好看了。”

“你还要怎么证明?”

“驴打滚我都得亲口尝过吧?那节目我也得看过才能下结论。”曹小爷也是有小智慧的人呢。

贾琏嗤笑:“多大的脸,那节目是宝玉叫院子里的丫鬟排的,去年老祖宗寿辰才叫我们开眼的。你说去看就去看?”

“小气的紧。”

三贾一曹逛累了,便去了跃然茶楼。初一已经等在那里了,随着他那张苦兮兮的脸亮相,身后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仆人,眼睛精光发亮,看着就是练家子,料想这就是曹家的仆从。

曹小爷问那精光仆人要了一张银票:“给,官府通兑,我的玉呢?”

贾琏弹了弹票号,笑嘻嘻地把平安扣还给曹小爷:“等你休沐了,还找你玩啊!”

曹焕动了动嘴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两方道别。

“嘿!我说曹焕这名怎么这么熟呢,原来是他啊!”回府的路上贾琏一拍脑袋,“就是前几年那个十六皇子选伴读的时候,最后选的不就有个叫曹焕的吗,太子妃内侄儿……”

贾琏能够记起来,还是因为当初荣国府里头,适龄备选的对象就他一个,结果第一轮就被刷下来的,被他老子揍了一顿,屁股肿了好几天:“看他样子也不是个机灵的,还是有一个好姑姑啊。”

贾珠听贾琏越说越不像话:“尺有所短寸有所世故不老练,可或许就是如此才能一心向学吧。”

夕阳将贾府三兄弟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这就看不出宝玉的身量比两位哥哥矮多了。

“一心向学”的“曹小哥”看了看天色,无奈地说:“好吧好吧,回宫就是了。”

初一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今天小祖宗穿着便服说去东宫的,不知怎么地就摸出宫来了,自己这颗心哟,可是七上八下一整天了。

坤宁宫。家宴。

身着明 se五爪金龙常服的分明就是今日里跃然茶楼的“黄爷”,另一年约五旬气色不太好的妇人正是坤宁宫的主人。

十六皇子身着朱红色袍子,长着一张圆圆脸赫然就是白日里的曹焕曹小爷,兴致高亢地给他的父皇母后讲了今日里他明察秋毫破奇案的经过:“儿臣和初一打跃然茶楼走过,本来想进去喝杯茶的……忽然发现迎面走来的中年汉子神色慌张!于是儿臣就上前盘问。”

初一心说:主子您倒是想喝茶,可是荷包被扒走了,那时候明明在找荷包好吧?

“儿臣一瞧,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怎么可能用得起绫素做襁褓?于是我就怀疑了……”

说到激动处,十六皇子总是忘记自称儿臣,皇后皱了皱眉,皇上却拍了拍发妻的手。

虽然十六皇子情商堪忧,但是有一点好处,绝对不说谎,于是他绘声绘色地描述把皇后都给逗笑了:“这贾珠倒是一个稳重人。你就真没看见人家最小的弟弟?”

“可不是啊,母后,那贾宝玉也太矮小了……”

一殿和乐融融。

荣国府。

“哎呀,我的乖孙孙今天吓坏了吧?”贾母一把搂过宝玉,就放在怀里揉啊揉。

宝玉当然不会应下,不然以后岂不是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老祖宗、太太放心,大哥哥和琏二哥一直在我身边呢。什么事儿也没有。”

“可不是,这个小促狭鬼,把用绳子把我俩拴在一起,好险我也被认作是拐子!”贾琏说起这个就有气,“老祖宗,您说,我和宝玉虽然是堂兄弟吧,可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老祖宗呀,怎么就不像了?那些个苦哈哈还说我贼眉鼠眼!我这可是丹凤眼!”

讲真,贾琏是略带眼尾上挑邪气的长相,成年之后一双眼睛一定特别能勾女子的心。不过和世人推崇的阳刚美就不怎么沾边儿了。

把一众女眷逗得乐呵呵的。

说起一百两银票的事儿,贾琏还讨巧地说:“老祖宗,我可没让咱们府里头吃亏!”说罢就从怀里掏出银票,转手递给王氏:“二婶子,这个还是归公中的好?”王夫人哪里会收,贾母也笑着说:“这边给你们三兄弟分了,也是今日打抱不平的报酬。”

又说起曹家的曹焕:“居然敢嘲笑我们宝玉村,我就唬他,那是没见过宝玉排的《千手观音》哩!”

宝玉连忙纠正:“我就是提了一嘴,还是大姐姐与二姐姐一起完善的。”

说起到底是谁村,女眷们还是很给面子地点点头符合贾琏的,毕竟在京城人士眼里,外地来的才是又土又村的“乡下人”。

“我还喊他下次与我们常来往,这个小子很不痛快,支支吾吾的。后来我才想起来,这不是十六皇子的伴读吗,轻易出不得宫,难怪没应下我。”贾琏说的口干舌燥的,把旁边的茶盏端起来一气儿喝干净了,又抹抹嘴巴,“再来一碗。”

“很应该是这样,不论人家得不得空,相识一场又互通了姓名,就应当摆出常来常往的样子。不过……看看你。”贾母指着他说:“你大姐姐窖好的牡丹花茶,就被你牛嚼了!”

当然,最终贾府三兄弟每人分三十三两也只是笑谈,两个小的还是把钱给了贾珠,叫他拿去打赏今日跟出去的下人们。

往几百年后说,那可是法定节假日,小黄金周。在此刻论,端阳节也是锣鼓喧天赛龙舟、姑娘媳妇子难得能出门的好日子。

吴用嗤笑:然而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郑二家的,昨个儿我可瞧见了,小厨房送来的金丝蜜枣粽子你一气儿吃了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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