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们还真的够隐忍啊!佩服、佩服!”
不知是讥讽还是赞赏的话语过后,卢同业双眼一闭,左手无意识的敲着身侧的桌子。
“……”
闭目沉吟了好一会儿后,卢同业这才睁开带着不屑之色的双眼,淡声道:“吩咐下去,让分支的人把家里的粮食拿出去一部分,让他们的下人分批、分地去卖,看他李三能收多少粮食。”
“啊?阿耶?咱卢家往年都是往里收粮的,今年怎么往外卖粮了?”卢同业命令虽是下了,倒是让卢一凡怔了一下,不解的问出声。
卢同业扫了眼同样不解的三位子侄,眼皮子抬了抬,蔑视道:“往年也没有人敢和咱们几家争这新粮啊!今年跳出他个李三,他倒是想和咱们争一争,但我怎可随他的愿。让下人去他那里卖粮,耗光他的银钱,到了那个时候,粮价如何可就不是他所能定下来的了。”
“原来如此,谢阿耶(二叔父)教诲。”听了卢同业的解释,卢一凡三人恍然大悟,对其感激的拱了拱手,转身出去办事去了。
三个晚辈走了,卢同业这才端起身旁的茶杯,咂摸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不知道你李三这两百万贯赔个精光的话,到时应如何还这国库的银钱,而你李二又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这国库亏空之事?”
“济世安民?若是百姓饿殍遍野的话,不知你可还能称得上安民!”
卢同业的话无人解答,只有呼啸而过的瑟瑟秋风,带起他人满身的寒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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