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这位,还挺对安赫尔味口的。

但他的出招效果真是很污浊,是整个城镇刮起漆黑的羽毛风暴!

那些混合了血污,烂肉的黑羽残毛就像是从废弃房屋的边边角角砖石缝隙里凭空涌出,仿佛有个屠宰场把存了几十年的黑鸦毛用巨型鼓风机吹出来。

“这又是什么东西?”

安赫尔跟老师背靠背,严阵对峙黑羽风暴。

漆黑羽毛滚滚而来,密度大得像山峰滑坡塌下的滚石,直欲将人活埋,哪里有半点扁毛羽类飘忽的特性?

可见对方不但招数诡异,纯力量方面也很强大,还有喜欢无脑释放魔力的暴发户习性。

遇此强敌,连尤舒拉都手心冒汗,倒是安赫尔比老师稍微淡定些,因为她在学园都市已经见识过许多巫妖级蛊惑者的战斗。

“我们得找掩体躲避,不可以跟他们锋头正盛的时候硬拼。”

安赫尔一剑捅在地面,师徒两人脚下就划出一个圆整的坑道洞口,仿佛坐电梯一样沉入地下。

更理想的是,随着两人遁入地底,剑芒开辟的残土会翻到背后,把走过的路口堵上,那些羽毛不能跟进来。

这就像乘坐了一艘小型潜沙艇,任你地面上风暴肆虐,地底下风平浪静。

就在这短短的稍息时间,剑圣凝重地伸开手掌,掌中一枚暗红色的灰烬上赫然叉着一根羽毛。

“这些羽毛真诡异,居然根本不怕火,还反过来要寄生在我的界域灵体上。”

安赫尔也看到,那枚羽毛钉在细小的灰烬上,羽根残存的血迹肉星正在缓缓蠕动。欲要包裹住小小的燃灰。

可以设想的是,一旦让这羽毛得逞,那这枚燃灰就跟外面的怪翼人一样。被羽毛操纵,整个身体都扭曲。神智也错乱。

原来那些畸形扭曲的怪翼人,就是这么变成的?

“看来这家伙的能力属于操作系,对付这一类的敌人,有个窍门。”

剑圣掐灭了那枚被黑羽寄生的燃灰:

“操纵系的人,往往将力量集中强化到对操纵者绝对命令的优先级上。”

“所以我们要避免直接跟操纵能力的载体,也就是黑羽接触,反过来要引导黑羽寄生到一些基础能力不强的宿主身上。”

“这样一来,最有威胁的攻击就被化解大半。接下来就看他对自身防护的水平如何了。”

剑圣留给安赫尔一袋稻谷:“你现在马上回到旧宅,到中心庭院处把谷物点燃,就能将那位法神长辈招呼出来。”

“那你怎么办?”安赫尔有不祥预感。

尤舒拉爽朗大笑:“我不是说过,有策略对付他的攻击么,那就先立于不败之地!”

“身为剑圣,遇有敌手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退缩?”

言罢,尤舒拉一抖燃灰之剑,已经烫开一片岩浆冲上地面,只留下墙壁面上一层墨绿的玻璃晶体。

时间就是生命。安赫尔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一个剑圣对付巫妖或许胜率渺茫,但若是能在加上一位法神。结果将会完全不同。

于是本就临近自家门口,又身处地下的安赫尔毫不耽搁,剑锋连连突刺,就穿插到自家地基的正下方。

向上纵窜数米,安赫尔露头的地方正是自家庭院。

多日无人居住的旧宅,一片荒废。

安赫尔来不及伤感,就照老师的吩咐点燃谷物。

“师父让我烧稻谷,这么些许的轻烟跟火光,能被谁看到?”

她很是犹豫。眼看总量不多的谷物即将燃尽,而房间内丝毫没有什么人出现的迹象。

偏偏宅院外。轰轰烈烈的打斗声越来越夸张,不绝于耳!

这烧的哪里是谷子啊。分明就是自己的心,真叫个心急如焚!

“啊!我的心好痛!好不容易培育出的宁静之米,是谁给糟蹋啦!”

就当安赫尔忍不住要出去帮助老师时,一个凄惨到极点的老头哭喊,震得她差点绊倒在门框上。

尖嗓老头出现的如何猝不及防姑且不说,单轮这声音就刺耳得就让人心脏停跳半拍。

内容上呢,前半句倒真是符合自己心声,但是后半句,说他是谷物的培育者?

安赫尔看看这凭空冒出来的老头,长得确实很像族谱中老一辈家主的相片。

不过仔细端详起来,却又不是家谱中任何一位长辈的样子,可能是远房的亲戚?

“不管你是什么人,总归是尤舒拉老师的朋友吧,而且还是一位法神......”

安赫尔最快速度讲明来历:

“我是此镇领主家族的后人,尤舒拉的弟子!老师他就在城外,跟一位巫妖级的强者战斗,十分危险,请帮帮他!”

然而老头并没有理会她,一直在围着地上一小捧烧焦的种子哭天抢地:

“我的最高杰作啊,宁静之种!又让那臭烧柴火的文盲尤舒拉给糟蹋了!”

但他观察种子余烬片刻,又觉得有些蹊跷。

“嗯,不对?这并不是以圣域生命源火炼化的,而是普通的火焰烧毁?”

“那稻米是我烧的,尤舒拉老师说只有这样才能引你出来。”安赫尔主动揽下责任。

“小丫头,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老头突然一个瞬移来到安赫尔面前,一把扣住她手腕。

但下一刻,却又松开了:

“你果然是金克莱家族的后辈?家族历代都是土属性亲和,你的生命能属性已经告诉了我。”

老人家前后端详一番安赫尔,遗憾地摇摇头:

“可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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