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绎也不知道该喜该悲。
宁绎发动了车子,“虫虫在家吗?把他接出来一起吃吧。”
“不鸡道啊。”盛子瑜阴阳怪气道,“我现在可管不到他,要老头子同意你才能接他出来。”
宁绎笑出声来:“你就算了吧,自己都管不明白,还管虫虫……你看,人年纪越大心就越软,当初盛叔叔不还说要把虫虫送走,现在看看,他比谁都宝贝虫虫。”
盛子瑜“哼”了一声,没说话。
回了家,盛子瑜知道宁绎对这里熟悉得不得了,所以也没招呼他,只是说:“我上楼去换身衣服。”
宁绎在一楼客厅坐下,佣人给他上了茶,不一会儿,便有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楼上响起:“宁叔叔!”
宁绎抬头,正看见穿着蓝色背带裤的胖虫虫从楼上蹦蹦跳跳走下来,冲着他眉开眼笑。
他赶紧站起身来去接小家伙,“慢点走,别摔着。”
虫虫扑到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宁叔叔是来看虫虫的吗?”
宁绎在小家伙胖乎乎的脸颊上使劲亲一口,“叫爸爸。”
“你不是我爸爸!”虫虫瞪着圆乎乎的大眼睛,“我有自己的爸爸!”
“不叫就不叫。”宁绎用力揉了揉小家伙的圆脑袋,又抱着他走到沙发前坐下。
从前宁绎也占过这样的便宜,被盛子瑜发现,不但将宁绎臭骂了一顿,还断了小家伙三天的芒果布丁,给虫虫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自此之后,虫虫就知道了,自己是有爸爸的,只是爸爸还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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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盛子瑜将脸上的妆洗了,又换了身短裙,将披散着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整个人青春靓丽,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几乎可以去充当大一新生。
每次和虫虫一道出门,她便会刻意将自己往嫩里打扮,她宁愿被人认成虫虫的姐姐,也不想被认成带娃少妇。
她对着镜子将自己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终于觉得满意,于是转身出去了。
一打开房门却发现有人在门口等她,是盛谨常。
她被吓了一大跳,“你鬼鬼祟祟的干嘛?”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盛谨常皱眉不悦,然后又背着手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跟我来一下书房。”
盛子瑜十分不耐:“我还要出去吃饭呢!”
盛谨常头也不回,“有事和你说。”
虽然嘴里嘟嘟囔囔,但盛子瑜还是跟着盛谨常进了他的书房。
盛谨常在书桌后面坐下,他打量着女儿许久,然后开口:“宁绎来了?”
“你不都看见了?”盛子瑜翻了个白眼,不知他为什么明知故问。
见她不说话,盛谨常又挑了挑眉,沉声道:“你和宁绎……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说完,不待盛子瑜答话,他又先补充道:“我知道他对你有意思,你呢?你的想法是什么?”
盛子瑜靠在座椅里,懒洋洋的样子,“好好的,你关心我的感情生活干什么?”
盛谨常点点头,“那就是不喜欢了。”
盛子瑜:“……”
沉默许久,盛谨常还是将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明年就要大学毕业了,也该考虑人生大事了。秦家有一个儿子,年纪和你很合适,我见过几次,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应该和你志趣相投。”
和她志趣相投?那岂不是也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盛子瑜起初听得心不在焉,边听边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指甲,可听到后面,她想起昨天儿子同自己说的悄悄话,登时也回过味来了:“这人是林艺兰撺掇你给我介绍的?是她介绍的我绝不要,她没安好心!”
于这件事上,盛谨常心里打着另一套算盘,所以的确是有些理亏,因此也并未如往常一般教训女儿,只是好声好气道:“这和你林阿姨有什么关系?我也是看那秦家的小伙子看着还不错,才有这念头的。”
盛子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秦家是哪个秦家?”
盛谨常道:“就是空军大院的那个秦家,秦司令还是你外公从前的学生。”
一听是这个秦家,盛子瑜的脸色陡然变了,她冷笑道:“就是逼死原配让小三上位的那个姓秦的啊?”
盛谨常的脸霎时间黑了,“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盛子瑜盯着对面的盛谨常,冷笑道:“难怪你觉得秦家好,也是哦,你们两个都是养小三气死原配的货色,都是一丘之貉,自然臭味相投咯。”
盛谨常没想到她这样忤逆,当即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着她“你你你”个不停。
其实这全是污蔑,盛子瑜是故意气他,眼见得了逞,她心满意足地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气势没有半分减弱,“你那么喜欢当媒婆啊?那你不是还有个便宜女儿林冉冉吗?要介绍给她介绍去!想让我嫁?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书房。
每次一提到有关爸爸的话题,他就会低落很久。
车子路过闹市区的一家宠物店时,盛子瑜赶忙让司机停了车,又讨好地看向儿子:“我们去给咕咕买个漂亮的新笼子好不好?”
虫虫耷拉着小脑袋,声音很低落:“给咕咕买再漂亮的笼子,它也还是见不到它的爸爸妈妈。”
“你什么意思嘛?”盛子瑜很无语,“难道把那只胖鹦鹉关起来玩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