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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阎王亲完了松开她手,转身若无其事的走了,十分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童恬:“……”

亏她一时惊吓得都吞了口牙膏沫儿,呸……

猛地缩回半空中被他亲了亲的手,童恬直愣愣瞪着他修长背影,登时涨红了脸,当然,她是纯粹给气的。

咬了咬牙,她皱起鼻尖,暗暗腹诽,这厮铁定又在逗她了,毕竟岳阎王可是个有累累前科的人。

从前他们国队宿舍楼里有许多可爱的流浪猫狗常驻,她们宠物粮喂养它们,最后连男队那边的师兄师弟们也逐渐养成了撸猫遛狗的习惯,唯独岳生莲清高矜持得很,白绒绒敲可爱的软猫儿蹭过他腿间“喵呜喵呜”的撒着娇,也不见他昂下尊贵的头颅主动伸手去碰碰那些软绵绵的小动物们。

旁边的人取笑他高冷一点儿都不暖男,岳生莲却十分有道理地挑起了眉梢,朝正蹲在地上喂“黑妹”的她勾了勾手指,语气尤其欠扁,“撸猫逗狗有什么意思?甜甜你过来。”

她没搞清楚状况,抓了把小鱼干给全身纯黑的小猫,起身蹦到岳生莲身前,疑惑地望着他。

他们那时关系是好着的。

岳生莲眼睛里时常点缀着笑意,尤其看到她的时候,笑容像比别人多很多。

至少,她是一直自以为是的这么认为着。

“甜甜,‘喵呜’一声,今晚师兄带你溜出去吃糖葫芦。”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嘴馋自己去就是,何必拉着我作挡箭牌?”

岳生莲轻咳一声,围观的人瞬间爆笑,明目张胆的给她点赞。

她得意洋洋地背着手踢路面上的小石子,为偶尔能呛他一次感到十分爽快。

“你上次不是说我反手发球那一招帅气得全身都兴奋,你现在‘喵呜’一声,待会我就教给你。”

“……你说话真算数?”

“自然,你爱叫不叫,反正……”

她哪还顾得上其他师兄姐弟门让她撑住的眼神,颠颠儿就蹭过去抱住他胳膊一连“喵呜”了好几声……

岳生莲自是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她脑袋,嘴角微翘着,“乖。”

一幕幕回忆真是惨不忍睹。

童恬啊童恬。

那般丧权辱国的日子你怎么还过得自得其乐?居然朝敌人谄媚?最可怕的是竟然还不止那一次。

都是年纪小不懂事啊……

泪眼汪汪的用力敲打着脑门,童恬恨恨望着前方的岳生莲,她咬了咬牙,匆匆折身跑去洗浴间,将剩下的半口牙膏沫儿吐出来,漱口,继续神速的用毛巾抹了把脸。

丢下毛巾,她就要冲出去找岳生莲算账。

可一冲到门口,想起狮子狗般的乱发,她就痛苦地缩了回去,用梳子开始理发丝。

理完了想着睡衣里面没穿内衣呀,只得小跑着上楼梯,锁门换衣服。

等终于把所有的事儿都快做完了,楼下却传来岳生莲冷硬不悦的嗓音,“磨蹭磨蹭,从你上去到现在都过去了半个小时,是不是早忘了以前迟到被教练处罚三百个蛙跳的教训了?”

她才不会忘呢。

想起他嘴里的这件事,童恬蓦地羞红了脸,在队里受罚是件挺丢人的事情,尤其蛙跳,又累又苦。

当时领完罚,她腿都抽筋了,还是岳生莲将她背回宿舍,一路上,她汗水和泪水和鼻涕将他t恤背面染了好大一团湿意……

但她现在又不是还在规矩严苛的队伍里。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童恬撅起嘴,她抿了抿唇,将刚抹上去的唇膏晕染开来。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刚才她就只是换完衣服后瞅见自己面色不大好看,想着待会下去是要跟气场强大的岳生莲对战的,那她当然也得拿出气势来是不是?不然瞬间被他hold住多没面子,本来用电棒做个头发简单涂点bb霜和腮红就好了,但涂完后她又觉得别处不修饰一下的话妆面挺不搭,所以便继续刷了下睫毛膏和眉毛和唇膏。如此一来,时间不知不觉就耽误了……

迅速将唇膏放到化妆盒里,童恬抓了把头发,虽然有些心虚,又不想让岳生莲觉得她很听他话,便故作不情不愿地慢吞吞下楼。

一步步沿着阶梯走,她余光中觑见岳生莲像变戏法一般,将空空如也的餐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盒。

里面装的什么?该不会……

她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童恬,你是曾经的国家运动员,在你退役后,是不是那些从小坚守的良好习惯和品行也一起被你轻而易举放弃了?就像……”

他声调冷冷的,低着眉,并不看她,双手摆置着字烈话耄却未继续,他顿了顿,漠然道,“过来用餐。”

她面无表情地朝他走过去。

心底却想,凭什么总爱教训她?

这不是比赛或者别的重要约定,是他自己找过来的,还怪她冷落他不成?这些年莫不是被粉丝们众星捧月惯了,指望她也得和那些被他皮囊所惑的人一般供着他是不是?

尽管不服气,童恬却没有辩驳,因为她知道,这是不礼貌的行为,但她才不会对别人不礼貌呢,谁叫他是惹人讨厌的岳生莲……

她闷不吭声地坐到对面,没什么兴趣地扫了眼桌面。

各种丰富的早点,有蟹黄卷,有葱油拌面,有寿司,有小蛋糕,还有热腾腾的灌汤包。

“吃。”岳生莲面色板着,他夹起个草莓蛋糕搁在她面前碟子里。

童恬抿唇不动,她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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