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韩山忍着疼痛便向着一处毫不起眼的小院奔跑而去。
“什么,二哥竟然向宇儿出手了?”
简陋的小屋中韩子枫听到韩山方才吐出半句的话语,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瘫软于椅子上。
若是其他人敢动韩宇半分,他韩子枫定然立即前去取其性命,以泄心头之恨,只是这韩锦鹏乃是他亲兄弟,难道要亲手杀了他替宇儿报仇吗?
若是如此,岂不是要与韩家彻底决裂?
韩子枫呼吸急促,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他姓韩,韩家便是他的一切,当年韩家为了培养他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倾尽了无数财力,然而在韩家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因为一个女人,错过了那次比赛,让韩家从此一蹶不振。
虽然韩镇山因此对他做出了处罚,韩子枫依然感到愧疚不已,他知道自己不仅让韩家族人失望了,更是伤透了其父的心,所以,这些年来纵使韩家如何讥讽嘲笑他们父子,他都一直在默默承受,因为这是他应当受的,他是韩家的罪人。
与韩家决裂显然不是韩子枫所能为的,他自小便把光宗门楣视为己任,自己非但没有让韩家壮大反而成为了韩家的罪人,此时岂能够在与之决裂?
只是韩宇那是自己的儿子,岂容许他人动之分毫?
韩子枫整颗心揪在一起,不知该如何取舍,瞬息间他心中却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脑海中一个个画面闪烁而过,韩子枫眸光徒然一凝,闪过一抹凌厉,手掌紧紧握起,我儿子岂容许他人欺辱,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韩锦鹏你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韩子枫面色阴沉,眸光锐利如剑,其中那抹绝然更是让人心神一颤。
见到韩子枫如此大的反应,韩山面色煞白,颤颤巍巍的说道,“韩叔,你没事吧!”
平息下心中的情绪,韩子枫方才想起,这少年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旋即顿了顿说道,“没事,宇儿如今怎样?”
“韩叔放心,韩宇哥哥如今安然无恙。”韩山连忙说道,若是不把韩宇的情况及时说明,这韩叔只怕是心急如焚。
“没事?那就好。”韩子枫如释重负全身绷紧的神经徒然放松,“二哥毕竟是长辈,还是有着几分分寸的。”
“韩宇哥不仅没有事,而且还将那二爷打得落花流水了。”韩山耸了耸眉头憨厚一笑,想起当初韩锦鹏那狼狈的样子,显得颇为兴奋。
“什么?二哥被宇儿打得落花流水?”韩子枫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立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瞧着面前这少年,“瞧他这模样,也不像说谎啊,只是二哥乃是先天之境的修者,宇儿打败他,这有可能吗?”
“现在宇儿在哪里?”瞅了一眼这少年,韩子枫眉头一皱,暗忖,“这小子,说话断断续续,差点没有把我吓死。”
“韩宇哥被家主给带走了,韩叔你快去救韩宇哥哥吧!”韩山有些焦急的说道,若是晚去半会,指不定韩宇会接受何种残酷的处罚,在韩家对长辈出手那可是大罪啊!
“父亲!”想起韩镇山那严厉的模样,韩子枫便眉头一皱,没有任何迟疑,身形一闪便向着韩家的一座院落中而去,无论如何,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在受到一丝伤害。
干净整洁的书房,被收拾得一尘不染,那精致典雅的布置,显然这书房的主人是个极为讲究的人。
一张雕饰精美的桌几上,一樽青铜香炉散发这袅袅香烟,让人闻之神清气爽,这是最为珍惜的紫檀木檀香,价值千金。
韩镇山安详的坐在桌几旁边的一张卧榻上,眸中闪烁着一道道异彩,有悲有喜,更多的是无奈……
当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时,他老眸中闪过一抹欣慰,深吸了口气,不温不火的说道,“屋门是开着的,进来吧。”
随着“嘎吱”一声,屋门被轻轻推开,一抹阳光折射而下。
阳光中一个韩宇正缓缓的迈步而来,那手指握住衣襟之时略带着一丝紧张,只是那张秀气的脸庞上却带着一丝丝恨意与质问。
少年那淡漠的神色,让韩镇山心中一紧,皱了皱眉头,旋即脸如古井,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没有丝毫表情,说道:“坐!”
“不必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韩宇语气冷淡,眼眸直视眼前的老者,当日薛家来此逼迫的那一幕幕映入脑海,同是韩家嫡系血脉,他于心何忍?
韩宇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似在泣血!
“这孩子,那倔脾气却是丝毫未改。”韩镇山哑然失笑,瞅了韩一眼,微眯着眸子问道,“你心中是否对我恨之入骨?”
“嗯。”韩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实在难以想象,韩镇山怎么如此狠心。
“因为上次那件事情?”韩镇山神色不变,似乎对韩宇的回答早已经有所预料。
“你可有将我当作韩家子弟?”韩宇紧了紧手掌不答反问。
“你姓韩,岂会不是韩家子弟。”韩镇山眸露复杂之色。
“姓韩?我不稀罕!”韩宇冷冷一笑,这个姓带给他的只有一次次的讥讽嘲笑,韩家也没有丝毫温馨之感,这只是一个势力的家族罢了。
少年那冷漠的话语,让韩镇山心头一颤,深吸了口气,说道:“你对我的恨只怕与你父亲也有关系吧!”
“不错,我父亲曾经为韩家争来多少荣誉?就算有万般过错,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韩宇咬牙说道。
“他是我儿子,这世间哪有做父母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