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用手绢拭了拭脸颊,佟玉姮扬起一抹绚丽的微笑。“秋梅,还不给本宫拿出气势来,”说着,佟玉姮率先一步,娥娜翩跹的走出了景仁宫。
佟玉姮虽说还未明旨册封,但领的却是妃子的俸禄,鸾轿也是有资格坐的,因此佟玉姮一出了景仁宫宫门,佟玉姮便坐上了鸾轿,直奔坤宁宫。
赫舍里·华芳这位皇后娘娘所住的坤宁宫是内廷三宫之一,与康熙所住的乾清宫之只隔了一个交泰殿。至于佟玉姮所住的景仁宫,虽是先太后孝康章生前的居所,但却属内廷东六宫之一,离坤宁宫的距离远了不止一丁点,如果像其他领常在、答应俸禄的庶妃一样只靠双腿走路,呵呵,佟玉姮只怕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直接拍飞康熙这神一样的表哥。
坐着鸾轿,佟玉姮神态悠闲的来到了坤宁宫。此时,前来请安的庶妃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佟玉姮下鸾轿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好基友博尔济吉特·锡兰,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通过这些年来的相处,博尔济吉特·锡兰这妞早就被佟玉姮这忒表里不一的家伙给同化了,这两人不说同是一路货色,那也相差无几。博尔济吉特·锡兰爱穿漂亮衣裳、人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宫里一天到晚的瞎转悠、膈应人,佟玉姮也不逞多让。
在佟玉姮看来,花一样的年纪就该打扮得花儿一样,什么银装淡抹素打扮、根本不是她的菜好不好。趁着年轻不好好打扮,难不成还想等着年老时花枝招展一把不成。
佟玉姮这样的想法,作为好基友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很是支持。在她想来,穿暗沉色调衣裳该是身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年龄之人穿的,难不成她堂堂蒙古科尔沁的明珠还不配穿鲜妍的衣裳不成。
这不,与佟玉姮思想总是同调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在得知康熙宿在景仁宫时,为了膈应宫里那几位,博尔济吉特·锡兰戴上了华丽的钿子,穿上了绛色江绸银鼠皮袍,脂粉淡抹,却衬得博尔济吉特·锡兰整个人肤色更好,人更靓丽。至少在赫舍里·华芳这位皇后娘娘的眼里,博尔济吉特·锡兰这蒙古妃子比佟玉姮这皇帝表妹来得更加可恶!
“听说最近朝堂之上又不安生了。”
御花园中专门养鲤鱼的鲤鱼池旁,博尔济吉特·锡兰和佟玉姮二人依然如往常一样,边捏着手中的糕点喂着池子里的鲤鱼,边随意的聊着天。
“嗯,听皇阿嬷说,这索大人(索尼)又病了。”
边回答佟玉姮的询问,博尔济吉特·锡兰边露出嘲讽味十足的笑容。
“听太医回禀说,索大人这次怕真的不好了。”
“哦,那我们的皇后娘娘岂不是伤心死了。”
佟玉姮双手一摊,与博尔济吉特·锡兰同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强有力的靠山就快没了,赫舍里下一代也没成长到足够的高度,一向标榜自己是位贤惠人、可行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的皇后娘娘可不得伤心死了。
不过,她才没那么好的心同情一个只能成为敌人、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呢。
佟玉姮撇撇嘴,转而问道。“这几日,皇后娘娘没找你麻烦吧。”
“没呢,你呢。”
“也没,看来索大人病重的消息真的很打击皇后娘娘,以至于她都忘了给咱两挑毛病了。”在钮钴禄·东珠那找不回场子,居然跑到她俩的面前来耀武扬威,彰显自己皇后的身份。却忘了这后宫之中除了钮钴禄·东珠不可轻易招惹之外,还有她和博尔济吉特·锡兰。
博尔济吉特·锡兰是蒙古与大清的纽带,不可薄待,至于她任谁见了有人‘欺负’与自己额娘相似的表妹,都会感到不高兴,即使相敬如宾的妻子也一样。
也不知是赫舍里·华芳变蠢了,还是被刺激得失了章法,居然敢当着康熙这大男子主义思想很严重的家伙面前、用语言挤兑她,这是想拉近和康熙的关系,还是想与其渐行渐远呢。
想来赫舍里·华芳怕是没搞不清楚一件事,她佟玉姮只要存在这世间一日,那么与孝康章皇后相似的她就一日不会被薄待。而赫舍里·华芳看似拈酸吃醋、实者打压的所作所为都让康熙回忆起了孝康章皇后还在时,他们母子二人所受到的讥讽和薄待。如此,除了对于嫡妻的敬重之外,康熙这着眼朝堂之人又怎么愿意分舍其他的感情给赫舍里·华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