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姮只记得自己当时疼得昏了过去,然后一醒来,就被眼前的这妇女抱着一个劲地喊心肝肉。童玉姮觉得,自己目前最主要、最迫切需要自己做的一件事就是——她要照镜子,如果穿越一趟还长成原来那样儿,她真的可以再去死一死了。
窝在赫舍里氏怀中装乖宝宝的童玉姮在喝了春儿倒来的温水后,捏着嗓子说道。
“额娘,你能给女儿一块镜子吗。”
“闺女,你要镜子干啥!”坐在一旁的佟国维好奇的问。
童玉姮瞄了一眼闺女闺女叫个不停的佟国维,努努嘴,嫌弃的说道。“看着阿玛这样子,女儿就怕万一将来自己也长成这样,可咋办,这还嫁得出去吗?”
听了这‘童言童语’,赫舍里氏噗嗤一声笑了,而佟国维呢,则哭笑不得的摸了一把络腮胡子,假装生气的说道。“好你个玉格格,估计敢嘲笑自己的阿玛,可惜啊,你就长得像你阿玛我!”
听了这话,童玉姮顿时一副被雷劈中的模样,好半晌后,才从惊恐中回过神的童玉姮尖叫一声,忙不迭的喊道。“镜子,镜子,我要镜子。”
赫舍里氏摁住怀中扭动着身子,闹腾得不得了的童玉姮。“额娘的玉儿,你现在才刚醒,身体还虚弱,就先别折腾了,额娘这就让春儿将前不久太后娘娘赏赐给额娘的那块法兰西描金小扇镜给你拿来。”
赫舍里氏并没有怀疑自己的心肝肉已经不是原装货了,除了没想到这方面以外,还因为原本的佟玉姮就是位没事喜欢瞎折腾的主,每天不是跑到前院去拔佟图赖的胡子,就是跑到伯父佟国纲的院子里,去欺负大她几岁的哥哥鄂伦岱。如今见了自己阿玛的络腮胡子,赫舍里氏一点也不怀疑,人小却鬼灵精的佟玉姮会表示出嫌弃。
春儿很快就将那块来自法兰西、巴掌大,表面上描金画银的小镜子取了来,童玉姮忙不迭的接过镜子一瞧,顿时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远处。瞧瞧这丫头长得可真够粉妆玉琢的,一瞧就知道长大后绝对是个美人儿。
松了一口气的童玉姮斜眺佟国维,嘟着嘴,学着前世一直被她批评做作女的动作,爱娇的说道。“阿玛,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