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看着她笑了笑,也很感激王慧云其实只是一个没什么心眼的妇人,是她上一世太拧巴太不懂事了。
同一轮明月下,颜府那边却没这么其乐融融。
颜庭安被罚跪了一夜的祠堂,颜鹤山也被老太爷训斥了一番,挨完训斥回房后妻子卢素月又开始抹眼泪的抱怨,“老爷子今日那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打算将那外姓种接回颜府不成?”
“你还敢提!”颜鹤山低声呵斥道:“此事本就只有我与爹知道,我偷偷告诉你是让你有所防备,你提什么提!”
卢素月被呵的呐呐,擦着眼泪委屈道:“我只是心里替安儿难受,他才是正经的颜家嫡长孙,只不过是一次考的不如那颜玉,老爷子骂便骂了罚也罚了,还说什么‘颜家将来只交给有才德者’,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动了要接颜鹤年一家回来的心吗?”
“爹他只是拿这话敲打一下庭安。”颜鹤山皱着眉道:“他还能真把颜家交给外姓人?况且那小子如此猖狂,爹也不会喜欢的。”
“是不能交给外姓人,但你可别忘了,你弟弟还有个儿子,那个叫瑾哥儿的如今也三四岁了吧?”卢素月如何不担心,老爷子偏心颜鹤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要不是他被赶出了府,如今这府中还有他们这一房说话的余地?
颜鹤山也是被说的心里犯嘀咕,只安慰道:“放心吧,我是不可能让他回来的。”又道:“你也要多花些心思在庭安身上,这次怎么会考的还不如那小子?”
卢素月想起颜庭安又心疼的掉眼泪,“安儿念书一向用功,这次也不知是怎么的……但只是个院试,老爷子也至于发那么大火。”
颜鹤山摆手道:“爹发火不止是因为庭安没考好,而是因为他跟人打赌,太目中无人了。”
“那颜玉本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祸害,他哪里比得上安儿?”卢素月越想越气,“他一向最末尾,也不知这次怎么作得弊才赢了安儿。”
“我听说是得了金科状元江秉臣的指点。”颜鹤山道。
“是吗?”卢素月眼睛一亮,“当真如此的话,那老爷请那江状元来给安儿开个小灶?”
颜鹤山却摇头,“哪那么容易,江秉臣此人谁的人情都不给,是个油米不进的主儿。”
“老爷试试看,他能指点颜玉那等的,怎么会拒绝老爷这位礼部尚书?”卢素月道。
颜鹤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