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只顾着生气,一路是火急火燎的来到行宫,等到了行宫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一个人面对青帝,只好老老实实的,又待在长廊上等着紫宣。
紫宣一贯精打妙算,对夭夭的反应早已算的八九不离十,于是一路闲庭信步而来。远远的就见一抹白色人影趴在栏杆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哎呀,不知这是谁家小娘子啊,走路一贯的头高于天哪,此刻怎么偃旗息鼓了?”紫宣定定的站在夭夭面前,一脸的揶揄宠溺。
“我何曾头高于天了?哼!我又不是天帝,谁的头能有他高哪”夭夭自然的抱住紫宣的手臂,这才携首慢悠悠的进了行宫。
一路两人并未避讳旁人的眼光,就这么依偎着前进,晨光洒下的恩爱剪影也就陪了他们一路。至殿门口,夭夭才离开紫宣,恭恭敬敬的整理好自己的服饰,又替紫宣理了理被她枕皱的袖袍,这才准备入殿。
紫宣见夭夭一番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莞尔,却跨一步追上夭夭,一把将她的柔夷小手攥在了手心,也不看夭夭傻愣的表情,牵着她便来到了青帝面前。
“师傅”紫宣恭敬的跪下向青帝见礼,夭夭见状也赶忙跪下,脆生生的叫了一声“见过青帝”。
面上镇定,夭夭心中却十分难捱。这个紫宣怎么回事,青帝面前怎容他造次,还不放开她的手?可是她挣不开,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毕竟青帝他老人家就在面前哪。
青帝从他们一入殿早就发现二人间微妙的僵持,眼下看白夭夭红透的一张小脸,哪里还不明白,紫宣这是在向他宣告他护白夭夭的决心,他这是怪他这个老师傅不该让白夭夭去云溪洞受罚。
青帝心下恼怒,却又觉得自己趁徒弟不在罚了白夭夭着实不太磊落。可是,这也不是他不顾自己安慰去云溪洞找白夭夭的理由哇!
“紫宣啊紫宣,为师将你禁在紫阁是叫你先炼化传承,你倒好,逞强解了为师禁制不说,还绑了仙童,私闯云溪洞,救出白夭夭。为师几千年的教导你可还记得一星半点?”
紫宣早就知晓,此番师傅定要问罪的,他领罚便是,只是必须让师傅明白,如何罚他他都认了,却不能再伤及夭夭分毫,否则,师傅每罚夭夭一次,他便抗命一次,与师傅僵持到底。
“师傅,徒儿既出得爻池,并无大碍,只是夭夭仙力羸弱,修为浅薄,云溪洞凶险,徒儿不得不救,一切都是徒儿自作主张,还望师傅责罚”紫宣句句在理啊,又句句认错,青帝如何责罚?
“责罚、责罚,为师便是责罚你百次、千次,你何曾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既如此,罚你又有何用?”
夭夭心里默默接了一句,罚相公一次,他的修为就更上一层呀,怎么青帝说没用哪?还好青帝此刻注意力都在紫萱身上,并没有发现夭夭异常,夭夭见师徒两人暗潮汹涌,反正是不敢发言的,干脆自己一边神游太虚去了。
“师傅,徒儿并非有意违背您的仙旨,只不过......”紫宣想说只不过事关夭夭,他便情不自禁,理智始终压不住情感。可是他岂能将此言说出口。
没想到,他不敢言明的,青帝却帮他说了。
“只不过,事情一旦牵上白夭夭,你便不可理喻,是也不是?”紫宣闻言默默低下了头。夭夭却忽然清醒,一双晶亮眼睛刷刷刷看向青帝。
嗯?青帝点了她的名!这里边有她的事儿了?
“那云溪洞冰雾界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关卡,不过是一些小兵小将,白夭夭再不济也有几千年的修为,只要她使出全身解数,很容易变能出来,到时候修为、仙法、仙器样样都能得一些,何须你如此牵挂,竟全然不顾自己传承过多,元神不稳,前去捞出你这心尖上的人,不知所谓!”青帝当真是甩的一手好袖子,一生气就甩袖,紫宣是习以为常了,夭夭却吓的不轻,这,相公居然元神不稳还跑来救她?还为她炼化黑蛇灵珠?太过分!简直太过分了!
紫宣此刻当真是煎熬万分了,眼前这一老一少两道逼人的眼光齐齐向他射来,他是躲无可躲,藏无可藏,只能扁了扁嘴,分别对两人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
“师傅,徒儿在爻池便已感知夭夭有难,如您所说云溪洞冰雾界并无能重伤夭夭的事物,可是徒儿前去时,夭夭是从幻虚界坠落的,奄奄一息,命在须臾”
青帝闻言大吃一惊,幻虚界与冰雾界只有一颗参天藤蔓作为介质,两界有自然结界,生物不能互通,以白夭夭的修为,一旦爬上藤蔓,就会灵力尽失,不可能到达幻虚界,这是怎么回事?
青帝将冰镜拿出,口中轻念过去未来咒,预备将白夭夭在云溪洞中经历仔细看一遍。
紫宣也正有此意,牵着夭夭便要一同研看。
夭夭却不顾的青帝准许,一把撒开紫宣玉掌,老母鸡一般伸开双手将冰镜拦在了她身后。“不能看,不能看,青帝、紫宣,还是我告诉你们就行了,这,这个,哦!对了,这个幻虚界里面有一条大大的黑蛇妖,是他们的首领,还有个黑潭,谭中很多美艳女子,不堪入目的,所以,你们不能看”
青帝闻言,当真立马撤掉法咒,一脸严肃的看着白夭夭,等她将云溪洞中事宜仔细道来。紫宣却一脸狐疑,娘子此刻表情心虚,必定还有隐瞒。
夭夭见自己似乎蒙混过关了,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的,转移话题呀。这个还是刚才和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