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东晃晃西晃晃,一脸的茫然比洞中的雾霾还要模糊许多。
这洞中怎么什么都没有呢?而且越走越黑,洞窟深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
难道,青帝竟是让她在此处面壁思过?
想到这一层,也不知夭夭哪来的胆子,竟然心安理得的哼起小调来。
这小调,还是千年前在凡间偶然学会的,此刻哼几句,权当为自己壮胆了。
就在她几乎要彻底放松之际,她感觉自己的小腿之上一阵刺骨的冰凉,她的本体是蛇呀,本身就终年冰凉,如今能让夭夭感觉冰凉的?能是何物?
“啊,救命啊!!!”夭夭本能的惊叫连连,腿上的冰凉此刻正顺着她冰肌玉骨缓缓而上,这冰凉,定是某种活物呀。
夭夭此刻已是亥然,她方才想用法力想将那冰凉之物褪去,却发现自己法力源源不断的输出,那活物根本没有半点退却,反而将她越缠越紧。
难道?是蛇?
“啊!走开!走开!”夭夭尖叫着一跃而起,通身法咒齐开,势要将腿上冰凉甩开。
青帝在冰镜前看着此般作为的夭夭,心中真是无可名状。白夭夭,你也是条蛇,到底在怕什么?哎,这般修为,不看也罢,青帝法力一收,径自上九重天找宝贝去了。
云溪洞入口处非常窄小,入得洞中,才发现其中别有洞天,夭夭方才这一阵狂奔,已不知离开原地几十里,可是......那冰凉的东西,根本就还牢牢的挂在她腿上嘛。
夭夭气喘吁吁的停下,只能慢慢抬起腿,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慢慢转头偷看,悄悄的打开一只眼睛,咦?这是什么?
只见一道亮晶晶而又全身透明的丝带状物体在夭夭腿上时而随风飘荡,夭夭又尝试蹬了蹬腿,此物,虽似蛇一般冰冷,却并没有任何动物的特征。可是夭夭的法术对于它却并没有用,她只能随地而坐,缓缓伸手尝试去解。
果然,此物虽具有灵性,但并非活物,可是......怎么就解不开呢?夭夭双目紧闭,左手拟成剑指,右手加持,竭尽全力将法力凝做利刃朝冰带砍去。
“嘶......”冰带丝毫无损,夭夭却痛呼出声,她每次以法力相击,这冰带便紧缩一分。夭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银镯,本来她还想用这挽留剑试试,如今却不敢轻举妄动了。
“嘶.....”夭夭一张樱桃小嘴惊讶道能吞下一个鸡蛋了,怎么回事?她方才不过在脑海中动了动拿天乩剑斩它的念头,它居然感知到了?又紧缩了半寸?她若是真的动用挽留,它只怕会勒断她的腿吧。
“怎么办,怎么办?”夭夭紧张的东张西望,这么多年,她依赖紫宣,依靠紫宣,如今她孤身一人,竟然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么?不行,她一定要学会与紫宣并肩而行。
忍住腿上的刺痛,夭夭单脚跳至一旁的大石上坐好。难得的静下心来,开动她那颗经久不用,就快锈斗的小脑袋。
“哎,有了”夭夭一拍自己yù_tuǐ,灵机一动,这阴阳相克相生,冷热也是相克呀,可是法术奈何不得它,上哪里去找火呢?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拖着一条被勒得惨白的腿,一瘸一拐的往前方更黑暗的地方而去。
穿过一条参天藤蔓,夭夭修仙千年的灵力却忽然失灵,眼下忽然又暗了几分,没有灵力支撑,在这洞中简直难分东西,夭夭抬头看了看藤蔓,不如就攀着藤蔓上去,也许就能爬出洞府呢?这藤蔓比她身体还要粗大,应该能够承受住她的小身板吧?
反正眼前一抹黑,往哪走不是走?本着这个思想,夭夭也就不去想这洞中不见天日,为何会有如此参天藤蔓了。伸手抓住藤蔓一根根须就攀爬而上。
结果,这藤蔓就像永无尽头一般,一天一夜过去了,夭夭依然没看见光亮。不死心的夭夭化作蛇形又往上溜了几个时辰。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这一定是碰上人间所说的鬼打墙了”夭夭在一处三叉枝头停下来,努力擦拭着源源不断往外冒的热汗。这一停,她才发现,原本紧紧勒住她的冰带似乎放松了许多。
莫非,它喜欢这根藤蔓?待我试试。夭夭双手齐上,一阵拖拉扯拽后。
“呼,你究竟是什么呀?干嘛缠着我?”什么呀,不过松了几分,完全解不开嘛。也不知这根藤蔓最终会通往何处?它这么高,不会长到九重天上去吧?那她到底还要不要继续?
谁知她刚起了放弃攀爬的念头,这冰带居然就缠紧了,哎?这冰带要她继续爬?好吧,想来,是这冰带想寄宿在她身上,让她带它去它想去的地方吧。此刻,她也奈何不了它呀,只能忍住一身疲倦又继续往上。
又是一日一夜,夭夭似乎来到了一处冷热交替之处,她的脚下依然是刺骨的寒雾。可是头顶却能感受到温暖的和风。这一日一夜,她累了便在枝丫上休息,可只要时间一久,这冰带便要勒醒她。
夭夭抬眼向周边打量,没有灵力,这种昏暗的程度,她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呀。又往上爬一炷香时间,她感觉此刻自己应当是身处于一处完全温暖的环境中了,再没有刺骨的雾霭。她正要看看冰带还在不在,冰带却自动脱落飘离了,夭夭心中大喜,原来这冰带是想让她带它来这里。
夭夭见冰带松开了她,不禁考虑起自己是该继续往上还是往回。谁料她念头一起,这冰带就又凉飕飕的向她飘来,落在了她的眼睛之上,轻轻附住。夭夭用力撕扯,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