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友德与李贵妃堂兄李墨白是结义兄弟,算来应是箫笙这边的人,可后来是何缘由背叛了箫笙,寒岁静不是很清楚,只知瘟疫一事爆后,整个朝野皆知高友德成了太子的人,箫笙后来似乎也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p
“你究竟是何人?”箫笙忽然从石椅上站了起来,他刚刚疑惑高友德近来有些不寻常,面前这个比女子还明艳的男子竟然给了他这个答案,委实让他不得不惊骇。/p
霁月端起茶盏闲闲饮着茶,但泛白的指尖透露他其实一点都不淡定。/p
寒岁静用巾帕擦了擦指尖的水渍,语气很是从容“我是何人并不重要,只要王爷和霁大人晓得在下投诚之心不假便是!”/p
“阁下如此故弄玄虚,本王如何信得过你?”箫笙心中多少还是有疑虑的。/p
寒岁静无谓一笑,抬眼望着霁月“霁大人,药圣常老爷子可解瘟疫之祸,你寻了他来,一切自然有分晓!”/p
这时黑幕手中拿了个长形锦盒,递到了霁月跟前。霁月深深望了眼寒岁静才接过锦盒,打开时他眸光明显幽深了几分。/p
箫笙有些疑惑的凑近看了下,见是一块成色不错的美玉,似乎还有些眼熟,想了下惊叹道“北辰,这不是你遗失多时的那块美玉吗?”/p
寒岁静心莫名纠了下,面上却依然含笑“霁大人恭贺新婚,这便是在下最大诚意,还请笑纳!”/p
霁月将玉佩收入怀中,突然笑了“寒公子幸会了,不知寒公子与寒侯府是何渊源?”他不信这玉能平白无故到这寒姓男子手中,何况他还赶巧也姓寒。/p
当初那小女孩将玉佩拿走时,霁月也让人打探过,但因当时日来府中赴宴的小姐颇多,也没查出个究竟,事一忙他也就忘了。后来听霁老太太提起当年霁老爷与洛家定亲之事,才晓得这块五竟这般重要,可时隔多年,他更是无从寻起了,可面前这男子却轻巧办到了,他不得不怀疑啊!/p
寒侯府,箫笙突然也有了兴趣,如果他能得到寒侯府支持倒也不失一件好事,只是寒家世代只忠于天子不摄党争,霁月这话很是让他好奇。/p
“不管在下与寒府是何渊源,在下是在下,寒府是寒府,投诚王爷的是在下,也仅仅是在下,否则王爷大可杀了寒某!”寒岁静说得郑重其事,/p
侯府中内斗不断,但对于党争不管是父亲寒山还是三叔寒峰皆遵循古训,只遵天子令,绝不摄党争,这也是长安侯府兴盛之故。/p
寒岁静此话一出,三人有一会儿的沉默,风声细细,只能听到落叶纷落飘零之声。/p
“有意思,你这奇才本王收下了!”箫笙忽然大笑一声,扇子一扬,很是潇洒的道。/p
霁月也拍了下寒岁静肩膀,如星眼眸望着寒岁静熠熠生辉,显然也是很欢喜“你这朋友,我霁北辰亦交下了!”/p
寒岁静望了眼霁月放在自己肩膀上,清润修长的手,心里一动,前世今生离得最近的距离便是当下了,她这般帮着箫笙,也许也只是想帮面前这个清风霁月般的男子吧!看着他如此温润柔和的望着自己,内心的浮动让她没来由觉得满足。/p
寒岁静轻咳了声,不动声色移开了霁月的手,举杯向箫笙和霁月“以茶代酒,共饮此杯,从此福祸相依!”/p
箫笙和霁月也是爽朗一笑,一饮而尽,三人围坐一起又畅谈了一番,临别前,霁月突然顿住脚问道/p
“小五,你刚所弹琴之曲可有做了词?若有,可否容我一观?”/p
寒岁静想了下,摇了摇头“不曾做有曲词!”那词她怕是这一生也无法拿给霁月一观了。/p
“那倒是可惜了!”霁月遗憾的说了声,才转身离开。/p
箫笙在前头走了几步,忽的又走回到寒岁静跟前,笑容可掬的道“小五,昨日见你家小舅风采不错,改日能否为我与北辰引荐下!”/p
“小舅脾性有些怪,我会帮你们问问看的!”寒岁静如实道了,罗家与箫笙走近些倒也不是件坏事。/p
“那你记得问问,多问问!”箫笙打着扇子,潇洒转身,月白袍子惹得一地落叶飞扬。/p
寒岁静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手心出了一层汗,她其实是装着淡定,面对霁月时她依然紧张,有时她也恨自己,这般放不下,日后怕是依然无法安然度过。算了,她还是回去抄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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