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叫这一顿怒骂将多少年脸皮都作践干净了,浑身发抖,泪都不敢落,只是扶着丫头的肩战栗不已,半晌才道:“老爷。咱们几十年夫妻,只为着不能定论的事情,你就当着满屋子下人不给我脸,日后我怎么当家,连着元春和宝玉也是没脸的。”说完又哭贾珠。
贾政见她不独不认错,还怨自己,更是冷笑:“要不看在几个孩子份上,我只不能放过你去。当家理事?此事一出,大哥那边只看了好热闹去,大嫂当家只怕底气更足了。老太太那里今儿还是我当着人跪了一跪替你告罪,你如今只去吧,再让我知道你做出什么来,我可不能容你。”如此冷漠话语,更叫王夫人害怕起来,又听贾母那里大怒,她是有心病的,为了金玉良缘跟贾母对着干,如今叫抓住这样错漏,贾母怎肯放过,何况还有邢夫人王熙凤在旁架桥拨火。
心里也是将薛家怨恨了起来,只暗道:“宝玉这样出息,你们女儿不要脸面扒住不放,儿子却敢害了宝玉去,本想看在亲戚份上,抬举你一回。可见的商户人家抬举不得,无奸不商最是这般,日后进来做个妾室也罢了。”这般恨恨的想着,才战战兢兢往贾母那里去了。
王夫人虽去了,贾政却留下,将王夫人房里丫头皆训斥遍,只说她们主仆一气哄人,日后再叫他知道,便将她们都发卖了才罢。
如此闹过一番,贾政才往赵姨娘房里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