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小秘密空气里,只有呼吸的声音。
“生气了?”戴宪忐忑的坐在床沿,看着她的后脑勺。
丁叁叁没有出声,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一脚蹬开他。
戴宪见她不吭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动手掀开了她的睡衣,察看她的伤势。
棍伤,很长一条,如果在他的身上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但现在出现在丁叁叁的背上,可想而知他会有多心疼。
他拿出自己带来的药酒,抹在手掌上搓热,然后推拿刚才她闪腰的地方,又用自己认为最好的伤药,涂在了她被打的地方。
丁叁叁趴在枕头上,感觉到腰上渐渐温暖了许多,不再那么僵硬。
“下次不要这样来了。”
他一下子抬头,却还是只能注视她的后脑勺,看不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嗯。”他低声应了一声,连辩解的话都没有。
因为于他而言,“不要这样来”比“不要来”要美妙太多了。
衣服被轻轻地放了下来,被子也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床沿塌下去的地方也渐渐平整,他就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丁叁叁伸手,胳膊在床上小幅度的摆动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在抓什么。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无论是腰伤还是棍伤都好了很多,起码走起来的时候不再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丁叁叁拿起床头的酒瓶和药膏看了一下,酒是一般的黄酒没什么特别的,药膏倒是没怎么见过,里面的成分很不错。
她放下东西摸出手机,虽然他减轻了自己的痛苦,但该算的账还是要算。
而戴宪此时正在院子里和父亲弟弟过招,两人加起来也挡不住他的攻势,略微占了下风。
他的电话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震动了几下,被一只匀称有力的手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你找谁?”
爽利的女声在那边响起,丁叁叁懵了一下,从耳边拿开手机又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拨错电话。
“对不起,打错了。”她冷静的挂了电话。
“苏可,谁打来的呀?”孙瑾从楼上下来,正看见她在接电话。
苏可,女,二十五岁,空军飞行员,上尉军衔。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精神帅气,让人一眼就记住是个爽利的姑娘。
“打错了。”苏可耸耸肩,似乎没有当回事。
孙瑾说:“去把外面的三个爷们儿喊进来,该用午餐了。”
“是!”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小跑着出去了。
孙瑾一笑,转头和家里的佣人一起摆饭。
十分钟后,没人进来,孙瑾走到落地窗边一看,这下好了,二打一变成三打一了。
“妈妈。”戴均的媳妇儿,姚姚,她喝完了药下来,看见餐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却空无一人,喊了一声站在窗边的婆婆。
孙瑾回头,“你去,把她们都叫进来。”
姚姚走到酒柜那里,垫着脚拿出了一个口哨,笑着说:“用这个更快。”
哨声对院子里的一群人来说明显更具刺激。
“还是你聪明。”孙瑾满意的点了点头。
哨声一响,所有人都进屋吃饭。
戴宪比较爱干净,他用五分钟洗了个战斗澡才坐回餐桌用餐。顺手拿起手机,查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无意中却看到了一个已接的熟悉号码。
“刚才谁帮我接的电话?”他问。
“我。”苏可放下鸡腿儿举手。
戴宪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起身准备去回电话。
看他离席,苏可在后面喊:“哎,宪哥,不用回过去了,她说是打错啦。”
戴宪没有停下脚步,找了一个僻静的电话拨了过去。
第一遍,无人接听。
第二遍,无人接听。
第三遍,响了三声后终于被接听。
“喂。”她清亮的声音响起。
“你刚才找我?”
“嗯。”
“有什么事儿吗?”他满怀希望的问。
“哦,现在没事儿了。”丁叁叁按了扩音器,一边剥板栗一边说。她本来想问是谁给他通风报信的,后来一想,除了她母亲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
他似乎很是失望,气息都粗重了不少。
“哦,还真有一件事儿。”
“什么?”他眼睛一亮,就像是见到肉骨头的藏獒。
“把钥匙还给我,谁允许你私闯民宅了?”丁叁叁剥下了一颗完美的板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戴宪:“”
“信号不好没听到?”
“嗯。”
丁叁叁哂笑,这感人的智商是怎么带好一支部队的?
“不还也行,我下午去换锁。”
“别,我还给你,下午就来。”起码还能再见她一面,也值了。
“同城快递吧。”
“”
快递,史上最会和男人争宠的发明,强烈建议取消这个行业。
丁叁叁本来是开玩笑的,谁让他半夜溜进来害她闪了腰呢?但她忘记这个男人是多么实诚的人了,下午五点,她真的收到了一个快递盒子。
她笑着签收后,打开盒子一看,却忍不住尖叫起来。
为她做饭的阿姨匆忙赶来,见到盒子里的东西,同样忍不住大惊失色。
“天呐,这是谁干的啊!”阿姨脸都吓白了,锅铲随之掉落在地。
盒子里摆着几只小老鼠的尸体,不知道被划了多少刀,内脏全都流了出来。为防止血溢出来,寄来的人还“贴心”的用了保鲜膜,努力留住最残忍恶心的场景。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