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霍渊对自己的冷嘲热讽,桐雅白耸肩,脸上的泪意深了一分。
“渊哥哥,从小我就像一个小尾巴跟在你的身后你总是对我爱理不理,可是我呢,从来没有在意过,在我的心里,你就是神明一样的存在,我从来没有奢求什么,现在咱们说说母亲的事情吧,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情,可是你呢,就凭一个眼神,就将我定罪,我觉得,这件事,多我来说,根本就是不公平”
桐雅白一连串深情并茂的告白,还没有来得及诉说完毕,就被霍渊大手一挥,冷冷的打断:“够了,我不想听你废话,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到时候我不会念及什么亲情之类的,你最好好自为之。”
听到这话,屋中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霍渊这个人从来是都不屑于解释,更别说对一个他已经讨厌或者厌恶至极的女人,解释什么。
可是,今天他说了,还说了很多。
桐雅白的身躯也是一震,掰掰手指头,这应该是霍渊对自己说的话最多的一次吧,她有些哑然失神。
楞在原地,半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霍渊的眼神已经不在看她,落在了脸色有些苍白的母亲脸上,他的双拳捏的咔咔作响。
桐雅白浑身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刚刚就是这只修长骨指分明的手,差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只要看见这只手,她就感觉自己的喉咙一紧。
好像立马变得窒息了一样,她苦笑一声“渊哥哥,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母亲的,我要留下来,照顾母亲,等母亲醒了,你听听她老人家的亲口解释,到时候我相信一定会真相大白,我不怕对峙。”
说着,她挺直了身板,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霍渊眼中的厌恶更加深了一分。
燕无祈看着这样的桐雅白,他也是第一次看见,以前在国外的桐雅白,知性,大方,彬彬有礼,活脱脱一个大家闺秀。
现在却是判若两人。
他有些不解,为了这尴尬的气氛,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桐雅白,你家霍渊哥哥已经说得很明星了,现在他正在气头上,要不这样吧,我想送你去宾馆休息,等过两天在过来看伯母好不好”
虽然他也不喜欢桐雅白,但是此时此刻,为了顾全大局,他只能佯装轻声细语,尽量让自己的态度好一点。
桐雅白一听燕无祈的话,尖叫一声,身子一个劲的后退,直到靠在冷冰冰的墙壁上:“不要,我不要离开母亲,我是母亲的最喜欢的女儿,我不要离开母亲。”
霍渊皱着眉头,眸中的目光,比冰寒的霜降还要冰上一分。
“再叫一声,我割了你的舌头。”
嘎
空气立马变得鸦雀无声,没有想到霍渊会说出这样的话。
大家有些惊讶,苏锦笙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霍渊。
她是理解的,雪,木殇现在还冷冷的躺在病床上,作为唯一的儿子,霍渊的心中一定是不好受的。
她此时此刻,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她静静地走过去,伸手拉住霍渊的手:“我相信,事情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要生气了,桐雅白毕竟是个女孩子,被你这样吓坏了。”
她努力的想要活跃一下气氛。
可是,对方明显不买账,只听见桐雅白重重的冷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苏锦笙都是你,妈妈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其实就是你找人将母亲害成这样,慕青给你钱,你都不动心,其实你才是那个蛇蝎心肠,你想要得到更多,你看看你现在,将渊哥哥害的家破人亡,哈哈哈你现在是不是很高兴,是不是”
霍渊自始至终,都没有拿正眼瞧上一眼桐雅白,现在听着她的声音,他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只听见他低吼一声:“燕无祈,将这个疯婆娘赶出去,要是再敢胡闹,直接搜送去精神病院疗养。”
听见这话,桐雅白惊讶的差点掉了下巴。
霍渊居然 说自己是神经病。
要不是苏锦笙在中间挑唆,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她眼神恶毒的看着苏锦笙:“都是你”
说着她一头便朝苏锦笙撞了过去。
霍渊眼神一眯,正准备一脚将桐雅白撞开。
却落了空。
桐雅白一头撞在了病房中的柜子上,猩红的血从头颅中源源不断的流出。
她的嘴角此刻泛起一阵笑容,看上去却是那样的诡异。
“渊哥哥,我刚刚只是情绪有些激动,胡言乱语,母亲的事情,我愿意用我的生命保证,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这一次不用刻意伪装,听上去竟然是那样的楚楚可伶。
嘴角的苦笑不断扩大,还有眉宇间不可忽视的褶皱。
其实是真的疼,她感觉自己下一秒有可能就去了地狱。
她感觉自己的眼皮子很重,很重,一不小心就要睡了过去,可是为了多看一眼,这个自己爱到了骨子里的男人。
她不愿意闭眼。
白贝被桐雅白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双手环胸,实在是忍不住称赞:“不错不错,这一出戏,有一个代名词,叫什么来着,你看我,这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一下子就忘记了,我说霍渊啊,伯母还躺在床上了,桐雅白这是闹得哪出,我看实在是不吉利,咱们换一间病房吧。”
白贝冷冷的语气,将屋中几个人的思绪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