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震天的鼓声响起,整个虎牢关方圆十里之内,震天动地,地动山摇,惊天的锣鼓声之后,便是气势惊人,声势震天的号角之声,数万官军彻底拉开了进攻虎牢的序幕。
卢植来到虎牢关下,并没有急于攻城夺关,知道徐峰暂时没有出兵洛阳,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夺下虎牢,彻底剿灭徐峰等人,连日来,一来休整扎营,让三军将士得到喘息,二来派出斥候打听消息,对虎牢关周围的地势,也观察清楚,了解仔细,上次飞龙顶的伏击,让卢植连续几日没少噩梦缠身,卢植休整没几日,破虏将军鲍信的人马就到了,两方人马,兵合一处,将聚一家,如今可谓兵精粮足,气势雄壮。
望着对面敌阵中的阵仗,典韦面如淡金,神色镇定,身后的五百虎卫,见多了大场面,也是镇定非常,没有丝毫的慌乱惧怕,唯独郭图,干瘦的身躯在肥大的衣袍之中,瑟瑟发抖,战栗不已。
四万五千人马,宛如浩瀚的烟海,雄浑的波浪,兵层层,甲层层,刀枪如麦穗,剑戟似麻林,不愧为大汉精锐,个个盔明甲亮,精气十足,一个个方阵,整齐有序,壮阔骇人,骑兵精壮,刀兵魁梧,枪兵肃穆,弓兵镇定,映着日光,盔甲耀眼,刀枪夺目,漫天的杀气,充斥云霄,让人生畏。
“兄弟们,你们怕吗?”扫了一眼身后上万名黄巾将士,典韦沉声喝问道。
“不怕。”众人齐声高喊,声音整齐浑厚,气势震天,所有黄巾将士,都是追随徐峰东征西讨,历经数次血战而淬炼出的百战之兵,一个个悍不畏死,勇猛非常,官军虽多,可是跟随徐峰之后,他们以少胜多的帐打的还少吗?
“对面可是大汉精锐?”典韦故意说道。
“灭的就是大汗精锐。”
“好,果然不愧我黄巾的勇士,兄弟们,咱们灭的就是大汉精锐。”典韦点了点头,脱口称赞道。
“黄巾必胜,黄巾必胜。”随着典韦手中双铁戟高高举起,上万名黄巾将士,齐声高喊,无所畏惧的气势,看的郭图都不由得震惊,这就是徐峰的队伍,如此气势,如此无畏猛进,横扫颍川,有此军队,朝廷想灭黄巾,难啊。
“咦……”听到虎牢关内震天的喊声,卢植等人暗暗吃惊,单凭这气势,就足以看出徐峰军队的不凡之处。
不过逆贼终究是逆贼,卢植深知自己肩上的重任,所以,此战他绝不会留情手软。
“击鼓出战。”随着卢植高声下令,数万官军潮水般,向前推进,直到距离虎牢关五百米之遥,对方弓箭手难以射到之处方才停下。
“呔,黄巾逆贼,可敢出城迎战,北中郎将卢植在此,逆贼速速出城受死。”率先冲出一骑,乃是卢植帐下大将淳于导,淳于琼的四弟。知道大哥被人杀死,淳于导四兄弟这次全来了,就是为了替兄报仇,铲除徐峰逆贼。此四人分别是老二淳于安,老三淳于普,老四淳于导,老五淳于吉。
“怕你不成,来啊,击鼓出战。”典韦站在城墙之上,见对方出阵讨战,顿时不屑的朗声大笑,大汉精锐又如何?典韦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伴随着一阵冲天的锣鼓之声,典韦率领五百虎卫三千精兵,打开城门如狼似虎般冲出了虎牢关,郭图本想阻拦,可是,知道自己在典韦眼中不过是个无耻小人,人家并不看重,所以也就没有多嘴,在郭图看来,黄巾这边,有虎牢天险,只要坚守不出,对方万难夺关,徐峰会带人飞进虎牢关,可卢植绝对不会,除非他们不怕摔成肉饼,撞成烂泥。
“你是何人?”见出城是个黑大汉,一身黑铁甲,膀大腰圆,魁梧异常,两眼精光逼人,面无表情,冷眸寒气逼人,淳于导微微一惊,心中暗叹对方好强的气势。
典韦不屑的扫了对方一眼,“呵呵,我乃颍川黄巾渠帅帐下虎卫统领典韦是也,你是何人?”
“恶虎典韦,我来问你,我大哥淳于琼可是被你所杀。”一听典韦的名号,淳于导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五虎虽然世人皆知,但是,更可气的是他的大哥淳于琼就死在此人之手。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淳于琼那蠢猪的兄弟,不错,你大哥正是被我所杀,怎么,你想他了,正好,我待会送你找他团聚。”典韦不屑的冷笑道。
“哈哈”典韦向来寡言少语,竟然难得的开起了玩笑,一句话惹的黄巾将士全都捧腹大笑。
“呀呀呸,气煞我也,典韦,你该死。”淳于导当即气的暴跳如雷,就连身后的几位兄弟,也全都脸色气的煞白,一个个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冲出阵来将典韦一棒砸死。
淳于导恼羞成怒,舞动手中的金钉枣阳槊崔玛前冲,杀向典韦。
“统领,杀鸡焉用牛刀,我来战他。”身旁马豹不耐烦的出阵说道,典韦摇了摇头“我说过的话怎可不算?说好让他兄弟团聚的,岂能失信。”话音刚落,典韦催马迎了上去。
“这也算失信?”马豹一阵无语,心说,我家统领还真是会说笑。弄死人家哥几个,就不算失信了?这是什么逻辑。
“死”随着淳于导一声暴喝,金钉枣阳槊,迎风扬起,奔着典韦当头砸落。
典韦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不屑,右手铁戟跟着扬起,当,一声巨响,嗖的一声,淳于导手中的枣阳槊当场被典韦的巨力砸的脱手而出,淳于导大吃一惊,虎口一阵发麻,差点跌落马下,就在此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