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那颀长的身影上,金光灿灿的,仿佛九天的仙子下凡一般。
众秀男的心均是一跳,本已无望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安阳青钥走进去,一身丝质月白长袍,衬得人如美玉气质如兰。
众秀男的心更是怦怦直跳,原来这就是皇帝啊,真是年少fēng_liú倜傥不羁俊美无匹啊!
胡锦荀眼里都要冒出星星来,他收回一切不好的话,皇帝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人啊。
安阳青钥在上首坐下,微微地拉开一点笑靥。
许多男子羞涩得垂下头去。
接下来也不过是各人进行一些表演,安阳青钥坐在上头懒懒的也没认真看,凭着直觉挑了几个人,最后就留下了十个,恰好这十个人里面就有卢蓝他们三个。
胡锦荀简直高兴坏了,念叨了一路,回去之后还嘚瑟个不停。
“陛下可真是好看哪,能嫁一个这样的妻主真是太好了,我现在真是感谢我娘把我送进宫来。”
“诶,我跟你们说,陛下肯定是极喜欢我的。”他把手轻搭在卢蓝肩上,好不得意地看着高昕,“你们没见刚才我表演剑舞的时候,陛下的眼光一直在我身上呢。”
高昕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把手上的书一放:“那不是陛下。”
此话一出,另两个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说胡话呢,不是陛下是谁啊?”胡锦荀不肯相信。
“皇宫里除了陛下一个女人还会有谁啊,女官也不像啊。”卢蓝小声嘀咕。
这话倒是提醒了胡锦荀:“皇宫里倒真不止陛下一个女人,难道她就是……”
“没错,她就是陵兰王。”高昕无奈地打断他的话,“从前我有幸见过她一次,不会认错的。”
“天哪!”胡锦荀一声哀嚎。
他以为是情人,哪想得到会是情敌啊。
慕容彦姝对于安阳青钥真给她选了十个男人出来很不满意,听了嘉禾的禀报就找了过去。
“青钥,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留下来,朕说过朕不需要!”
安阳青钥伏在案上看书,头也不抬:“陛下已经把这件事交给我办了。”
“朕交给你,不是让你违逆朕的!”慕容彦姝怒喝。
安阳青钥沉默着,不再说话。
见她这副态度,慕容彦姝就无计可施。
她自己也很无奈,为什么每次看见她都会控制不住地发脾气,明明她是想要好好地待在她身边的。
她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气,在她身侧站定,放柔了声音:“选了就选了吧,朕不怪你,大不了朕就把他们放在宫里当花瓶看着。”
安阳青钥依旧把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书上,她心念一动,抬手握住了她的手。
安阳青钥立刻抬手,拂开了她的,起身站了起来。
她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似的,面上火辣辣的。
她这是干什么,嫌弃吗?
既然如此,她就偏偏要挨着她?
慕容彦姝快速出手,紧紧抱住了她,并以内力压制着,不让她动弹:“青钥,朕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朕喜欢你,朕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
安阳青钥被她箍住,身体受制,也运起内力反抗。
二人展开了一场无形的拉扯战。
你来我往之间还是安阳青钥略胜一筹,毕竟她内力更精深。
眼看她就要挣开,慕容彦姝发了狠,一口咬在了她脖子上。
“你要是再敢动,朕明天就杀了温云桐!”
她咬着满口的鲜血放狠话。
安阳青钥安静了,放弃了挣扎。
“原来还是要用他们威胁你才有用啊。”慕容彦姝把头埋进她颈项,低低地呜咽,“你知不知道这样我的心有多痛,我也不想的,只是我拿你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只是想靠近你而已,没有别的,别再把我推开好吗?”她凑唇过去亲吻着安阳青钥颈上的伤口,将那上头的血丝一点一点地舔干净,仿佛得了天大的满足一般笑了起来,继而又发出叹息,“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吗?”
安阳青钥不想回应,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慕容彦姝抱着她睡了整晚,她倒是睡了个好觉。安阳青钥却是一直未曾合眼。
第二日,慕容彦姝心情极好,不仅朝堂众臣过了个舒心的早朝,连带着那些刚进宫的男人们都得了赏赐。
她没有亲自给他们安排位份,全是嘉禾一手操办。
像高昕这样地位高的位份就高一些,封了良人。
而卢蓝这样的就只能做才人。
因为位份不同卢蓝三人不能再住一起,而被分到了不同的宫里。
因为住在宫里,身份又敏感,安阳青钥平时从不会踏出篱落院半步。
不想这一日却听得隔壁院落有动静,她从窗口望出去。正看见一群宫侍忙着打扫。
像是有人要搬进来的样子。
今天是储秀殿男子分宫的日子,这该是其中一位吧。
没想到住到了她附近,还真是让人不自在。
她本不想凑热闹,假装不知道。
却不想有人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百无聊赖地关着门看书,没一会儿竟听到砰砰的敲门声。
“有人在吗,有人在吗?”连问了几句得不到应答,那人便干脆推了门进来。
安阳青钥眉头一皱,好没教养的人!
“你是……”来人在看到她抬头的面容后瞬间止住了笑,像是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