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韬正端着汤过来,正正好好的以一个旁观人的角度,看到了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
手里的碗抖了抖——
妈呀,烫手了。
越翔静静的看着越泽面前的饭碗,那根盈盈发亮的勺子立在米饭上,明晃晃的耀眼啊。
只见越泽那修长的手指握住面前的饭碗,然后特别的淡定的把那根插了勺子的饭碗放到了少女面前,而她面前的饭碗则被他拿走了。
易珩唇角玩味的勾起,二话不说,突然站起身把他面前的勺子拿了起来。
舌尖一舔,动作再次复制粘贴,又一个“阵亡”的饭碗。
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微抬,嘴唇立体有饱满的勾起。
只是目光一转,越翔那张还未及收敛起来看戏的表情,就尽收他的眼底。
而不出意外的四目撞在一起,越翔迟来的预感没有比得上易珩的动作,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有风掠过,然后眼睑微垂,一把银色的钢勺已经插进了他的饭碗中。
神情一变,脸颊出现了一种紫红的猪肝色。
越翔再看易珩的时候,恨不得一口咬死她:他让她捉弄的是越泽,她怎么连自己都不放过?
易珩很无辜的看着他,那意思可以解释为:你只说越泽怕,你又没说你怕。既然你不怕,你就吃呗,吃个那个胆小鬼看。
唇角紧抿,越翔唇角下拉,眼看着就能哭出来。
越韬什么都不问都知道发生什么了,敢情这小子是暗地里怂恿易珩替他报仇。
不动声色的戳了戳眼镜,越韬机智的快速把自己的饭碗纳入怀中,他根本不给任何人“玷污”他饭碗的机会。
开什么玩笑?
他可没说自己不嫌弃别人的口水,很恶心的好吗?
“吃饭吧。”
诡异的气氛中,易珩抱着自己的饭碗欢快的吃了起来。
越泽没动,越翔也跟着没动。
易珩眼角微眯着,像只娇俏的小猫咪般朝他动了动眉梢,“吃饭啊,你不吃吗?你是在嫌弃我吗?”
你说对了。
越泽静静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眼角状似不经意的掠过越韬的饭碗。
这回没等易珩动手,越韬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把自己用过的筷子使劲儿往自己的碗里扎了几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的碗也被我自己“玷污”了,你们谁也别打我的主意。
“你不吃吗?”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那不能掩饰拼命蹦跶的表情包,明快又雀跃。
仿佛认定他不会吃,而且还要看他笑话。
不过想想之前自己怕蛇跳到她身上出了的窘态,那清俊寒瑟的五官怎么也冷峻不起来了,特别是少女还步步紧逼的样子。
害怕、被人说胆小,这都没什么。
可被这么明晃晃的挑衅,他毫不犹豫的想到,如果自己这次孬了,那这丫头玩这种恶作剧的手段便永远都不会罢休。起码未来的一个月,这种手段会常常出现,难道他要一直的逃吗?
想到这,越泽故作淡定的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的说:“吃饭。”
伸手握住银勺,看着少女那双莹亮的眼球专注的盯着自己,他手中银勺微微晃动了两下,“你不吃了?”
“你先吃,我喜欢看着你吃。”
可他却把勺子放到了一旁,然后从容的拿起了筷子,“下次你能不在我的饭碗里,把你舔过的勺放进去吗?”
少女脸颊出现浅浅的酒窝,“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越泽拿着筷子的小臂,勾勒出紧致的肌肉曲线,“什么?”
“这勺,我的,这饭,我的……这人,也是我的。”
越翔一把捂住嘴:嘚,这饭不用吃了,这一口口狗粮喂的,饱了。
漆黑的目光中有着一种无可奈何,“我该那你怎么办”的宠溺,就像化不开的油墨。
拿着筷子夹了一口米饭毫不犹豫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双唇薄润,唇纹清晰,动作好看到迷人,谁说他天生寡相了?长着一张不会爱人的脸吗?那换句话说:长着一张只爱她的脸,是不是更有归属感?
越韬在一旁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吧,正好是被勺子沾过米饭,他还真吃?自家大哥什么时候活的这么接地气,有人性了?
吃了?
吃惊的可不止越韬一个,就连易珩也有些傻眼的呆怔在那。
越翔——
这个骗子。
不过这种感觉很雀跃哦!!!
一点点小小的甜蜜。
“卧槽,老大,我眼睛没吓吧?虐狗就行了,这话辣眼睛的操作就可以免了吧。”越翔简直不能直视了,果然直男犯起贱来,变态加sān_jí啊。
少女转头朝他瞪了过去,“吃你的饭,他都吃了,你怕什么?毒不死你。”
少女的手紧接着向越翔的腰腹捅了捅,被捅的痛了的越翔,愤然拍桌的朝越泽瞪了过去,“老大,她让你吃你就吃?那是她的口水,你不是不沾别人的口水吗?”
越泽停顿了一下,面色淡然的反问了一句:“我说过吗?”
只有一个旁听席的角色的越韬赶紧点了点头,“我证明你说过。”
“是吗?那我还说过谁要是算计我,我会把他皮扒了,这个你也记得吗?”
越韬被他看了一眼,瞬间被驯服了,“这个我也记得。”
越翔嚅动着唇角:为什么?为什么一瞬间,他要在吃别人的口水和被别人扒皮,这两个选项里面选一个?
“吃,快吃。”
越翔紧抿着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