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嚓,你干嘛呢?昨天被鬼传染了,今天一早起来扮鬼?”
越韬晨跑刚回来,一进餐厅就看见越翔蹲在椅子上,跨栏背心、大裤衩,衣服没换,脸也没洗,顶着一头鸟窝在那啃面包。
“只要不被饿死,怎么样都不要紧,就算做鬼我也不当饿死鬼。”
越翔咬了一口面包,气愤的怒吼中飞溅着一堆食物残渣。
“恶心,你是饿死鬼投胎?”越韬转身打开冰箱,可下一秒……
“什么情况?冰箱里的吃的呢?”
空空的冰箱,只剩下两个包装袋,他是不是开了一个假冰箱?
越韬左手酸奶,右手面包,跟前还用手臂圈着一盒三明治,外加仅剩的一个苹果,“在这呢。”
“就这些?”
越翔点了点头,“就这些。”
“昨天还很多牛奶?”
他记得起码能有十几盒呢。
“可现在没了。”
“那早餐呢?油条、蟹黄包、虾饺……”
“哎呦,你不要说了。”越翔哭嚎的呐喊着,“你再说下去,我的口水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些东西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越翔怒指门外,“我怎么知道?这你要问越泽,谁知道他昨晚在睡觉之前都做了什么?”
越韬脖子上毛巾直接扔到了他的脸上,“胆肥了,没大没小,我哥的名字也是你呼来喝去的?”
“我都快被饿死了,还怕他啊?用牛奶泡澡?把吐司拿去喂狗?大晚上不睡觉用鸡蛋敷面膜?昨天刚刚送过来的新西兰火腿,今天居然全都种在了院子里,请你告诉我,火腿种进地里能结出一堆火腿,不然我就算死,也要用面条把他先勒死。”
越韬立刻趴着门框望了一眼越泽卧室的房门,“不会吧?我哥他又犯病了?”
“何止犯病啊?紫园整个系统都被他弄瘫痪了,也不知道他昨天到底用电脑做了什么?停电停水就不说了,好好的早餐我一口没吃就全被他孝敬垃圾桶了,还有没有人管了?”
越韬瞪大眼睛看了过去,“停电停水?我去晨跑之前还有水啊,而且电也没停啊?”
静默了片刻,越翔蹭的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整个人都炸毛了,扯着脖子喊着:“越泽,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有病就去看病,别祸害无辜行吗?”
“喊什么喊?活的不耐烦了,想死啊?”
突然一声厉吼从另一个方向传了进来,越韬奇怪的挠了挠额角,“我刚刚怎么听见声音是从洗手间的方向传出来的?”
越翔呆愣了一下,紧跟着点了点头,“我也好像听见了。”
蹑手蹑脚的趴在洗手间的门上,“哥?是你在里面吗?”
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细细碎碎的声响,最后……
“越韬。”
“哥?真是你?”
低沉的声音,咬嗫着牙齿挤出的声线:“去给我拿纸来。”
“纸?”越韬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哥,你上厕所还要写东西?这么急吗?不能上完厕所再写?”
又是片刻的沉默,“……我说的是卫——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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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韬觉得自己真是活见鬼了。
他只是睡了一觉,又出去跑了半个小时的晨跑,为什么紫园里出了这么多的事?
越泽坐在客厅里,一张深刻而精致的俊脸现在却低气压的出现了一抹青色的疲惫,“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呆在洗手间里的?”
越泽目光呆滞,眼球一动不动的定在某一个焦点上,明显心思已经开始到处乱窜了。
“……凌晨三点二十八分。”
越韬立刻看了一眼手表,“现在七点五十三,你足足呆了四个小时?”
越泽:“……是四小时二十五分二十八秒。”
越翔崇拜的看了他一眼,“算的这么清楚?哥,你是读秒过的吗?”
越泽扭头看了过去,可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却依旧一动不动,那感觉比眼含杀气还吓人呢。
越翔充分的怀疑,在这四个小时里,也许洗手间里出现了鬼魂,要不然他的身上怎么有一种被鬼传染过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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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呢?”
越韬一愣,“你是说易珩?”
听见这个名字,越泽的手指猛的攥紧,什么绅士教育?什么女士优先?什么好男不跟女斗?什么不打女人?什么女子如水,柔弱娇楚?都是他妈/的放屁。
“这里除了她还有别的女人吗?”
越韬感觉他哥真的是要疯了,可他更好奇的是,易珩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咔吧”一声,楼上的门打开了。
目视着易珩一身整齐的从卧室里出来,越韬下意识的往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
“,各位早上好。”
易珩脚步轻悦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越韬对她摆了摆手,“,早上好像没那么好。”
目光落到他的脸上,有意忽略那道要杀人的目光,“不好吗?我觉得挺好啊,神清气爽,今天我依旧美美哒。”
手腕一把被人握住,越泽用力一扯将人直接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你还装?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对上那双愤怒的可以喷火的眼神,易珩眼角微眯,红嫩的嘴唇咧开了一个最完美的弧度,懒洋洋、笑眯眯的开口,“怎么样?被折磨的睡不着觉的滋味不错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
手腕转动,易珩的手腕轻而易举的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