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嘛?”
帐篷的帘子被撩起,一道身影站在那里,炽烈的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高大完美的轮廓看着就很有竞争性。
起码越泽抬头看过去的时候,有恼怒,也有一种不算友好的敌视。
“我没说请进。”
阳光炙热的灼人,阴暗分明的界限,遮住了对方的眼睛。
可越泽知道,那双如鹰似豹的眸子最后落在了他的身上,气势不恶而严。
“可你也没有换衣服。”
低沉的声音,语气里虽然平和温润,却隐隐有股不能抗拒的威严。
“这是我的帐篷。”
“在你选择骗我的时候,我可以选择冒犯。”
迈步走了过去,慕贤卓伸手拉住少女的手臂——
少女仰头看向他,乖顺的像只小绵羊。
“你来了?”
微微鼓起的脸颊,看见他倒是没有多少欣喜,相反还有点落寞。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小丫头的脸软软的,嫩嫩的——
“怎么了?”
高岳乐是怎么说的?
你见过他笑吗?
我见过。
脸都被捏的变形了,也没见少女生气,只是呆呆的眨了眨眼睛,“什么?”
“生气了?”
高岳乐又说什么来着?
他可是很宠那丫头的。
他给那丫头擦脸。
少女更加委屈的点了点头,“嗯。”
男人的唇角扬起,眉眼如同天空中的流云舒展,浅笑仿若坠落于纸面上自然而然渲染开的墨痕,完全没了疏离的距离感。
是的,这一刻他笑了。
越泽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这男人笑的真的很有……特点。
“有人欺负你?”
越泽的眉梢挑起——
这话说的很敌视,有挑衅的嫌疑。
帐篷里一共就两个人,如果有人欺负她,那答案都不用猜了吧?
眉间微蹙朝他看去,越泽还记得上一次见到慕贤卓的时候,还是在六七年前。
那时候他穿着一身笔挺军装,登门拜访自家的老爷子,双腿踏地,踩着一双黑色的军靴。
肩膀上上校的军衔,彰显着他卓尔不凡的才华和能力,那时候他可是最年轻的上校军官。
所有的军功都是自己挣来的,没有靠慕家分毫。
老爷子当时对他的夸赞却是:将门虎子,纵横战场。有朝一日,明经擢秀,光朝振野。
可世事无常,当得知他受伤的消息,老爷子却又悲伤的感叹:天妒英才。
越家老爷子鲜少过问家里的事,把家中一切交给越老太太之后,更是过着世外野鹤的生活,难得会记挂一个人在心上。
而那时的记忆也依然深刻的印在他的脑袋里,也许就是会有一种人出现在你面前的时间也许很短暂,并且你们还没有过多的接触,甚至很陌生——
仅仅只是打了一个招呼而已——
可这个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在你的记忆里留下了一个烙印。
不苟言笑的五官有着一种令人随时保持清醒的力度感,压低的眉,冷峻的鼻骨——
一格一格、一帧一帧,犹如慢镜头回放的眼神——
越泽并不相信眼神小说中那种浮夸的形容词,过于梦幻,仅仅止步于臆想。
但在慕贤卓的身上,他终于感受到那种被一个人的视线拖拽入无底深渊的感觉。
他就像一个毅力在悬崖边的守望者,有着自己的信仰,恣意的奔跑,不可逾越的终点——
而这一切也注定他的背影很沉,落寞却又孤傲。
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此刻却在他面前低头宠溺着自己怀里的小丫头。
声音低柔,眉眼间的柔和缱绻的线条也不在隐藏在漠然表情之下,一只手握着小丫头的手臂,一只手掐着小丫头的脸蛋——
可这是什么意思呢?
所有曾经被征服过的记忆,这一刻突然消散了。
跟男人要戴绿帽子的尊严相比,那些东西就跟屁嘣了一样。
消失了。
他的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
这是当他的面调戏他的人吗?
那他呢?
当他是死人?
想到这里,越泽抬手就打在了慕贤卓的手背上,直接把他的手从少女的脸上撞开——
短暂的一瞬静止——
下一刻一只手,反手向上一挥,看似不经意的与他的手背碰撞到一起——
“啪”的一声,发出比之前更响的碰撞。
握着少女手臂的手用力一拉,易珩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人就被拽了起来。
眉间的纹路加深,越泽的手转而抓住少女另一只手臂,面色不善的瞪了过去,“你想干吗?”
居高俯视,慕贤卓的声音近乎清冷。
“小丫头想的简单,人也单纯,但你却成年了。”
易珩有些听不懂这话的含义,奇怪的看了慕贤卓一眼,“怎么了?”
“你屁股受伤了?”
突然被针对了,易珩看着那锋锐的刃光瞟下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扭了两下屁股。
“别瞎扭。”
屁股的朝向是越泽,慕贤卓的眸光随之厉色的沉了沉。
“我没瞎扭,是你问我的。”
少女不乐意了,噘了噘嘴,但却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感觉到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易珩的脊背瞬间僵直,而那只手好像没有任何自觉,继续弄着她的手指,捏着她的手背,挠着她的手掌——
实在是太痒了,少女低头看了过去,“……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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