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

刚进场,秦凯一脚便破了一连串机关,浓烈的白雾扩散而出,直接挡住了他们之间的视线范围。

“这是什么?”

越泽眉头紧蹙,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完全失去了视野。

“是干冰和水弄出来了的白雾。”

听着声音,越泽找寻他的方向,“做什么用?”

“水里有柠檬汁,随着雾气扩散出来落在咱们的身上,她可以不费力气的找到我们的坐标。”

沉默了片刻。

越泽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幼稚。”

秦凯虽然看不见他,可声质清冽的传来两个字,“是吗?”

尾音拖得很长,令人怀疑他语气中隐含着的不屑和轻蔑。

“难道不是?”

“当所有的通讯和定位系统都失灵的时候,面对敌人你会怎么做?”

越泽:“……依靠本能反击。”

只听秦凯轻笑了一声,“可不幸的是,你的敌人是有预谋的。即便是没有了通讯设备和定位系统,她还是有力的辨别出你的方位。”

越泽抬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拧眉,“我把外套脱了?”

“别白费力气了。”

越泽看着越来越浓烈的雾气,柠檬汁那味道……还真是酸爽。

“她是从哪搞来的这些东西?”

秦凯笑出了声,低沉还有几分玩味的说:“这要问你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么——用心的整你。”

越泽不想跟他多说,可这人却有些自来熟。

“我们现在往哪走?一起还是单走?”

“往哪走都不知道,就你单走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人?”话落,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腕,越泽下意识的要甩开,秦凯却用力一扯,“别耽搁时间了,这种事我比你擅长,先走出这片雾霭再说。”

“给,吃点吧。”

老楚递过来的鸡腿色香味俱全,易珩接过来咬了一口,舔着唇角说:“这时候你们还随身带着调料包?”

“对抗之后,无论输赢我们都会开庆功宴,这就是随身带着,用得着。”

手掌擎于下巴,油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易珩舍不得的裹着手指,吃的那叫一个香,“这个也是惯例?”

“嗯,别看我们这个训练营只成立了几年,可只要是第一年做过的事情,都会成为默认的惯例,其实就是图个热闹。”

啃的只剩下骨头,易珩举着小骨头晃了晃,“我喜欢这种热闹,有的吃很开心。”

老楚又给她一个鸡翅,像看待小辈一样看着她,“这个时候才觉得你只是一个小丫头,跟拿匕首的样子完全两个模样。”

易珩歪头问:“有啥不同?”

老楚:“一个二的天真浪漫,一个刀锋横斜,虎的一比。”

易珩:“……”

易珩:“这怎么听着都不像什么好话?”

“是好话,只是你的功夫太厉害了,就是现在我们还心有余悸呢。”唐时端着一碗汤递了过去,“原本我们想着势必要报之前一刀之仇,可谁知道最后还是被你生擒了。”

“易珩,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跟在唐时身后的林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手里的鸡腿递了过去,这种行径可以解读成讨好她。

易珩瞟了一眼鸡腿,眼角眯起,甜甜的鼓起双腮,“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吃人家的嘴短,你问就是了。”

“我之前在部队里的时候,听过一个代号为y的人。那时候我在准备特选的考核,只是在第三轮的时候,因为受伤不能继续下去,所以只能止步在外围。可是我听说那一年,所有经过外围考核的入选者都被虐的体无完肤,一共入选六十人,可最后通过考核的连五人都不到。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最后的三轮对抗演戏中,y以自己那变态的单兵作战能力,在没有任何设备的情况下,俘虏了所有的学员。那情形——就跟现在一样。”

几人陷入一片沉默,林间的鸟儿也不知道在哪根树枝上扑腾了几下翅膀,鸣叫了两声,引得虫鸣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咔,啄,咯吱,咔嘣,嗦……”

易珩用力的咬下骨头,连嗑带咬,不知道这根骨头为什么这么脆,好像是烤过了头,酥脆咸香。

只不过这声音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则是不安的演了咽口水。

目光交替之间,又不由自主的落到刚上线的吃货小主播的身上。

直到她“咔嚓”完手里的骨头,才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向他们,裹着手指一脸懵逼的转动了几下眼球,“你刚刚说y?”

林霄猛点头,对于y的身份一直很神秘。

有人说她是女人,有人说他是男人;

有人说他已经三十多岁,而立之年;

也有人说他还未成年,却已经青出于蓝;

可最终是消息有限,更确切的他也无从得知。

只是从他第一次听到关于y的事开始,他就莫名的信服他,崇拜他,总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可也仅限于他那卓尔不凡的能力和事迹。什么事该知道,什么事不该知道,这一点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嗯,就是y。”

看着那期许的小目光,耀眼的眨啊眨……

就连那晒得古铜色的皮肤,刚毅凌厉的线条都变得卡通起来,柔缓的多出几分稚趣。

硬汉卖萌,堪比冰山一角“崩塌”式融化。

易珩受不了惊吓的抽动了几下唇角,“y?”

林霄认真的点了点头:“y。”

易珩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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