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没再回拨，身子都紧绷了，一抬头，压着声音开口，“回去。”
出于本能的警觉。
高九眉头一皱，油门立马踩了下去，加速。
百十里地，赶回去，车速飞快，先停在吉泰酒店，上楼。
一进房间，屋里黑着，没开灯，窗帘还拉着，压根没人。
秦牧握着手机，脸色沉着直接下楼，去前台，“穿军装的小姑娘，瞧见出去了吗”
高九跟在他身后，眉头都拧着。
要是别人，前台保准还记不清，但穿军装的小姑娘，印象深刻，直接开口，“瞧见了瞧见了，往南边走了。”
实在漂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秦牧推门出去，往南边走，拨号出去，那边这次直接，挂断他电话，还关了机。
周思而被关在派出所里，禁止和外界联系，否则就是有通风报信的嫌疑。
她坐在铁栏杆里，还算平静，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疲累，口渴，饥饿。
那碗面都没吃完。
他们连水都不给她，故意的，盗卖国宝，是重罪。
周思而没吭声，靠在墙壁上，瞧着外面的光亮，暂时收押的地方，就在派出所大厅里。
外面灯只留了几盏，光线不亮。
值班的女警在打瞌睡，另外两个警服，凑在一起看手机。
秦牧进那家面馆，面馆老板正要打烊，这么晚，实在没什么人。
高九走上前，问了一句。
那老板脸色一下变了，脸色有些木然的后怕，“被带走了呀，派出所来的人，说是犯事了。”
他嘀咕着，还没说完。
眼前两男人，已经没影了。
秦牧开车，直接飚到派出所。
门口值夜都没理，直接往里面闯，心里憋着股火。
高九也没拦，总归也是不高兴，跟在他身后，漫不经意地摁了摁腰间别着的枪。
一进大厅，空荡荡，也就两三个穿警服的还在。
再一看，周思而被关在铁栅栏里，身上军服都被扒了，就剩下薄薄一层迷彩背心。
她许是觉得冷，腿都蜷缩起来，抱着膝，小脸埋在上面，一动不动，小小的一团。
心疼死。
秦牧走过去，硬邦邦的臂膀一伸，直接将值班的女警拎起来，“钥匙。”
冷冰冰两个字。
女警刚刚还没反应过来，这会儿，明白过来了，这是明目张胆的劫人来了
她另外两个同事倒是机灵，一个着急就往外跑，打电话叫人，另外一个，上来就要扯秦牧。
高九哪能让他近身，直接将人制住了，也没过分，两个系统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太僵也不好看。
但也没让他太好受。
基层穿警服的，大多都考卷考上的，最多过了体能测试，正经训练还真没几次，身手没眼看。
两个被制住的，脸色难看的厉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秦牧面无表情，重复，“钥匙。”
周思而听见动静了，但没想动，她保持一个姿势久了，身子有些麻。
秦牧将门打开，走进去，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屈膝半跪，低声叫她，“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