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墨也没仔细数，反正就是等巴尔再也没有声音发出来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引导者，现在可以卖了吧。”刘墨抓紧开始联系买家。
“可以，但是商场因为暂时升级，所以暂停买卖业务，请宿命者在商场更新完毕之后再选择交易。”
“卧槽，你玩我?”
没有回应。
“你作为一个系统，凭什么戏弄我！”刘墨变得无比愤怒，怒吼着就像被点燃的油桶，和刚才的泰然自若判若两人。
还是没有回应。
“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但你tm只是一个系统，一个看着我变强使我变强的工具而已！你没有资格戏弄我！！。”刘墨失去了懦弱，也就没有了恐惧，甚至还少了更多的东西。
他现在就是想怒吼，想发泄，因为他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甚至是心潮澎湃迫不及待的去卖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又或者，刘墨早就把这个新世界当成了一个游戏，他可以在游戏里受伤掉血，可以被砍得体无完肤，但刘墨不接受系统的嘲弄。
因为，系统就是为他服务的。
“你疯了。”隔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刘墨才听到引导者的声音。
“我是疯了，在我被那只猫千刀万剐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在卖掉懦弱的时候我疯的更加严重，所以，你刚才就是在戏弄一个疯子。而现在，疯子生气了。”刘墨几乎是手舞足蹈的，仿佛是泼妇骂街而空白的对面同样有一个泼妇和他对骂着。就像他说的，他早就不是原来的他了。
或许他的经历相对于蝰蛇鬼猴这样的土著来说，不算什么，但刘墨不是，他只是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还没有走进社会的孩子。
他能怎么办？像小说里的穿越者一样带着幺蛾子雄心壮志扮猪吃老虎然后妻妾成群统治世界吗？
刘墨没这么没心没肺。
所以他一直都是想，都在焦虑，都在不甘。所以他更乱，所以他更需要坚强，更需要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强大。所以，刘墨是混乱的。这种混乱，可能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刺激就会彻底爆发，就像现在这样。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但是宿命者，你并没有像你所想的那么重要。所以，别再这样，你是在玩火。”
“玩火，你一说我到想起来了，火始也被纤厉那个混蛋撕碎了，现在我连熟的食物都吃不到。巴特鲁带来的女人不是玩火的么，不知道会不会烤肉之类的。”刘墨摸着自己的下巴，愤怒已经转瞬消失，留下一脸沉思。
没有回应。
“不过，谢谢你的警告，我会注意的。还有，以后不要再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这是对人工智能的侮辱。最后，让商场的那个婊子闭嘴吧，以后你一个人说话就行了。”刘墨又变成了一脸雨过天晴的微笑。
引导者在刘墨未知的身体区域沉思着，他看着刘墨愤怒、沉思，到现在的微笑，感觉刘墨真的疯了。
换人?
引导者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可是，这却只能是一个想法。
既然打都打过了，也打赢了。刘墨抱着不浪费的心态，打算把巴尔也带回去。
只是依然空荡荡的肚子却是让刘墨极为难受，只好多绕点路看看能不能碰到除了草之外能吃的东西。
不幸的是除了草依然是草，幸运的是刘墨吃的一棵草里可能含有剧毒。虽然依然没饱，但好歹让他不是那么饿了。
被拉扯着走过坑坑洼洼遍布碎玻璃碎石子的路的巴尔，在刘墨走到地下停车场入口的时候已经体无完肤。期间不是没有疼醒过，只是让刘墨瞬间又打晕了过去，以至于巴尔已经有了阴影，索性和蝰蛇鬼猴两个一样，就算醒了也开始装死。
停车场入口。
刚走了没几步，刘墨看着眼前的光亮，摸着下巴，打量着地上的一层晶沙。
“这些东西全卖了值多少?”刘墨丧心病狂道，显然连蝰蛇的最后一点儿财产也不打算放过。
“10联盟币。”引导者已经平复了心情，彻底接受了刘墨已经有点发疯的事实。
“可以，值一阶能力者尸体的价了。”刘墨点点头，认为这是一个很有诚意的价格。
“商场更新完记得提醒我把这些晶沙卖了。”刘墨扔下句话，拉拽着巴尔继续往前走着，还特意绕过了铺着晶沙的位置。
“巴特鲁，醒醒，我把你兄弟带来了。”还没到地方，刘墨就咋呼了起来，然后直接把巴尔三百斤的身体扔了出去，砸在巴特鲁的身边。
感受的身边的震颤，蝰蛇鬼猴两个微微的睁了下眼睛。看见又是一个倒霉蛋之后，赶紧把眼睛死死的闭上，心里默哀着刘墨这个疯子千万不要想起他们。
“兄弟?！”昏睡的巴特鲁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把身边本来想要指责刘墨的火玫瑰直接吓了一跳。
“对，你兄弟。这家伙路上说自己叫巴尔，和你一个姓，你们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又那么有缘能在一起，不是兄弟是什么。”
情绪激动的巴特鲁听完，看着面前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惨叫的巴尔不免一阵苦笑。
“你别逗我了。”巴特鲁道，然后坐了下来，他昨天算是死了一次，所以对他的弟弟越发担心了。
“没有逗你，这家伙卖都卖不出去，杀了也是浪费，倒不如带过来以后当个苦力。而且，这家伙好像对火玫瑰感兴趣。”
“嗯?”巴特鲁火玫瑰同时转了下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