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水......”旁门头把眼中的重瞳一翻,这个人是亦甜的神魂,七七的躯体,对于她,我始终有种隐约复杂的感觉。当时看到她肉身死去时,我曾经无比伤感过,但再联想刚才看见的一幕,听到她说的话,心底那种淡淡的伤感已经一扫而空。
“这就是陈近水?”几个圣域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跟对方没有见过,但必然听过我这个人。有人呲着白森森的牙,冷笑道:“身子那么壮,肉吃起来有嚼头。”
“别废话了。”头把可能不想听这样的废话,沉吟了一下,挥挥手道:“先抓了再说。”
旁门中的寻常角色现在已经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全部在外围张望,几个圣域人蜂拥而上。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对方一动,我也动了,这些都不是那种至强的高手,尽管身手很扎实,但一抬手就打倒了一个。弥勒他们观察了片刻,也从藏身地冲出来,一根白蜡杆子迎空甩来,我伸手抓住,挥动的虎虎生风。长棍在手,如虎添翼,一棍子把一个圣域人的头颅几乎打爆了,转眼之间,几个人围攻上来的人都开始退缩,完全挡不住我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
我一下就从围攻中突破出来,两米长的白蜡杆子呼啸着直奔旁边的头把而去。但是棍子挥动的同时,我忍不住又想起当初第一次和亦甜见面时的情景,我曾经受过仲连城的点化,然而人总是不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感,心里踌躇着,手里的动作也略微慢了慢。
“陈近水,曾经给过你机会,但你错失了。”头把的重瞳在眼眶里来回转动着,双手一动,亮出两把窄却锋利的刀子,她好像在惋惜,轻轻叹着气,道:“现在,我们已经是死敌了。”
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把心里的踌躇浇的粉碎,已经是死敌,我何必多情?七门人走这条路,总是要失去太多太多。我的心顿时硬起来,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那么有些人,就必须死。
“是!”我停顿的动作随即舒展,棍子带着风声,边冲边喊道:“现在是死敌!谁都不用留手!今天,我杀你!”
长棍和头把手里的刀子立即叮叮当当的碰响,我带着必杀的决心,长棍如龙,一路顶着头把猛冲,把她一步步逼退。今非昔比,旁门头把一交手就落在下风,她被逼退了十几步,猛然一转头,大喊了一声:“太爷爷!太爷爷!”
老疯子脑后的厉鬼钉一发作就会引起他的疯狂,但是这一次,厉鬼钉没有被真正触碰,老疯子抱着头喃喃自语,旁门头把的大喊声顿时把他惊醒了。
“太爷爷!杀了这个人!”头把紧跟着退到老疯子身边,指着我道:“他是杀我爷爷的元凶!”
老疯子骤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我,显然,他对我还是有印象的,然而他认定了头把是他的玄孙女,对头把的话深信不疑。那一刻,老疯子的目光里又露出了凶光,杀机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