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少夫人拉着箱子走了!”张姨焦急的喊道,希望颜庭洛能去阻止景兮离开,然而颜庭洛并没有那么做。
“少夫人!少夫人!”张姨又赶紧去追景兮,“少夫人你不能走啊。”
景兮哭的跟泪人似的,根本听不进去张姨的话,拉着箱子一直往外走,张姨跟她走到正门外,见她去意已决,急的跺起了脚。
“少夫人!哎哟,我的天啊,这可怎么办啊!”张姨拍着头,只能看着景兮越走越远。
景兮一直走,一直走,耳边除了自己的哭声就是拉杆箱发出的声音。
不知走了多久,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往路边一蹲,肆意的大哭起来,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干净。
哭了好久,直到一辆出租车路过,她才抹着眼泪伸手拦下出租车。司机是个热心人,见她一个小姑娘大晚上拖着行李坐在地上哭,就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放入了后备箱。
景兮坐进后座,跟司机报了丁丹家的地址。
一路上,她哭哭停停,司机眉头紧皱,本想说点话开导开导她,可是考虑到她不会说话,俩人交流不方便,便没有吭声。
丁丹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时间,一边喃喃自语,“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回家去了?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颜庭洛呢?”
丁丹正纠结,门口传来动静,她立即起身走过去,从猫眼里一看,见是景兮,赶紧开了门,“小兮,你总算回来了。”
话才说完,就见景兮身子一歪,差点跌倒。
“诶诶诶,小心点。”丁丹拉住她,见她双眼红肿,整个人呈现出一副脱水疲惫的状态,被吓一跳。
她把景兮扶到沙发上,身体一贴到沙发,景兮就倒在上面。
丁丹迅速的倒了杯水过来,“快快快,喝点水。”
景兮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坐起身,喝了杯水后又躺到沙发上。
丁丹看着她的行李箱问道,“你回家拿行李去了?是不是遇见颜庭洛了,他之前有打过电话给我。”
丁丹不提颜庭洛还好,提起颜庭洛,景兮刚止住的眼泪又窜了出来,像个失恋的女人一样。
丁丹见状,忙往自己头上打了下。
好蠢!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咳,时间不早了,小兮,你快洗洗睡吧。”
景兮不作声,蜷缩在沙发上闷声抽噎,丁丹叹了声气,站在一旁看着她。
大约过了十分钟,抽泣声变得断断续续,最后终于停了,丁丹探头一看,见景兮闭着眼睛进入了浅睡。
丁丹也不敢喊她起来去卧室,怕她醒来又继续哭,于是只能走到卧室拿了条薄毯出来盖在她身上。
做完这些,丁丹关上灯,回卧室睡觉了。
景兮睡的不太安稳,时不时做梦,梦里也尽是些不愉快的事。因为睡眠浅,她总是翻来覆去,仿佛怎么找都找不到舒服的姿势。
等好不容易睡的舒服点,她又开始做梦,嘴里也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似乎在喊颜庭洛的名字,起初时,那些字都听不清楚,也不连贯,但很快就像正常人的发音一样清晰。
“颜庭洛,颜庭洛??”
丁丹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声音,她心里一惊,顿时坐起身,紧接着下了床。
走出卧室,打开客厅的灯,见景兮正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看上去很不安。
“小兮,小兮。”丁丹走过去,伸手轻拍景兮,“小兮,醒醒,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景兮在丁丹的叫喊中缓慢睁开眼,从梦境切换到现实,让她有些恍惚。
“小兮,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丁丹激动的问。
景兮看着她,一脸疑惑,明显什么都不记得。
“说话啊,我听见你说话了,你好像喊了颜庭洛的名字,我记得你的声音,绝对没有错!小兮,你能说话了!”丁丹欣喜不已,急忙催促景兮讲话,“你再喊一次试试。”
景兮呆了数秒,开始试着说话,但是一开口,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她尝试了好几次,但都失败了。最后,她摇摇头。
“哎呀!”丁丹捶胸顿足,“怎么会不能说呢,刚才明明说了呀,我不可能听错的,你绝对喊颜庭洛了。你再试试,再试试。”
丁丹不肯放弃。
景兮知道她也是替自己着急,于是又尝试了几次,可还是说不出话。
丁丹顿时泄了气,“可恶!怎么会这样!”
景兮也很失落,微微低着头。
丁丹见状,又打起精神来,安慰景兮说,“算了算了,不着急,这是个突破,说明你很快就能说话了。”
景兮点点头。
丁丹道,“回房间睡吧,在沙发上睡肯定不舒服。”
景兮再次点头,然后回了房间。
??
翌日,景兮一大早起床。
见丁丹还在睡,她便帮丁丹准备了早餐,接着去上班了。
到了花店,发现白店长也在。
“店长,今天不是我早班吗?”景兮问。
白店长笑着说,“我参加了一个公益活动,我们今天要去一家疗养院,教一些病人学习扎花。”
景兮闻言,觉得很有意义,于是帮着店长把花拿到后车厢,俩人一起去了一家名为安和的疗养院。
到了疗养院,景兮跟随白店长忙了一上午,直到中午十二点才有了空闲。
“小兮,饿了吧?我们去吃饭。”白店长道。
景兮和白店长一起往疗养院正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