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文几人俱是一愣,房间已经打扫过,他们也没叫客房服务。
门铃不急不缓,响过三声。
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少爷,是我。”
话不多,依然从中听出几分广东口音,老者的话音柔和,语气却十分坚定。
孙仲文赶忙开了门,又惊又喜。
“阿伯,你怎么来了?”孙仲文拉住老人的手,孩子一般嬉笑道。
“还不是因为你,搞那么大件事,老爷知道后,担心死了。”老人噘嘴抱怨道。
“什么事?有什么事啊?”孙仲文装起糊涂。
“码头上的事啊,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人家指着孙仲文的鼻子数落着。
“呃,他就那么肯定是我干的?啊——我知道了,他在我手下安插了眼线,嘁,这个老家伙。”
“他也是关心你。”
“关心我?呵,干脆把我关监狱里好啦,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
老人看孙仲文真的生气了,又换过一副笑脸,哄起来:“好啦,阿文,孙伯知道你最乖啦,又孝顺,你爸爸也真是的,你都这么大了,还总是不放心你,殊不知管得你越多,你越是胡闹。”
孙仲文开始听孙伯夸自己,美滋滋的,没想到话锋一转,又说自己胡闹,又嘟起嘴来:“孙伯,边个胡闹嘛,我也是做正事。”
“做正事?呵呵,你都把人家朋友抓了,人家还要冒险来救,搞的满世界风风雨雨,人家还会答应你帮忙做事?”
话戳到孙仲文痛处,孙仲文终于软下来:“我也是没想到嘛,我以为我可以抓住他。”
“好啦,好啦,你爸爸那边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卫青云的消息啊,总算有个朋友愿意告知卫青云的联络方式。”
“是嘛?那——”
孙仲文本来挺高兴的,可转念一想,神情又暗淡下来。
“好啦,你不要总是跟你爸爸斗气啊,姜还是老的辣,他能找到也很正常啊,难道你希望他老的不中用,躺在船上七八个保姆喂饭擦身啊。”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嘛。”孙仲文撒娇道。
“孙管家,能冒昧问一下,你们是怎么找到卫青云的吗?”千手蝶上前恭敬问道。
看来她认识他,知道他是孙耀儒家的管家。
“哦,是千手警官,我还说嘛,阿文怎么有这么大胆子,赶出这种事来。”
“老伯,怎么这么说嘛,搞的人家好像红颜祸水一样。”千手蝶撒娇道。
“没有啊,我是说这酒啊未必壮得了英雄胆,但是,美人一定会,有美人在侧,哪个男人还不为之上刀山下油锅啊。”
“我就当老伯是夸我喽。”
“本来就是,哈哈哈哈。”
“你们有卫青云的消息了?”
“有一点眉目了,”孙伯笑道:“哎,好像圈子里有什么潜规则一样,自己用过的神经潜入者,都不喜欢推荐给自己的朋友,老爷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撬开一个朋友的嘴,他说他当初是在暗网上找到了卫青云的代理人。”
“原来是这样,不过总算离成功近了一步。”
飞往横滨的私人飞机上。
谢灵嫣也被邀请到了日本,考虑到卫青云可能会在日本出现,于公于私,千手蝶和木村海都认为谢灵嫣最好在场。
“喂,千手前辈,这孙仲文跟老管家倒是蛮合得来,怎么父子俩总是闹别扭?”木村海低声八卦起来。
“噫,你这小脑袋别乱想,亲人之间有时候反倒不如和外人亲切,都是人之常情。”
“听他和老伯的对话,他们父子俩关系不是很好嘛?”谢灵嫣也加入进来。
千手蝶、木村海纷纷点头,木村海道:“他们父子的事情,几乎闹得全日本都知道了,最严重那次,好像是在大月工业的一个新产品发布会上,因为和孙仲文一家公司开业日期撞车,孙仲文跑去打闹啊。”
“噫,这算什么,我看还是孙耀儒结婚,孙仲文送花圈过去才算最刺激,哇,据说老先生差点心脏病爆发。”
“喂,千手前辈,女性关注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啊,不过那次的确好丢人啊。”
“孙耀儒二婚?”谢灵嫣小声问道。
“是啊,是啊。”木村海狂点头。千手蝶也微笑示意。
“这样啊,算了,算了,咱们还是别说了,小心他们醒过来听到。”谢灵嫣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啊,是啊,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打住了,打住了。”木村海感叹道。
谢灵嫣、千手蝶一听,相视一眼,指着木村海神秘兮兮的笑起来。
木村海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自嘲起来:“啊呀,啊呀,真是太笨了,在两位大美女面前,总是出丑,丢死人了,真丢死人了。”
飞机落地后,千手蝶和木村海,先带着谢灵嫣去当地警局办理了相关许可证件,作为一名受到邀请的外国警察,被授予了一定的活动权限。
一切办理妥当,二人才又送谢灵嫣到了大月财团旗下的一家酒店里。
就在千手蝶和木村海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名服务生前来告知,希望二位也能留下,孙耀儒会过来,恳请二位在场陪同。
“孙先生准备了一场简单的晚宴,为三位接风。”
千手蝶二人互相看了看,欣然应允。
三楼餐厅,一间豪华包房里,十二个人的大桌上,只坐了四个人,却摆满了各式珍品菜肴和陈年佳酿。
“哇,孙先生真是太热情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