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抹掉了名字,这样一来,也就远离了公众视线。”
“是的,现代人们对数字和网络技术越来越依赖,出行全靠导航和自动驾驶,把它从各大商业地图和自动导航系统中抹除,便没几个人会注意到它的存在了。”
“然后呢,我猜,你还有更劲爆的发现吧?”
“嗯。”千手蝶从卫青云怀里起来,拿过桌上的手机,又赶紧钻了回去,在手机中打开了一份文件,指给卫青云看。
“是一位渔民无意间捞上来的。”
手机里是一些照片。看画面背景,确实是在一条不大的渔船上。
第一张照片,拍下了船的全貌,船上的许可证号等信息,还有甲板上一个特大号的黑色垃圾袋,里面装满了东西,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袋子里是什么。
第二张照片是俯拍的,展示的正是垃圾袋里的情况。袋子里是死婴,满满一袋子都是死婴,混乱交错的塞在里面。
全是刚出生的孩子,身上还带着血渍和未打结儿的脐带。
剩下的照片,有一张是全部死婴的集体照——一共13名死婴,其余的是各个死婴的单独特写照。
另外还有两个文件夹。
一个文件里,是发现者的照片和一份简报。
时间是2031年10月13日。
老渔民叫木户三郎,当时年纪54岁,是追着鱼群,来到豆岛附近的,无意间捞起了那个垃圾袋,发现里边装的都是死婴后,第一时间就报了警。
警方很快就排除了木户三郎的作案嫌疑。
木户三郎仍然活着,但对当年那件死婴案,已经记不起什么了。
真正有帮助的,是一名叫大友的老警员。
第三个文件里,就是大友的照片,和他个人的一些资料。
当时,千手蝶翻找了豆岛所在辖区警务所近十年来的警员情况,认为大友这个人,是个值得挖掘的家伙。
档案显示,他行事不羁颠三倒四的,经常忤逆上司,对一些同事也很不客气,但在民众中却有极好的人缘。是个很有民望的人。
当然,这种民望对晋升而言,并无什么特别的帮助,反倒可以给那些不喜欢他的上司充分的理由,让他一直奋斗在一线。
他已经退休,住在养老院里。
找到他很顺利,不过,一开始这个大友对千手蝶戒心很重,装出一副老年痴呆的样子,什么都不肯说。
不得已,千手蝶只好自报家门,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千手蝶在警界的口碑还是很不错的,除了那些令人难辨真假的花边新闻,还被称为“少有的,没有被金钱和权力腐蚀的人。”
“想知道什么?”大友终于开口。
“豆岛,我看那边的路,好像被人特别挖过,原本应该很宽的。”
“嗯,原本那一带是作为旅游区开发的,环岛公路修的又宽阔,又漂亮,后来一些富人相中那里,不断建起庄园豪宅,他们就想方设法,把那个地方收入私囊,不让外部的车辆人员进入。”
“还有呢?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本地人,在那里当差三十几年,应该对那一带很熟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坦白讲,我只是觉得那里气氛不大对劲儿,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和压抑。”千手蝶没有贸然提起那个女人的事。
“呵呵,身为刑侦人员的职业敏感么。”
“算是吧,所以特别来向您请教,如果在豆岛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还请告诉我。”
“只是因为好奇心,就跑来问东问西,未免太冒失了吧。”大友很不客气的说,正如档案中所记载的那样,是个桀骜不驯的家伙。
“好奇心之类的话,还请收回吧,虽然我没有掌握特别具体的线索,但身为刑侦人员的执着和真诚不容诋毁,哪怕是大友前辈您。”
“哈哈,你为什么一定要查那里?”
“这些年来,关于豆岛的记录实在太干净了,没有车祸,没有打架斗殴,没有家暴,甚至连一条狗都没死过,那里少说也住着十几户人家,真的就是过着神仙一样的世外生活吗?”
“?”
“反过来,这不恰恰说明,那里可能埋藏着重大的黑暗嘛?”
“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你不怕自毁前程?”
听大友这样说,千手蝶当下知道自己来对了。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我在乎那些东西的话,就不会跑来找前辈了。”
千手蝶一口一个前辈,给大友哄的晕乎乎的,终于说出了关于死婴案的秘密。
他从脖子里取下一条黄金项链,挂坠是一个纯金素牌子,长方形,比火柴盒小点儿,没有什么纹饰图样,只在一面刻着大友的名字。
他找千手借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把刀子和金牌都小心翼翼的捏在手里,好像捏着什么可怕的玩意儿一样。
大友把金牌横放在桌案上,用小刀小心翼翼的把一个边切开来。
“嘿嘿。”大友把切掉一边的地方,给千手蝶看了一眼——中空的,金牌里有一个小小的夹层。
大友脸上挂着狡黠而自鸣得意的笑容。
纯金是很软的,很容易做切割和造型处理,他应该是先把两块小小的金板挖出凹槽,再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两片合在一起,再用烧熔的金液把边缘封死。
这样一来,两块金片就完全合成了一块。任谁也很难发现其中藏着东西的。
大友把细细的中空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