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公子懒得理他,任他自说自话,罗书早已专心看向竞价台。

过了一会,见竞价已接近尾声,三人便自行离去了。

竞价会这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离开。

胜出的人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进入前十名拿多一面,没胜出的人则等着多次胜出的人,主动放弃自己最心爱的那一个名号,是以这些平时好动的小少爷们,一个个老老实实,翘首以盼,饿了渴了就吩咐小厮出去买吃的,拿喝的。

而那些长辈或管事的,知道这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后,一开始心情便很是轻松,悠闲的喝着酒。

只是这越到后来,越深想越是心惊。

这些人多是各府二三把手,对于如何把握人心甚有一套。

今日这事看表面看来是小孩子胡闹的游戏,实则暗含高深的生意之道。

简单的赌运气,因为参与其中而充分调动了这些小少爷们的好奇心,主家大大方方地赚了银两,客家高高兴兴地玩得痛快,宾主尽欢。

还有这新奇的宴客方式,是任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毕竟这主角是那些小少爷们,小少爷们高兴了,谁还敢说不好?

不简单啊,不简单,从各府说要派人过来到今日不过短短四五日,就安排得如此妥当,这苏府管事可谓深不可测啊,如此人才以后必有大出息,日后若再见切不可随意对待了。

有些心思想得远的,便想着如何将这法子用在自家生意上,已闭目思考起具体的事项来了。

也有一些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品着小酒,打个小盹。

总之不管这众人作如何想,全部人一人都未曾先行离去。

竞价会终于结束了,各位小少爷们站在将军车上,插上将军旗。

那些猜价胜出获得额外奖励的,插上一面,手里还举着一面,全部的大红车身,宝蓝色坐垫及旗帜,浩浩荡荡离开苏府,蔚为壮观。

当然离开前那些临时小吃摊子又忙乱了一阵,都是要打包带走的。

备货少的很快卖空了,只能眼巴巴看着人家备货多的银子收的当当响。

其实之前王管事已说过免费吃带,不过这些小少爷们高兴起来早抛在脑后了,让小厮付了银两就走人。

所以苏府最后结算时,在吃食这块,原本三百两的预算总共只花了八十两银子,桌椅杯碗碟筷砚台镇纸等租赁和破损赔偿总共花了五十两银子,水果美酒等其他杂项花了约七十两,总共约二百两银子,而那两百面将军旗却卖了近一千两银子。

这次的利润所得,纪子期却不能自己分配了,她打算将钱交给王管事,由他来负责此事。

王管事沉浸在只花了两百银子宴请了七百人结果还宾主皆欢的震惊中。

别家府邸宴客百人已是极大场面,花费上千两银子不说,总会有去哪家赴宴不痛快,哪些吃食难吃,哪家丫环难看,总有人气冲冲离去等传闻。

但今日苏府办的这一次宴,看得出都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不光是那些八面玲珑的大人,重要的还有那些不懂掩饰情绪却最难服侍的小少爷们,想来今日之后,我苏府在这天顺府的地位又要往上提一提了。

纪子朝难得看到正气磊落的王管事脸上掩饰不住的得色,她站在一边许久都察觉不到她的到来。“王管事。”

王管事从自满中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笑盈盈的纪子期,面上一热。

想到这一切的大功臣都是眼前这十三岁的少女,不由心生惭愧,自己只是按要求办事的人,换成其他人来做想必也一样能做好,根本没什么好骄傲的。

如此一想整个人如感到醍醐灌顶,清醒过来,面上神色渐渐恢复平常,“子期,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管事,子期找您是关于这次竞价会所得的八百两,该怎么分配的事情,子期想交给府中安排,此次用的是苏府名义,这银两子期不敢自行决定。”

王管事道:“话虽如此,但这事当初是少爷亲口答应你们的,以府中名义收回安排却是不妥,子期你还是自己安排吧。”

“这事虽是少爷答应,但这事传得太开,不出几日只怕整个天顺府都知道了,外人不知这事情来胧去脉,若在这其他方面出点什么乱子,被有心人传开就不好了。”

纪子期担心的是这利益分配不均引起众人不满,好事变成坏事。

她年纪轻无威信,闹起事来压不住,若由苏府出面进行奖赏,很大程度上可以避免这种负面事件的发生。

王管事的一想,明白了纪子期的担忧,“那行,我这就去拟定一份奖赏名单和银钱数,上交给夫人定夺,你也来给点意见。”

两人商议良久,最后的奖赏方案是这样的:先取一百两做福利基金,若有人生病或家中遭遇困难者或年老退休者,可从中免费领取或借取一定数额的银两。

纪子期是最大功臣,奖一百两;苏武夏荷二人各奖三十两,其他帮忙组装将军车以及绣字人等各奖十五两;

当日所有其他帮忙的丫环小厮奖五两,小风陪何小少爷有功奖三两;

苏瑾言负责整件事情有功且在何小少爷事情上处理得当,奖五十两;王管事负责此事完满成功奖三十两;

还有在默默支持的苏夫人苏老爷各奖二十两,在外遗憾缺席的哑叔奖二两。

苏夫人正在看王管事呈上来的奖赏状,看到最后,肚子都笑疼了,“哎呀,子期这鬼丫头,我和年哥言儿都有奖赏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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