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杨洛瑶和盛文雅在离广场最近的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她俩已经下了决心,不把爱神画完美了决不罢休。
整整半个月,醉心作画的洛瑶和文雅成了爱情角的一道风景线。只要吃过中饭,她俩就会把画架支到榕树下,傍晚时分才收工。
杨洛瑶越画越丧气,盛文雅越画越得意。洛瑶画的爱神怎么看怎么摆脱不了穆梓硕的影子,文雅画得爱神也是千篇一律的桃花眼。
为此,盛文雅曾自豪地调侃,我们不画西方的比丘特,而是东方的爱神。
每个人心里都驻着一个爱神,就算极力回避,它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你的眼前。
杨洛瑶不再纠结于笔下的爱神,却开始纠结画中的少女。
刚开始那几天,她笔下的少女还算正常,越是往后画中的少女越是带上的忧伤的模样。
反观盛文雅,她笔下的少女完全是个被爱情滋润着的陶醉样。
盛文雅悄悄走到洛瑶面前,盯着她的画板左右端详。
“我滴个天呐……”她手贱地提笔描了两下。“胖丫头,泪湿衣衫的节奏啊!”
自从叫过胖丫头,盛文雅就叫上了瘾,洛瑶也就随之任之。
不得不说,文雅那两笔的确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再看自己的画稿,一个泪眼迷朦的少女正欲拒还休地推着已经举起了金箭的小爱神。
“不画了!”洛瑶气呼呼地收起画稿,就差没有哭起来。
不知道从哪天起,她开始怨恨穆梓硕,恨他没有上赶着解释,恨他对她的不管不问。
再想想,就冲她这拧巴脾气,张秀珠没做羊水穿刺前,就算穆梓硕说下大天,她也不会相信他。
如此想着,洛瑶心里的气又或多或少地平了些。
晚七点四十,盛文雅准时打开电视。
近段时间,她特别专注地方新闻。洛瑶虽然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睛却没错过新闻中的任何报道。
前些日子,新城规划招标。一家国际知名的地产商突然注资本土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泽坤地产,与最有希望胜出的东瑶国际打了个平手。
近段时间,又将启动第二轮招标,莫说已经成为东瑶股东的盛文雅心里着急,洛瑶心里也憋了一团火。
泽坤地产?百分百是穆允泽掏空穆氏的产物。
晚上八点,盛文雅又到卫生间里说悄悄话了。
刚开始接易均尚的电话时,文雅还有些害羞。习以为常后不仅脸不红了,说话也不扭捏了。只是,避着洛瑶的习惯一直没变。
趁着文雅没注意,洛瑶拿起手包,悄悄地出了宾馆。
她尽量不去想张秀珠的事,却想知道穆梓硕过得好不好。
直到此时,她才苦逼地发现,一直以来,她连穆梓硕的联系方式都没留。
突然,一辆没有牌照的商务车在洛瑶身边停了下来。
洛瑶刚想往边上避避,车门瞬间打开,从里面蹿出两个面相凶恶的大男人。
未等洛瑶反应过来,一条带着颜色的毛巾已经捂到了她的嘴上,她暗叫不好,立时失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杨洛瑶慢慢有了意识,虽然不是很明朗,却意识到被人绑架了。
她第一时间想到了穆梓硕,尽管怕得要命,却相信他肯定会救她。
除了浑身无力,洛瑶身上并没什么不妥。她不敢造次,只能闭着眼睛慢慢寻找脱身的办法。
汽车似是行在一条颠簸的小路上,隐约间,她听到司机在骂娘,说什么刚甩了个跟踪的,又跑上这么条坑爹的破路。
洛瑶偷偷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改装过的商务车里,把她劫上车的两个男人就坐在对面,一个正在唯唯诺诺地讲电话,一个在拨弄着她的手机。
讲电话的男人声音沙哑,隐约提过黑卡。
“二猛,你再仔细搜一遍,看看夹层里有没有一张黑卡。”
“宽哥,我都搜过几遍了,真的没有什么黑卡。”叫二猛的操着一口东北话,仔细地翻过洛瑶的手包后,很是无奈地回了句。
黑卡?他们居然知道她有张黑卡?难道是杨洛玲?
杨洛瑶暗自庆幸在这之前她把黑卡强行塞给了高翔,同时,心痛的滋味也越来越烈。
她和杨洛玲可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啊,为了报复,杨洛玲已经黑了心肠。
“二猛,老大让我们把银行卡和钱留下,手机扔掉。”
“宽哥,这手机是新的,不是普通的国产货,扔了有点可惜。我女朋友一直让我给她买块手机,宽哥能不能通融下……”
“靠,你早晚让那娘们害死!”宽哥不满地嘟囔着,随即悻悻地道:“把手机卡扔掉,咱们右转去前面的镇上。”
七转八弯间,汽车终于停了下来,似是有人下了车。除了动弹不得,洛瑶愈来愈清醒。
“大夫,这就是我家新嫂子,麻烦你上车看看……”
新嫂子?洛瑶敏感地支起耳朵,再次偷偷地眯起眼睛。
那个叫大宽的男人有些粗鲁地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推到商务车上,女人已经意识到不对,身子栗栗地抖着。
“大……这位大哥,不知道您想让我看什么?”
“我大哥那人有个嗜好,新嫂子必需是处,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处!”
杨洛瑶心神一紧,瞬间懵了。不知道这伙劫匪是在绑架还是在劫色。
女大夫抖着双手扒了洛瑶的裤子,洛瑶试图向她传递求救信号,又怕给她招去祸端,只得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