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不行,”他虚弱的开口,并攥住她的小手放嘴边亲吻,“我全身都痛。”
夏彤承受着他沉沉的分量,他的确是疲累极了,眉宇间皆是倦色,双眸染着红血丝,眸下一片乌青。
整整七天,他就在飞机上枕她肩侧休憩了一小会。
她秀眉轻拧,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怜惜,林泽少看的心尖一片荡漾。她脸色苍白,但越衬的肌肤白皙玉滑,她一张殷桃小嘴紧紧抿着,裹着诱ren的粉色。
他缓缓低下了头,要亲吻她。
夏彤侧开脸,避了过去。小手也撑着他的胸膛,不让他接近。
嘴角自嘲,“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再碰你的。”
听到这话,夏彤微微收回手。
但手才一缩,他的头颅就压了下来,铺天盖地的男性气息侵袭她的五官,他炙热的呼吸喷到她脆弱的肌肤上,让她一阵颤栗。
“泽少…”她推他。
他的薄唇却辗转在她的双颊,伸出温热的舌尖,他连吻带舔的吸去她未干的泪痕。
这男人怎么这么情/色!“你说话不算数。”她控诉。
男人吻够了翻身下来,大掌穿过她的腰腹将她扣入怀里,他戏谑道,“我没有说话不算数,我的确没有碰你。但你总不能拒绝我们牵手,接/吻,同床共枕,这是日常生活。”
“…你日常生活的尺度真大,怪不得和那么多女人纠缠不清!”
想好不说的,但尖酸的话语还是冲口而出。
话音一落,她的下巴就被狠狠的捏住,男人讥诮的声音无情的传来,“夏彤,那就是一个未婚男人的醉酒行为,在你心里真的就那么不可原谅吗?”
她的眼里立刻蒙上了层水雾,她去捶打他,“林泽少你混蛋,明明是你犯了错,你怎么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他将她的手扣在胸膛上,“夏彤,我可以容忍你吃醋,你乱发脾气,哪怕你多煽我两个耳光都没关系,但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不要我的话,恩?”
“你…就知道欺负我!”夏彤的眼泪倾巢而出,连声音都带着哑意颤抖。
男人将她的小手移到左侧的心脏上,“夏彤,当你说不要我时,这里真的很痛。”
隔着一层布料,他铿锵有力的心跳震得她手心发麻,他俊美的面容上融着疲惫,想拒绝和反驳的话就那样梗在喉咙里,再发不了声。
夏彤从他怀里翻身,背对着他。
林泽少失笑,大掌用力将她往怀里揉了揉,又去亲吻她的秀发,沉默片刻,“夏彤,为什么给我挡那一枪?”
他在想什么?他以为她会说她愿意替他去死吗!
“因为你不是说我们全家离了你就不能活吗,如果你死了,我们全家就灭亡了,所以我不能让你死。”
身后的男人没说话。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给我挡那一枪?”
“因为…娶一个老婆就要花几百万然后养她全家,既耗钱又浪费精力,我不想重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
“我什么?”男人的吻卷土重来,粗重的落在她耳侧,颈脖。
她反抗,他却扣着她的手,“夏彤,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很可怕?”
怀里的人一僵,其实她并不像表面表现的对许茹的事情无动于衷。
他的声音低醇沙哑,像夜色般醉人,“夏彤,我爸爸在我六岁那年就放弃了整个林家,抛弃了我。”
“那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他开着轿车带着一个女人从林家出发,当时我就跟在车子后面追,足足追了两条街。在我绊倒到地上,膝盖磕出血时,街角开出了一辆黑色面包车,车子下来一个绑匪绑架了我。”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看见了,当时我看见轿车…一阵刹车,但几秒后又疾驰而去…夏彤,我宁愿相信他是没看见的。”
夏彤瞳孔睁大,小手不自觉的攀上她腰间铁箍般的手臂。
“绑匪将我绑在一间破房子里,他们打电话给我妈要两千万,明早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那是我度过的最漫长的夜晚,绑匪们喝酒赌博,将我拉出来羞辱殴打,他们让我去学狗叫,让我去舔地上的食物…”
“第二天早晨我没看见我妈的身影,来的是林家的一位老管家。交钱换人的过程很顺利,当我们要走时警察出动了,警察举起枪一阵狂扫射击,鲜血四溅。其中一位仅有12岁的男孩跑到我面前,我刚阻止身边警察的射击,他就举着尖刀刺向我,最终,老管家替我牺牲了。”
“我当时也才6岁,回到家看见妈妈,我很本能的冲进她的怀里寻求安慰,但她冷着脸拉开我,她说我太愚蠢才会被抓,反应不够机敏才逃不出来,如今哭哭啼啼的又像是软柿子,她不需要我这么懦弱的儿子,而林家不需要我这样的继承人。”
“老管家葬礼那天我妈罚我跪在灵堂前三天三夜,她要我记住,对待别人决不能心慈手软,一定要斩草除根。”
“后来八岁那年我就被送到外婆那里,这一走十几年,我几乎记不得我还有个妈,还有个家。”
也许正因为他的生活太过扭曲黑暗,所以当年看见那么美好的她才会念念不忘,想拥有。
这是隐藏在他心底的一个秘密,这一生从没有拿出与别人分享。他以为他至少会痛会恨会激动,但他只是平静的娓娓道来。
他还埋在她的颈窝,不知何时她已与他十指相扣,她就是他安静从容的力量,毕竟这一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