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这词震的苏如是心神俱裂,夏彤怎么敢!
苏如是要去追,才跑了两步她就捂住心口痛苦的弯腰喘气,她的心绞痛病犯了。
“伯母,您怎么了?”柳靖淇扶着她的胳膊,关切的问。
“别管我,快去把夏彤追回来,今天就算是绑也要将她绑到机场。”
……
夏彤在黑暗的树林里穿梭着,这样的场景又像是在回到林家树林那一晚,只是那一晚她是害怕软弱的,而今晚她是勇敢而坚定的。
周边很多灌木和墓碑,“呼呼”的冷风吹动着远处的树木刮在她脸上似刀般疼,四肢都被冻僵了,双腿很麻木,她只能机械的挪动脚步向前跑。
突然她摔了一跤,这里的路没有休整过还坑坑洼洼,石块磕在膝盖和手心上生疼,她眸里立即疼出了泪花。
“大家快点搜,少爷说搜出人来有重赏。”有男人的声音。
夏彤听见很多脚步声还有几道手电筒射来的强烈光线,她也顾不得疼当即起身绕过一座墓碑躲在了后面,低头看,她刚踢翻了还冒着火星的冥纸和一杯水酒。
夏彤差点尖叫出声,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块墓地很大,那些穿制服的男人很快搜到了别处。夏彤跑出来,临走时双掌合十对墓碑拜了三拜,“无心之失,前辈莫怪。”
这个偏僻的出口通着一条后巷,这个出口还是去年她无意间看别人走过的,没想到今日成了她逃生的出口。
巷子里停着几辆出租车,夏彤很谨慎,她选了一辆刚刚开来的摩托车,“师傅,你把我送到附近的长途汽车站去。”
开摩托车的师傅是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见夏彤一个小姑娘就谄媚着笑意,漫天叫价,“送过去可以,但车费要这么多…”他伸出五个手指。
夏彤点头,“可以。”
她身上没带钱,她将手上林奶奶送她的翠绿手镯退下来递给师傅,“这个手镯够你生活30年的了,你拿去卖了吧。”
师傅也是一个识货的人,欣喜的收了手镯载着夏彤去了汽车站。
一路很平静的到了长途汽车站,刚下摩托车就看见一辆半旧的面包车司机在哟呵,“晚上去鼓市了,里面还有一个座位,上车就走。”
夏彤走过去,司机是憨厚的大饼脸男人,他热情道,“姑娘快上车吧,里面有空调,五个人一起拼车,价格还便宜。”
夏彤坐了进去。
车内有4个人,一对夫妻一对情侣,车内的空气很浑浊,但还算暖和,夏彤安静的坐在一个角落里。
面包车很快就出发了,车子要上桐市—鼓市的高速公路,但司机方向盘一转,车子走了一条羊肠小道。
那对情侣不解,“司机,你这是走哪条路啊?”
司机笑,“呵,我知道一条通往鼓市的捷径,路程虽然颠簸,但速度快。上高速要收费,我可以节约点钱。”
4人都是赶得时间,倒也没说什么,夏彤更没有异议。
夏彤不知道的是,在面包车驶入小道的同时,高速公路上“唰唰”开过五六辆保姆车,保姆车最前面一辆是柳靖淇的迈巴赫,柳靖淇在打电话,
“喂,给我查遍桐市所有车站,我要知道夏彤坐上了哪辆车。还有,封锁桐市到鼓市的所有高速口,每辆车都认真检查,我把夏彤的照片传给你,找到她就联系我。”
……
面包车开到鼓市时已经是清晨8点多了,又将那对夫妻和情侣送到指定的地方,司机问夏彤,“姑娘,你要去哪里?”
夏彤答,“师傅,你把我送到清河路上的睿政事务所门前,车费我会我老公付你的。”
司机笑,“好咧。”
车子驶了一段时间,“姑娘,你快看后面,后面有几辆轿车一直追着我们,不会是来找你的吧,你看看是不是熟人,我路边停车。”
夏彤趴在后面的车窗一看,那辆银灰色的迈巴赫就跟在面包车后面了,她都可以看见柳靖淇那双闪亮的黑眸和冠玉般的面庞。
柳靖淇也看见她了,他缓缓勾起嘴角,对她绽放了一抹“彤彤,你逃不掉”了的温柔微笑。
这微笑令夏彤毛骨悚然,再看迈巴赫身后的几辆黑色保姆车渐渐占据了左右车道,要超速包抄这辆面包车了。
夏彤脸色大变,“师傅,不要停车,他们是坏人。那男人喜欢我,他想带我走,可是我有老公的。师傅我求你快点开,睿政事务所就在前面不远了,我老公在那等着我呢。”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脸色苍白,惊恐过度的夏彤,他十分气愤,“真是岂有此理,这光天化日他们竟想强抢民女。姑娘你坐好了,我要加速了。我老贺开车40年了,论车技他们绝对比不上我的,开好车没什么了不起,我帮你甩了他们。”
说着司机踩下油门向前开,碰见有车距的直接擦了出去,然后左转进入一个更加拥挤的路段。
后面的保姆车没想到面包车来这一招,他们当即打方向灯左转,但此时正是红灯,他们刹车不急,“砰”一声,车子连撞了几辆。
见保姆车被甩掉了,夏彤大大松了一口气,虽然后面柳靖淇的迈巴赫还在追着,但面包车还能坚持一会,睿政就快到了。
再说即使被柳靖淇追上,这里全是路人,他难不成还敢当街劫持她?
她不会去意大利的,她要留在这里。
虽然去了意大利,她也有百分百的把握林泽少会去找她的,但意大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