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浅温和一笑,道:“其实,若对方只是单纯要琴,给了又有何妨。臣妾早已不再弹琴,留着却也是无用的。”
秦墨宣挑眉,“那也是你的。”
月清浅轻笑,“陛下这小孩子气的一面,还真是惹人怜爱呢。”
秦墨宣面色有些不自然,但只是一瞬,他便扬唇一笑道:“既然孤如此惹人怜爱,那王后是不是应该亲孤一口?不对,怎么着也得好几口吧。”
月清浅面色一僵,脸色迅速绯红。这一幕低头含春,委实动人。
“陛下在旁人面前都挺正经的,怎么唯独对着臣妾就不正经了呢。”月清浅有些无奈道。
只是,下一瞬便被秦墨宣拉到怀中,秦墨宣低头吻了下来。
“陛下……唔……”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已经被秦墨宣趁人之危。
秦墨宣长驱直入,品尝着月清浅口中的馨香。他一只手托着月清浅的后背,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紧扣,吻得难舍难分。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和迷离。
良久,秦墨宣看月清浅呼吸不过来了,这才终于放开了她。
“陛下,你……”月清浅平稳了好久才终于将呼吸调整过来了,一句话开了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秦墨宣眼中带着戏谑,月清浅被他抱在怀里,“我怎么了?”
要命的是,她此刻的姿势还只能仰视着秦墨宣,一双如星璀璨的眸子直视着她,眼中带着温柔、热烈、戏谑,还有隐藏其下的深深爱意。
月清浅忍不住躲闪目光,挣扎着想要起来。
秦墨宣不肯,用了点力,让她不能起来,只能被他禁锢在怀中。
月清浅气恼,“秦墨宣!”
秦墨宣眼中笑意更甚,“叫声夫君,便放开你。”
月清浅:“……”
“你叫不叫?”秦墨宣语带威胁。
月清浅也恼了,“我不!”
秦墨宣眼眸微微眯了眯,有些危险道:“真不叫?”
“就不!”说完似有所觉地用双手捂住了嘴唇,眼神中还含了丝挑衅。
这模样委实可爱,秦墨宣不气反笑,他脸色变得极快,轻笑出声:“清浅,总有一日,你会哭着喊我夫君。我们,来日方长。”
秦墨宣似是意有所指一般,语气带着暧昧。
月清浅微皱了皱眉,直截了当道:“不可能!”她也许会叫夫君,但不可能会哭着叫,月清浅十分确定。
秦墨宣也不再与她争辩什么,将她扶了起来,只淡淡道:“那你且慢慢看着。”
“好,那臣妾便看着。”
……
果然,魏国的使臣并非单纯地只是过来讨要古琴秋塘寒玉,而是借此来打探西秦国如今的实力的。
三日后,使臣再次提出要琴一事,又被秦墨宣三言两语的糊弄过去了。
而秦墨宣也得到暗卫调查的消息,这要琴一事是魏国的一位大臣提出来的,借此来打探西秦国如今的实力。
秦墨宣又来到了月清浅那里,将影卫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月清浅。然而,这也只是确定了他们的猜测而已。
二人边下棋边思索着这事儿,月清浅刚落下一子,便又陷入了沉思,秦墨宣亦是如此。
两人之间的棋局皆是相互试探、相互打压围剿,最后失了半壁江山。
二人忽然猛一抬头,都从对方的目光中发现了了然。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那便一起说。”秦墨宣提议道。
“好。”
“我数到三,我们一起说。”月清浅道。
“好。”
“一,二,三!是为了试探。”
秦墨宣亦是在与此同时说出了“试探”二字。
月清浅和秦墨宣相互看着对方,然后一笑。
魏国使臣既然是来试探西秦国如今的实力的,除了实地侦察以外,要琴也是为了试探。
若西秦国给了,那魏国完全可以认为西秦国依旧弱小,对于给他们东西他们便也只认为是理所应当。随着西秦国的拖延便也可看出西秦国对魏国究竟有多顾虑。
这才是他们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
另一方面,魏国今日可以来要琴,明日却也可以来要人,之后还可以再要城。总之,这第一次若未能处理好,往后的麻烦便也是接憧而来。
弄明白了这一点,秦墨宣做事便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魏国使臣的请求。
秦墨宣称那琴是王后之心爱物,况且古琴也是会认主的,想来魏国国君也不会夺人所爱云云,三言两语便回绝了。
但魏国使臣并不死心,说道:“既然陛下说这琴是认主的,那么便来个斗琴之赛,来看看谁更有资格拥有那把古琴。”
秦墨宣嘴角微勾,他十分信任月清浅的琴艺,不过表面却还装作十分无奈犹豫的样子。
月清浅今日,其实就在这大殿之中的殿,秦墨宣怕对方有什么底牌,便给了张泉盛一个眼神,让他去问月清浅是否可以。
月清浅沉吟了一下,心知去年自己与李菲菲斗琴之事应当已经传至七国,魏国应当也是知道的。那么如今,再提出此事,却又是有何打算?
她想到了几种情况,最后再次慎重地考虑了下。
张泉盛面上虽沉稳,但心下还是略有些急,问道:“娘娘,您看……”
月清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