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已经是在一个极大的地下岩洞里,到处都是怪石嶙峋,钟乳石从洞顶垂下,看起来光怪陆离。
他们面前的这条暗河,倒是挺宽,但却平静的宛如没有流动,黑黢黢的宛如一片黑色的绸缎,平铺在地上。
这条怪蟒足足有十余丈长短,水桶粗细,通体雪亮如银,额头上隐隐有角隆起,看起来狰狞凶恶。
徐宁探手抓住了贯穿怪蟒巨口的长剑,缓缓抽出,长剑抽出的时候,他心底微微一惊,似乎有一股力量从怪蟒体内涌出,顺着长剑涌入了他的体内。
这股力量初开始给徐宁的感觉,是如火如荼,但是稍缓须臾,徐宁就明白,这股力量不是如火如荼,而是冰寒至极,冰寒到了让人感觉错乱,逆反寒热的地步。
片刻之后,徐宁抽出了长剑,却并未有感觉到任何变化,刚才的那一刹那,就好像是一种错觉。
徐宁一脚踢开了这头怪蟒,冲令狐冲和林平之使了一个眼色,三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涉水过河。有了怪蟒的双眼照耀路途,三人涉水而过,有惊无险,穿过了这条暗河,上了对岸。
过了河之后,三人正在寻找路径,忽然林平之压低声音叫道:“两位师兄,看那边!”
徐宁和令狐冲抬眼望去,看到暗河里,银鳞翻涌,无数怪鱼蜂拥而来,很快就扑上了那条怪蟒的尸体,狠狠开始撕咬。这些怪鱼生有利口,一口下去,透鳞破甲,竟然能够狠狠咬下来一大块血肉。
徐宁,令狐冲和林平之,瞧得暗暗抽了一口冷气,刚才三人都杀了不少怪鱼,仗着剑术精妙,谁也没有被怪鱼咬中。当时还不觉得,现在却让三人都暗暗后怕,刚才若是三人谁被咬了一口,此时怕已经皮破血流,血肉横飞。
“这些怪鱼好生厉害,居然生食血肉,亏得我们没有被咬中。”
林平之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徐宁拉了拉这位小师弟,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是走罢,我们耽搁了这么久,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令狐冲忍不住怀疑道:“这里如此危险,为何不见任我行和咱们师父经过的痕迹?他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徐宁摇了摇头,说道:“两人都是老江湖,师父的武功剑法,不会比我们师兄弟逊色,任我行这个大魔头更是平生遇到过无数磨难,经验之丰富,远超我们兄弟,他们不会轻易就被这些怪物伤到。”
徐宁的话,让令狐冲和林平之都颇信任,他们毕竟十分爱护师父,对岳不群十分担心。
三人走了没有几十步,忽然一起听得打斗之声,三人都露出了喜色,急忙往前闯,转过了几个陡峭的坡路,就看到了一片亮光。
前面有一片平地,平地上隐约有一座古堡,更有不知从何处放出来的光亮,让这里再不是黑暗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两条人影倏忽来去,恶斗的正十分激烈,其中一个身法飘逸,剑术精妙,正是岳不群,另外一个招数凝重,举手抬足有挟带风雷之声,却是任我行。
岳不群双目紧逼,两条血线自目中留下,任我行肩头被洞穿,正不断的流淌鲜血,显然刚才岳不群被暗算,吃了大亏。
令狐冲和林平之,对岳不群自是十分敬爱,哪里能忍得,都一起跃了下去,大叫道:“师父莫怕,徒儿们来了!大魔头任我行受死。”
任我行见到了师兄弟三个,脸上立刻微现惊慌,立刻罢手不斗,抛下了岳不群,直奔那座古堡而去。
令狐冲和林平之都抢上去,要扶助岳不群,但是岳不群势若疯狂,长剑狂舞,剑光霍霍,居然都是不顾生死的打法,冲着两个徒儿狠下杀手。
虽然令狐冲和林平之的剑术,实是在岳不群之上,但是两人却不敢伤到岳不群,更不敢反击,还要担心被岳不群伤到,一时间居然手忙脚乱。
令狐冲长剑都不敢递出去,林平之更是把长剑收了起来,免得一时不查,刺伤了师父。
徐宁没有理会岳不群,而是长喝一声,叫道:“任我行哪里走?”
他一马当先追了下去,任我行虽然先起步,但徐宁轻功远胜,疾驰数百步,就纵身跃起,在任我行就要冲入古堡之前,轻轻越过了任我行的头顶,落在了任我行面前。
任我行脸色有些狰狞,一剑刺了过来,徐宁长剑一番一转,挑开了任我行的长剑,趁势反击,他跟任我行斗了十余招,剑法越变越奇,任我已经跟不上他万花筒一样的剑法,给徐宁一件此种的手腕,长剑落地。
任我行寸步不退,双手一拍,忽拳忽爪,使出来十多套武功,徐宁长剑东一指,西一划,须臾间就破去任我行了拳法,长剑一刺,连续刺中了任我行的穴道,这才让任我行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上。
徐宁并不愿意杀死任我行,因为他知道,自己师兄弟三人,已经没有办法,从下来时的地方,重新上去,所以从这里脱身的可能,就只是在任我行身上。
徐宁拱手,笑了笑,说道:“任教主别来无恙?”
任我行嘿然一笑,说道:“岳不群教的好徒弟,实在让我妒忌无不,我若是有你们师兄弟这么出色的徒弟,这场争斗还未必知道,是谁赢谁输。”
徐宁探手一指,问道:“敢问任教主,这座古堡里有什么东西?”
任我行冷笑道:“你自己进去,不就知道了?”
徐宁自然不会被任我行一句话激动,就随随便便闯进去,他微微一笑,说道:“若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