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租住的小院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后,袁京提议张伯留下陪孟文,他同徐岳楼出去转悠。
徐岳楼表示反对:“你不是下午就可以去国子监报道了吗?我不走远,随便给家里人买点东西就好。”
袁京看了她一眼,实话实说道:“你不认路,孟家庄那点地儿你都走不回去,这里街道又太多。”
徐岳楼闷声道:“那次纯属意外好不?再说了,地方越大,我越不会丢,尉县我混得很明白。”
孟文很不给面子揭她底:“在尉县,周家就在铺子后。从铺子去县学,直走就行。”
“我知道好几个吃饭的地儿呢!”虽然都是同一条延伸出去的……
姐弟俩争吵间,袁京已走到门口,跟张伯道了扰,回头对徐岳楼道:“走吧,早去早回。”
徐岳楼只得揣上钱跟了上去。
午后的阳光有些微热,徐岳楼有帽子还好些,袁京走了一炷香时间便有些出汗。徐岳楼见他用袖子拭汗,便递上自己的帕子。
袁京接过不先擦,反而问道:“需要还回去吗?我知道你身上帕子多。”
徐岳楼身上帕子确实多,这家伙怎么知道的?问她为嘛装这么多?用管卫生纸的人,一旦没得用是很痛苦的。徐岳楼身上通常带三至五片帕子,各种功能混用。
帕子质量当然不会特好,重要的是吸水,好洗。她也不心疼,笑道:“送你好了,不过,等下你得买个礼物还回来。”
“好。”
见他答应,徐岳楼忙道:“我开玩笑的,不用给我买东西。”好家伙,自己还欠这人二两银子呢!
袁京早已开始琢磨送她什么,自不理会于他。二人打听得地方,京城望岳路那里最是繁华,大概需要走半个时辰。正好遇到一个要去那里采购大件的人,二人搭了个顺风车,出了二十文车资,一炷香功夫也就到了。
那人到了地方后,指着一处大院道:“这就是京城最大酒楼好之意侧门,你们沿着这条小巷子走到头,就是望岳路了,那里铺子最多。我差不多一个时辰后回来,你们若是还搭车的话,就在这等我。”
这等好事如何不用?二十文又不多,省得走这么久了!徐岳楼同袁京自然同意,二人快速离去买东西。
走了半盏茶功夫,才走到尽头。这个好之意酒楼确实很大,南北向走了半盏茶,东西向又走了五十余步,徐岳楼感觉它比尉县县学还大的感觉。
二人逛了几个铺子后一无所获,这里不愧是铺子最多的地方,价格也是最贵的!首饰铺子中,压根没有镀银的东西。袁京本打算送徐岳楼发簪的,一看这价格,摸摸兜默默离去。他再怎么稀罕花,也不会把全部身家都拿去养花。
袁京都心疼兜了,徐岳楼更是不敢开口询问。周海给了她十贯,她自带零钱三贯,给徐氏几人买东西已经去了一贯多。给周海买东西到可以用十贯里的钱去买,但给孟文和孟大鹏买,动那个钱就不合适了。最后,徐岳楼只得去文房四宝的铺子,给孟文挑了只昂贵的笔。至于孟大鹏的东西,她打算回尉县随便买点对付一下即可。
徐岳楼不想要礼物,但袁京阴着脸坚持要给她买。二人复又进了几个铺子,除了收货几枚白眼之外,其他一无所获。最后,徐岳楼没法,撇下袁京找了个穿着普通的人问哪里可以买便宜的玉首饰。她运气不赖,那小姑娘指了指小巷子,说那里有几个偏一点的铺子,东西也便宜些。
那条小巷子不是别处,正是好之意东面墙那一溜。徐岳楼随意问了几句,从姑娘口中得知,那些铺子确实是好之意盖出来的,租金要比望岳路便宜不少,虽然客流也有些少。
徐岳楼同袁京找了家铺子,徐岳楼一眼相中了个玉佩——四叶草形状的。袁京见到东西后,问道:“这只有四个叶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花,你怎么喜欢这个?”
徐岳楼道:“这个寓意好。”
店里活计忙道:“这位姑娘说得对。这草叫四叶草,代表着运气好。”
袁京看了徐岳楼一眼,徐岳楼坦然道:“我以前见过。”这是她新琢磨出来的方式。她不喜说谎,那便说一半好了。比如这事,她以前是见过,只不过,不是同便宜爹在外面流浪时所见。
袁京便不再言语,问了价格,只要十贯。他愣住了,这要是在前面店铺,少说百贯……
饶是如此,只听徐岳楼道:“小二哥别唬我了,这玉的质地差得紧。四叶草的寓意,当下也很常见了,这价格贵了些,六贯如何,多吉利!”
小二目露为难,看了眼脸色有些不好的袁京,见他没发话,只得解释道:“姑娘,这价是掌柜定的。六贯不行,九贯也很吉利,便宜你一贯可以。”
二人你来我往,徐岳楼又挑了个木制钱夹子,这才把价压到七贯,钱夹子五贯。出了铺子后,袁京不悦道:“以后别这样了,这么做比较丢脸。我刚才若不是好奇你要做什么,绝对不让你同人讲价。你没看见那小二看我的眼神多不屑?”
徐岳楼笑嘻嘻道:“我觉得这么讲价很好玩,即使我腰缠万贯,我也想这么讲。不过,为了尊重你,不跟你一起逛就是。”刚才付钱的是袁京,她从自家兜里掏了五贯出来,递给袁京。
“喏,这是钱夹子的钱,玉坠我就不客气了哈。”
袁京见她收了礼物,便接了她给的钱,因她的话憋屈的同时却又很开心。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