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杰放脸上挂不住,被人张口闭口畜生的骂,他也不是不要脸。
一巴掌就扇过去。
“你个死婆娘,你说谁是畜生?我今天就打死你看看,谁敢管我打自己家婆娘?”
一个巴掌还真的扇到了白娜脸上。
周围的人居然没有人管,也没有人拉。
白晓真得奇怪了,她哪里知道这里的男人打女人是天经地义,所有的男人没有质疑过这一点。
这周围很多村寨,贫困地方男人就是天对女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而且很多地方还保有着族长可以动用私刑,草菅人命的事情。
在他们这里,他们的族规和风俗习惯要远比外面的法律更有威慑力。
在他们心目中,法律那是管那些文明人的,他们又没有什么文化,大字不识一个,那些东西和他们没有关系。
况且警察也管不到他们这里来,穷山僻壤,几年可能才见警察一次面。
这里的派出所走访做调查工作都是很艰难的,山高水远,光是走村串寨不可能做到年年来月月来。
这也是这些人有恃无恐的原因。
他们更尊重的是他们的村规和她们的乡俗。
白晓一把捏住了韦杰放的手腕子,韦杰放根本没想过有人会阻拦他。
在这个地方男人打自己的女人,谁家能管得着这事家务事。
况且哪个男人不打自己的婆娘?
这一回头看到是今天帮自己婆娘接生的白医生,这个白医生可长得真漂亮,和他们这里的女人不同,这里的女人天天风吹日晒,要到地里去干农活儿,皮肤都晒得黝黑粗糙,看起来一个个跟黑炭头一样。
可是这个白医生细皮嫩肉的,那脸蛋儿细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一样,白白嫩嫩,看着就会让人心猿意马。
“白医生,虽说你是救过我婆娘可是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轮不到你管。”
因为对上的是漂亮女人,当然说话稍微客气了一些,可是态度上也不会让出自己的权利。
“这可不是你的家务事。”
小雨帮着白晓翻译了她的话。
这一下,这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怎么会不是他们的家务事呢?
看着所有人不善的目光,小雨有些心虚了,不由的拉了拉白晓的衣襟儿,“白医生这事情我们管不了,真是人家的家务事。在我们这里女人嫁给了男人,是打是骂?是死是活?就由不得娘家人了。”
小雨也是一个传统的贵省女人,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所接触的事物都是如此。
根本没有人觉得事不对。
白晓笑道,“你告诉他们,白娜和这个男人并没有领结婚证,虽然在你们寨子里所有人觉得他们是夫妻了,可是在法律上他们不是,既然不是,这个韦杰放就不能随随便便打白娜。
白娜是自由的,谁都不能强迫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要是不相信,我们现在可以把派出所的警察叫来,看一看这种事情警察会不会管。
当然,这种事情在你们这村在里是常有的事情,是民不告官不究,可是如果现在有人告,警察就一定会管,随便殴打他人,还要把孩子的性命置于不顾,光是这个罪名,就算是一个谋杀,如果不坐个三五十年牢出来。
我就不配叫白医生。”
她见不得男人打女人。
白娜看着就像是另外一个自己。
可是白娜还年轻,有机会改变一切,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改,那么白晓不会随便替别人出头。可是既然她自己现在有了这个意愿,那么她就希望这个女孩子可以有一个新的人生。
谁也不应该委屈的没有尊严的活着,连保护好自己的亲生骨肉的能力都没有,谁都不能剥夺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孩子的愿望。
何况这个孩子还是白晓接生的。
白娜的两个弟弟站出来,“爸妈,姐姐想归家就归家吧,我们两个以后会好好干活,我们能养活姐姐和外甥。”
这个话到让白晓刮目相看。在这样的,教育之下,两个男人还能没有自己的大男人主义,想要保护自己的姐姐,这两个男孩儿已经算是走出了,封建思想的第一步。
韦杰放火了,指着白晓的鼻子骂到,“你是城里的医生就怎么样,就算你是城里的医生也不能随随便便管我们的事。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打的满地找牙,让你知道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男人说话的时候哪有女人说话的份?简直是不知死活,敢跑来管我们家的事情。
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都做男人,你让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城里女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好歹。”
一边说着撸起袖子就冲着白晓批头盖脸打过来。
小雨翻译的时候已经觉得不对,但是根本没来得及阻拦,但是张医生不一样。
刚才他就已经隐隐戒备,他也心里暗暗埋怨白晓得闯祸能力。
这里可是穷山僻壤和他们城里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一样,没有那个素质,也没有那个条件。
没听说过穷山恶水出刁民。
更何况这些野蛮人到时候动不动就动手,他们挨了打就白挨了。
无论怎么样,明知道要挨打也不能让白晓一个女孩子挨打呀。
张医生蹭的一声就窜了出去。
虽说张医生年纪大了,可是这么多年,很注重养生和锻炼。
再加上韦杰放别看着张牙舞爪,实际上就是一个成天不干活的懒汉,看着吓人,实际上没什么力气。
于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