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蛋做了那种事情之后,竟还有胆量来这里。她几乎已经累垮,一点也不想在此刻处理这种事情。
白晓有些悲伤的想,自己这么伤心,恐怕不全然是因为安志远的冷漠,还有更多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出现在安志远身边的女人。
她把头埋在交叠的手臂中,像个孩子般哭泣起来。
她也是一个人,无论怎么重生,她作为一个人的正常需求和感情上的依赖不会改变,是一个人就没有不希望得到被人关怀的,也不可能拒绝得了那种温暖和安全。
而该死的安志远。
而他给了她一切的温暖之后,让她以为自己可以全然信任的之后,还是让她伤心欲绝。
是的,伤心。
她在伤心。
很伤心。
她的所有坚强都化为灰烬,她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和每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一旦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就是会想要一个回报,自己看到他,还是会瞬间世界一片明亮。
他抬头望着她,一如他研究照片那般仔细地研究她的脸,车子突兀的停在了路边,一双大手把哭的已经要打嗝的她抱到了怀里。
神经的焦虑,纠结胃部的作呕,以及使太阳穴剧烈跳动的紧张,让她彻底放弃了自己值得骄傲的冷静和自持。
变得歇斯底里。
她曾以为、也曾希望,永远不会理睬他。
那是因为她不知怎地竟然忘记他所引发的生理上的冲击是多么的强大与剧烈,忘了他那双冷漠深沉的眼眸凝视着自己时的感觉。
“你放开我!”语气冷静但充满敌意,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她内在的心烦意乱。
“不放开!”
她仍然万分气恼,几乎不能忍受与他如此靠近。她感觉一阵狂怒重燃沸腾,压缩着她的喉头。他怎么可以……
对她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之后,还能这么理所应当,难道一句任务就可以打发了她啊!
“我不想跟你同坐一辆车。”
“你知道这办不到。”他深黑的双眼眯起来审视她,什么也没有说,就是那么稳定的环抱着她,给她无限的温暖。
…………
第二天早上,白晓是在安志远的怀里醒来,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他身体的热度是她这几天来早晨最舒适的一次来源。
雨水倾盆而下,雨势比昨天更大,他们昨晚回来的时候就开始下了。
他和往常一样几乎与她同时清醒过来,应该是谨慎的天性让他无法处于,别人醒他睡的脆弱状况。
基于对他的职业了解,白晓觉得自己没错。
她坐起来伸伸懒腰,松弛由于躺同一个姿势太久所造成的肌肉僵硬。
仍躺在她身旁的安志远伸手搓揉她裸露的背,动作温柔珍惜。
白晓拨开垂在眼前的发丝,知道这个时候头发一定乱七八糟,因为他们昨晚匆匆上床时它仍是湿的。
两个人很快用其他的方式和解,可是两人的未来仍然会让她不安,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