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天生就是人群的焦点。
明明酒吧里的众热都在各自喝酒聊天,但在顾西城进门的那一刹那,目光就被他吸引住。
徐长安曾经在学校里看过一位学姐办的画展,里面有一幅画让她印象深刻。
深蓝色的天空中有一个漩涡,周围所有的星星都被他吸了过去。前赴后继。
这幅画的题目就叫《吸引》。
而此时,门口的顾西城就是那个漩涡,能吸引世间万物。
随着他的走近,人群望向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大胆,伴随着一阵不算小的私语。
顾西城并不知道陈长安也在这儿。
今天的会议开得他有些心烦。手机一直在他手边,却没有一点动静。好不容易“叮咚”一声,还是秦宴让他出来喝酒。
没想到在这儿竟然碰到了小姑娘。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有缘千里来相会。心中那点儿焦躁此刻早已消散。
她换了一身乳白色的背带裤,一边的肩带松松垮垮地放了下来。栗色的卷发垂下,只在头顶攥了个揪儿。
“顾总。好…巧啊。”小姑娘笑得比哭还难看。
顾总在心里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今天并没有可怕的地方。白天的工作她完成得很好,自己也表扬她了啊。
所以,为什么见到他是这样一副…怎么说呢,丧偶的表情。
顾西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点,朝陈长安点了点头。
秦宴没有注意陈长安那边,招呼顾西城坐了下来。给他一一介绍。
徐杨林很自来熟地和顾西城打招呼:“嗨帅哥,记得我不,上次不小心撞到你的。”
秦宴拍开她乱动的手,“别乱挥你的爪子,安分点儿。”
徐杨林瞪他。
顾西城朝她点了点头,“你好。”
见到方牧牧的时候,隐藏在镜片背后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错愕,但是很快被收敛起来。方牧牧显然看见了。
许时今早就屁颠儿屁颠儿地拿了一瓶酒过来。众人一看,卧槽,人头马。纷纷对他发射眼刀——重色轻友啊。
陈长安此时坐立不安,试问,和顶头boss一起泡吧是什么感受。还是个可能被误会想要潜规则他的顶头上司。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拉着徐杨林和方牧牧逃去了舞池。
秦宴拍拍拍顾西城的肩膀,大有一副老鸨的架势,“看上哪个,跟哥哥说。”
他抬头望了望跑得飞快地那么身影,晃了晃酒杯中的液体,“你最近好像挺闲啊。叫我出来就这事儿?”
“哪儿啊。傅家那堆破事儿让我忙的连自己媳妇儿都没有时间见了。一空下来就担心你的终身大事,你难道一点都不感动?”
“林芳华女士给你打电话了。”
被拆穿了,秦宴痛苦地揉揉脑袋,“为什么你们母子俩的问题要让我躺枪啊。我上辈子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呵,不是你热情地认她当干妈的吗?”顾西城睨了他一眼。目光不时扫过着那个在舞池中嬉戏的身影。
说起这段往事,秦宴真实悔不当初啊。
想当年,他还是个高中生。和顾西城又是同班同学,因为觊觎顾西城家里的游戏设备,总是去顾西城家里蹭游戏,顺便蹭饭。
再加上他嘴甜,一会儿夸林芳华女士年轻,一会儿夸她做的甜点好吃。哄的林女士合不拢嘴,一来二去,干脆就让秦宴叫她干妈,表示亲上加亲。
上星期他接到林芳华女士的电话。在电话里她伤心欲绝,直骂顾西城不孝顺,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别说有后了,他连个对象都没有。真实要气死我之类的云云。
总而言之,就是想让秦宴劝劝他,最好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什么的。如果这个星期没有消息,那下个星期她就帮顾西城安排相亲。
今天已经是周四了。
所以,当秦宴听徐杨林说要来给方牧牧接风洗尘,徐长安也要来的时候。鬼主意马上有了。
“干妈也这么大年纪了,操心你的婚姻大事也很正常。如果你实在对女生不感兴趣的话,要不……”他指了指假装矜持却一直往这边瞟的许时今。
“你说弟妹知不知道你以前大学时候追女生的把戏呢?”
打蛇打七寸,秦宴立刻坐端正,“大哥,我开玩笑的。我错了,先干为敬。”
舞池里的徐长安在方牧牧地逼问下,又把对徐杨林解释的话重复了一边。
方牧牧随着音乐晃动着身体,顾西城,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啊。
他们玩了没一会儿,秦宴就借口太晚拉着徐杨林散场了。徐杨林又说顺路正好送方牧牧回去。
所以,顺理成章的,陈长安和顾西城就被留了下来,走之前他还结了那瓶人头马的帐。
“走吧,我送你。”顾西城看了一眼月色下的小姑娘。
“呃,顾总。没事的,我打个车回去就好了。”开玩笑,让顶头上司送,万一人家又误会了怎么办。
“陈伯伯要是知道我让你一个人回去,他该生我气了。走吧。”
话已至此,陈长安不太好拒绝了。只能低着头跟在顾西城的身后。
他腿长走得快,陈长安三步并作两步才能堪堪跟上他的脚步。倏地,不知怎么,他突然转过身停下了脚步。
于是正低着头在地上找钱的陈长安不负众望地撞在了顶头上司的怀里。
“哎哟。”
“撞疼没。”
“没事没事,顾总抱歉啊。我没看路。”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