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这些人暂时不敢打楚荷的主意,就只能冲我们来了。好处全让你妹妹一个人占了,祸事都由我们来背,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吴奇不满道。
“你们再忍耐两天,平沙帮那边我们已经有些打算,估计过两日就能一锅端了他们。”楚白说道。
“那我们就等着狱吏司的好消息。”
“别忘了孙袅袅的赏金,我的金号你知道。”孟芽适时的插嘴道。
在楚白即将走出门的时候,吴奇突然将他喊住。
“对了,有件事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
吴奇想了想说:“刚才这女人嚷嚷着要替薛天河报仇什么的,我觉得她和千幻狐的关系可能不一般。也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你们有没有用,反正你知道就行了。”
“好,多谢!”
楚白离开之后,叶萝冷冷地开口道:“你植入孙袅袅体内的吸血裂虫是真的?”
吴奇耸了耸肩,道:“真假不重要,只要孙袅袅相信就行了。”
……
接下来的两天,吴奇一只待在玄盟的培养室里,其他人被楚白安排到狱吏司的宿舍暂住,以防任凤虎继续派人骚扰他们。
两天的时间里,狱吏司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先是司徒刚放出的吸血天蜱无功而返,显然任凤虎早已有所防范。
接着是孙袅袅被严刑拷打之后,总算同意说出平沙帮的老巢所在,不过条件是要见薛天河一面。
据孙袅袅说,他与薛天河在平沙帮中互生情愫,两人早已皆为夫妻,即便被送去荒城也要一同上路。只有确定薛天河没死,她才会说出洞城的具体位置。
因为吸血天蜱没能找到洞城所在,司徒刚自然将重点放在孙袅袅和薛天河身上。孙袅袅和薛天河之间的关系的确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逃犯也是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长久在一起,彼此慰藉互生情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再说了,楚白离开之前听吴奇提过那么一嘴,心里对这件事早有准备,自然不疑有他。
薛天河是个聪明人,凭借孙袅袅一个眼神便知道要配合演出,两人“缠绵”许久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接下来,孙袅袅遵守诺言说出了洞城的位置,司徒刚立刻向上级发出申请,连夜带人围剿平沙帮。
就在司徒刚离开不久,狱中便传来消息,孙袅袅与薛天河同时服毒自杀。
看着面前两句冰冷的尸体,楚白不由得感慨道:“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楚老弟,你看要怎么处置这两具尸体。”
狱官长作为看管官牢的头儿级别自然比楚白高,但碍于楚白的身家背景,再加上这两个人犯人都是楚白送进来的,故而上前询问他的意见。
楚白叹了口气,说道:“这二人虽然罪孽深重,但临死之前道出了平沙帮的藏匿地点也算有些贡献,就在城外的腐萤草地将他们合葬,狱官长觉得如何?”
腐萤草地是澹州城外的销尸地,同时也是尸腐草的生长地和冥火萤的栖息地。官牢中的犯人、流民和其他无人认领的尸体都会被埋在那里,尸体被分解之后能为尸腐草提供独特的养分,而冥火萤则喜爱将卵排在尸腐草茂密的地方,可谓是一举多得。
其实每一座城市都有类似的埋尸地,毕竟在资源不甚充足的环境下,即便是尸体也要物尽其用。
黄昏时刻,澹州城外一片色白如雪的草地中,一男一女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行走着。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长长的影子末端赫然是一个深不足半米的浅坑。
孙袅袅摸了摸自己的额角,那里的刺青已经消失,这代表着公缉榜上已经没有她的名字,她明显感觉到跗骨画师虫的微弱精神反应已经从脑内消失。
“毒脸女,在牢里的时候你好像往我身上放了什么东西,对吧?”薛天河有气无力地问道。
“没错!”孙袅袅冷声道:“一条可以随时让你死掉的寄生虫,是那个人吩咐我这么干的?”
“你个臭婆娘,他让你这么干你就真这么干?”薛天河愤恨道。
“当然,老娘的命被别人捏在手上,你也别想好过。”孙袅袅颇为得意地道。
“我……我要杀了你!”
说话间,薛天河已经朝孙袅袅扑了过去。
在水牢被折磨了两天的他哪里是孙袅袅的对手,人还没扑到就被孙袅袅一脚踢到一边。
“省点力气吧。”孙袅袅冷笑道,“要不是我,你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去荒城的路上了,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找那小子报仇吧。”
“报仇?”薛天河连忙摇头道,“我可不想再去招惹那两个吸血鬼。”
“你真甘心?”
“好不容易摆脱逃犯的身份,我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要报仇你自己去吧。”
孙袅袅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薛天河道:“你……”
“哟,好久不见,重获新生的感觉怎么样?”
一个慵懒声音从不远处的树上传来,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树上跳下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你来干什么?”孙袅袅警惕地问道。
吴奇伸了个懒腰走到两人面前,笑道:“当然是来送你们一程。”
听到这句话,孙袅袅和薛天河脸色齐齐一变。
薛天河脸色苍白地道:“我就知道……呵呵……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孙袅袅则一脸怨毒地道:“你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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