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村子的途中,夏鸿飞道:“老村长,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搞懂,想请教一下。”
老村长道:“请讲。”
夏鸿飞道:“就是村庄染上瘟疫,都死人了,怎就不去请大夫来看看?”
老村长叹气道:“别提了,镇上的大夫也参加shèng zhàn了,略懂医理的又无人能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夏鸿飞道:“原来如此。老村长,你能给我讲讲韩少掌柜的故事吗?”
老村长道:“当然,不过对于韩少掌柜,老夫知道的并不多。”
夏鸿飞不禁“哦”了一声。
老村长道:“韩少掌柜是蜀中一带白莲教的头领之一,他们反对黑暗,追求光明,说光明最终必将战胜黑暗;又说什么‘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黄天将死,苍天将生,世界必一大变。’老夫平生不信教,所以并不是很了解。”
夏鸿飞道:“村里那么多人都信教,还义无反顾地参加了shèng zhàn,你怎就不信教呢?”
老村长道:“老夫始终觉得那些信教的人,他们是受了少掌柜的蛊惑。什么‘黄天将死,苍天将生,世界必一大变。’老夫想说黄天死了又如何?苍天生了又如何?世界变了又如何?与我们黎民百姓有什么好处?我们跟着黄天是吃饭,跟着苍天还是吃饭。世界变了说不定还没有之前好呢!”
夏鸿飞笑道:“你倒是看得开。”
老村长道:“大夫,你说老夫说的在不在理?”
夏鸿飞不得不承认,老人家说得很在理。
老村长又道:“百姓嘛,生来就是受苦的,能安居乐业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另一个身有残疾的老者道:“谁说不是呢?”
夏鸿飞道:“大伙儿见过韩少掌柜吗?”
老村长道:“曾有过一面之缘,因为老夫不信教,也就很少与其打交道。”
夏鸿飞道:“他长什么样?”
老村长道:“她长得很标致,也很文静。”
夏鸿飞心中一惊,道:“这韩少掌柜是个女的?”
老村长道:“是的。别看她文文静静,弱不禁风的样子,可厉害着呢。”
夏鸿飞“哦”一声,道:“有什么厉害?”
老村长道:“她会武功,能徒手对付十多个身强体壮的大汉。还刀枪不入。”
夏鸿飞道:“刀枪不入?”
老村长道:“是的。她让人们拿刀砍她,拿枪刺她,却毫发无伤。老夫曾想那些年轻人就是冲着她的美色和武功去的。”
回到村里,天就要黑了。夏鸿飞吩咐大伙儿生火熬药。向那十四个病人的家人打听了最先的病况,乡亲们告诉他,病人的病大有好转。
夏鸿飞点头道:“如此就好。”
待大伙儿喝过药汤,夏鸿飞这才进老村长家吃饭。
吃过晚饭,天已经全黑了。夏鸿飞向老村长家借了一只灯笼,亲自去看望每一位病人,察看病情。
病人及其家人都对夏鸿飞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当晚,夏鸿飞在老村长家住下了,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夏鸿飞在老村长家吃过早饭,离开了村庄。
全村老老少少对夏鸿飞千恩万谢,排了长长的一队送到村口。
夏鸿飞道:“乡亲们,都回去吧!”
“恩公,你多保重!”那十多个病人由家人搀扶着,在夏鸿飞面前跪了下去。
夏鸿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大家快请起来!”将大家一一扶起来。
别过村里的众乡亲,夏鸿飞踽踽而行,沿着官道寻镖队而去。
走了一程,突听一阵喝声自前方传来:“站住!别跑!……”
夏鸿飞闻声一惊,看时只见一伙七八个红衣人正追赶着一个白衣大汉往这边赶来。
白衣大汉虽然一身白衣,但全身的衣裳已被鲜血染红,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他没命般奔跑着,不时回头去看一眼。
夏鸿飞心想:“会是什么人呢?”加快脚步朝那些人走了过去。
很快,夏鸿飞与那白衣人相遇了。
“夏公子!”白衣人冲夏鸿飞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
夏鸿飞闻声大吃一惊,看时见是东方白。道:“东方兄,是你?”
东方白气喘吁吁地道:“是我。”
夏鸿飞道:“你且坐下休息。”说完扶东方白在路边坐了下来。
很快,那八个红衣大汉气喘吁吁地追到了跟前。
为首的红衣大汉狞笑一声,扬了扬手里的刀,道:“小子,你倒是跑啊!”
夏鸿飞一双冷厉的目光射向那些红衣大汉,冷冷地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为首的红衣大汉不屑之极地打量了夏鸿飞一眼,充满警告意味地道:“小子,这里没你事,走开!”
又一个红衣大汉警告道:“小子,你少管闲事!”
夏鸿飞冷笑一声,道:“要是我不走开,非要管闲事呢?”
为首的红衣大汉不由再次打量夏鸿飞一眼,见对方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下狞笑一声,道:“小子,你胆敢管老子的闲事,你有几个脑袋?”
夏鸿飞道:“一个。”
为首的红衣大汉道:“一个脑袋你还管闲事?”
夏鸿飞冷笑道:“你们追杀我的兄弟,却说我是多管闲事?”
为首的红衣大汉道:“你们是一伙的?”
夏鸿飞道:“没错。”
为首的红衣大汉道:“如此甚好,一并解决!”一扬手中的刀,“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