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马车在王文远老家的农家小院停了下来。
王文远跳下马车,道:“爹!我们到家了。”
王老爷子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王文远将其扶了下来,在一只凳子上坐了。
王文远道:“爹,你被那些贼人抓去多久了?”
王老爷子道:“没有几天。”
夏鸿飞跟着从马车上下来,道:“伯父,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王老爷子道:“他们要的是银子,能把我怎么样?”
王文远忽道:“爹,那黄妈呢?”
王老爷子脸色一沉,道:“在白莲教。”
夏鸿飞自责道:“该死,我怎么没有想到,将她一道救出来?”
王老爷子莫名地火起,道:“救她做什么?”
夏鸿飞和王文远互望一眼,不禁怔住。
王文远道:“爹!你好像对黄妈有意见?”
王老爷子从鼻子里“哼”一声,道:“文远,你知道爹是怎么被白莲教抓走的?”
王文远心想:“难道跟黄妈有关系?”口里却道:“不知道。”
王老爷子道:“她有个儿子,叫阚超,就是那个被杀的青衣大汉。”
王文远大吃一惊,道:“你是说黄妈的儿子是白莲教?”
王老爷子道:“不错,她知道每个月的这几天你都会回来看我,就通知她儿子,提前两天将我劫走了。”
王文远道:“原来如此。”
夏鸿飞道:“王大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王文远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夏鸿飞道:“这里已经很不安全了,肯定是不能住了。说不准隔三差五地就会有白莲教光临。”
王文远点头道:“夏兄弟所言极是。”
夏鸿飞道:“为了伯父的安全,我想你应该将伯父带在身边,在侯府或者侯府附近找个地方,将伯父安置下来,这样便于你照顾,你也好放心。”
王文远点头道:“夏兄弟的办法不错。”
王老爷子听说要带自己进城,便道:“我老了,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文远,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王文远道:“爹,可是这里已经很不安全了。”
王老爷子才不管安全不安全,就是固执地要住在这里。
当下二人好说歹说,好不容易说服老人离开这里。
于是三人又坐上马车,施施然朝侯府驶去。
王文远在离侯府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屋子,将王老爷子安置在那里。这样可以随时抽空过来看望。
夏鸿飞望、闻、问、切,给王老爷子看了病,也没什么大不了,都是一些老年人常犯的病,也就是心慌失眠,头昏眼花之类。当下开了些补血安神的药,随后随王文远回到了侯府。
夏子宁立刻迎了上来,道:“兄弟,你这一去就是一整天,到底去哪里玩了?”
夏鸿飞道:“不是跟你说了吗?给王大哥的父亲看病去了。”
夏子宁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道:“白天,我也见到我心仪的姑娘了。”
夏鸿飞道:“哦?”
夏子宁道:“她陪侯老夫人散步呢,我没敢上前打招呼,只远远地看了几眼。”
夏鸿飞道:“侯老夫人的病好了吗?”
夏子宁道:“应该好了,我听到侯老夫人在夸你医术精湛,药到病除!兄弟,你医术精湛,给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病?”
夏鸿飞一惊,盯着夏子宁,道:“大哥,你哪里不舒服吗?”
夏子宁道:“这倒没有。”
夏鸿飞道:“把手伸给我。”
夏子宁道:“干什么?”
夏鸿飞道:“把脉啊,你不是要看病吗?”
夏子宁把手伸出来,夏鸿飞煞有介事看起病来。
夏子宁道:“怎么样?”
夏鸿飞正色道:“大哥,你啊,还真有病!”
夏子宁听得心里一惊,道:“兄弟,是什么病?要紧吗?”
夏鸿飞正儿八经地道:“情况有些严重。”
夏子宁急道:“兄弟,能治吗?”
夏鸿飞摇摇头,道:“我怕是无能为力。”
夏子宁道:“兄弟,你告诉我,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夏鸿飞道:“相思病!”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夏子宁听到“相思病”,这不是拿自己寻开心吗?道:“你敢捉弄我,看我不打你!”
日子过得很平静,不知不觉间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饭后,王文远找到了夏鸿飞。
夏鸿飞道:“王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文远道:“适才我去看过我父亲了。”
夏鸿飞“哦”一声,道:“伯父的身子怎么样?”
王文远道:“服了你开的药,身子好多了。”
夏鸿飞道:“那就好。”
王文远道:“夏兄弟,我来找你是跟你说个事。”
夏鸿飞“哦”一声,道:“什么事?”
王文远道:“方才我见到侯爷,听到了一个消息。”
夏鸿飞道:“什么消息?”
王文远道:“侯府可能要通过比武,选一名护卫总管。”
夏鸿飞道:“护卫总管不是由罗大哥担任吗?”
王文远道:“适才听到消息,罗兄弟的母亲因病去世了。”
夏鸿飞道:“患的什么病?”
王文远道:“不清楚。罗兄弟已向侯爷辞职,想是不会回来了。”
夏鸿飞道:“侯爷准了吗?”
王文远道:“我想应该准了,不然也不会跟我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