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飞一早就起来了,到屋外打了井水梳洗完毕,只见碧空万里,看来又是一个好天气。
吃过早饭,王文远找到了夏鸿飞,道:“夏兄弟,方才我向老爷请过假了,老爷答应了让你跟我回家,给家父看病。”
夏鸿飞道:“好。”
王文远道:“夏兄弟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夏鸿飞道:“没有。”
王文远道:“你在大门口等我,我去赶车来。”
夏鸿飞道:“好。”
夏子宁走了过来,道:“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
夏鸿飞便将去给王文远的父亲看病的事告诉了夏子宁。末了,冲夏子宁神秘地一笑,道:“大哥,你猜我见到谁了?”
夏子宁道:“你见到谁了?”
夏鸿飞道:“我见到你心仪的姑娘了。”
夏子宁打量了一眼四周,道:“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夏鸿飞道:“确实长得很漂亮。”
夏子宁道:“是侯雨婷还是侯婉婷?”
夏鸿飞道:“应该是二xiao jie侯婉婷。”
夏子宁还要缠着夏鸿飞问。
这时,王文远赶了马车过来了,道:“夏兄弟,我们出发吧?”
夏鸿飞冲夏子宁道:“我走了?”坐上马车跟王文远走了。
王文远道:“夏兄弟哪里人啊?”
夏鸿飞道:“梅花庄。”
王文远闻言一惊,道:“就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梅花庄?”
夏鸿飞道:“正是。”
王文远道:“‘铁臂仙’梅凌寒前辈是你什么人?”
夏鸿飞见王文远提起师父,只觉心中一阵难过,道:“正是先师。”
王文远似乎感受到了夏鸿飞心中的悲伤,忙道:“对不起!触及你的伤心事了。”
夏鸿飞道:“没什么。”
王文远道:“夏兄弟既然是梅前辈的高徒,定能治好家父的病。”
夏鸿飞道:“王大哥老家哪里?”
王文远道:“就在城南郊外,离这里不远。”
不到一个时辰,马车就离开城南,驶往城郊。
沿着一条土路迤逦而行,约摸五六里,马车在一家农家小院停了下来。
王文远道:“到了。”
夏鸿飞从马车上下来,道:“王大哥,这就是你的老家?”
王文远道:“是的。”从屋檐下搬来一张凳子,“夏兄弟,你坐!”
夏鸿飞道:“谢谢王大哥!”在院里坐了下来。
王文远走到大门前,只见房门虚掩着,当下大声道:“爹!我回来了。”
屋里很静,并没有人应声。
王文远又道:“黄妈,我回来了。”
也不见人应声。
夏鸿飞站起身来,道:“王大哥,好像有些不对劲。”
王文远没有答话,推开虚掩的房门进到屋里。道:“爹!我回来了。”连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应声。
不多时,王文远从屋里出来,满脸焦虑。
夏鸿飞道:“王大哥,怎么样?”
王文远叹气道:“我爹不见了,黄妈也不见了。”
夏鸿飞道:“王大哥且别着急,说不定伯父出门了。”
王文远道:“这十多年来,我爹都没有离开过家门半步。”
夏鸿飞道:“我们进屋里看看。”
王文远不再说话,随夏鸿飞默默进到屋里。
夏鸿飞打量着屋子,只见屋里的一行家具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来已有一些日子没有人打扫了。
忽然,夏鸿飞发现桌上有一封信,连忙过去拿了来。道:“王大哥,这里有一封信,应该是留给你的。”
王文远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看完,脸色立刻苍白。
夏鸿飞道:“信里写得什么?”
王文远幽幽地道:“我爹被bǎng jià了。”
夏鸿飞不再说话,从王文远手里拿过信来,看时只见上面写着:“令尊大人由我们照管着,不用担心!要想令尊大人回府,速备三万两银子,小树林见。”
夏鸿飞道:“信上并没有写明是谁bǎng jià了伯父。”
王文远道:“白莲教。”
夏鸿飞道:“信上并没有写白莲教。”
王文远叹了口气,道:“夏兄弟有所不知,这小树林是白莲教活动猖獗的地方。”
夏鸿飞道:“小树林在哪里?”
王文远道:“在离这里约摸三十里处,有一片树林,叫小树林。那里地形复杂,常有白莲教出入。”
夏鸿飞道:“王大哥,我们去小树林。”
王文远闻言一怔,道:“去小树林做什么?”
夏鸿飞道:“当然去救伯父了。”
王文远道:“我哪来那么多银子?”
夏鸿飞道:“谁说要银子了?”
王文远道:“没有银子,拿什么赎回我爹?”
夏鸿飞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文远道:“我现在焦头烂额,一筹莫展。”
夏鸿飞安慰道:“好了王大哥,别愁眉苦脸的了。我们一定能想出办法,将伯父救出来。”
王文远摇了摇头,道:“要救回我爹,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筹三万两银子;而是报官。”
夏鸿飞道:“你觉得这两个办法有用吗?”
王文远摇头道:“没用。首先筹这三万两银子我办不到。其次报官也要银子打点,不然衙门也不会爽快发兵的。”
夏鸿飞道:“即使衙门发兵,也不一定能救出伯父来。很可能白莲教会借此迁怒于伯父,撕票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