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闻人说的是:“叫那个老王八来见我,不然我就把他干得那些缺德事儿全给抖出来,让大伙都知道知道,他为什么生不出儿子来!”
“对我不利的话?”向员外想了一下,“好,我倒要看看这条小狗能吠些什么!”
……
闻人跟着仆役进了极为阔气的会客厅。
一进门,就看见向员外和一个中年人坐上首桌边,悠闲地在那里喝茶。背后两个丫环侍候着。向员外抬眼向闻人斜了一眼,开口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还愣着干嘛!”
“不给客人请个座吗?”闻人大咧咧道。他向来是泼皮胆大的性情,若不是今天棺材的事被人诬陷住了把柄,也不会把向员外这种人放在眼里。
“有屁快放,别耽误老子时间!”向员外叫道。
“哼,挺嚣张的啊!”闻人冷哼一声,“我只要说出一个人的名字,你马上就得乖乖把棺材给我送回去,信不信?”
“哈哈哈……”向员外笑得肚子疼,“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原来是咋乎人!别说你说一个人的名字,就是说一千个,又能怎么样?”
那些仆役们也没由偷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小傻子还真是名不虚传,以为说一个名字出来就能吓到别人,你就是抬出玉帝老子来,又有什么用?明显脑子有问题啊!
闻人眉毛一挑,淡然地说出了三个字:“吴、运、财!”
向员外的笑脸顿然僵住了,冷冷道:“找打是不是?我岳父的名讳,也是你这小狗能随便叫的!”
“我叫怎么了,又没有杀人。”闻人随意地说出这一句。
“你什么意思?”向员外顿时拍案而起,惊慌地向左右瞥了一眼,挥手道:“你们都出去!”
仆役和丫环全都悄然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向员外一步步逼近闻人,脸色变得恶狠狠,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臭小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有了把柄的闻人,浑然不惧:“我什么都知道。你要问哪一件?何**?李瞎子?还是赵财主?”
闻人每说出一个名字,向员外就哆嗦一下。最后,他脸色煞白,双眼之中突然透出恐惧的神色,一步步向后退,慌恐地说:“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闻人微微一笑,“只要你把我家的棺材给送回去,我就会把这些都忘了。不然,哼哼,你就等着吧!其他人倒好说,赵财主那里,嘿嘿……”
“扑通!”向员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去,一边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旁边的薛道长。
“不好,有杀气!”紫金星原的声音突然在闻人的心底响起。
闻人肃然一惊,把目光射向那个中年人。
“他是个修真之人,之前一直隐藏了气息;现在他起了杀心,真气外放。”紫金星原继续道,“我看你还是想办法快跑吧!”
闻人见中年人把目光转向了自己,虽然仍坐在那里,却如一只侍机捕食的野兽一般,双目之中透出精光来。
“哈哈哈……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一位道友,失敬失敬!”闻人忽然朝那中年人拱手一礼,缓缓说出这一句话。
他以前听村口路过的挑货郎,讲过一些神仙鬼怪的故事,从中记住了“道友”这个词。
那中年人听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是心中大震,顿时不敢妄动。
从这个少年口中呼出“道友”这个词汇,还不足以让他害怕;他惊惧的是,对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如何看穿他的身份的?
除了眼前的向员外,整个五里堆村根本没人认识他,更不可能知道他的修真身份!
“那人的杀气消失了。”紫金星原提醒到。
闻人心中松了一口气,朝向员外微笑道:“杀了我倒不失一个封口的良法;不过,你如何向那些看五里堆的村民们解释呢?要知道,我一路过来你家,好多人都见了,他们此刻就等在外面,准备看我鼻青脸肿走出去呢?”
向员外听了这话,顿时失去了主张,又看向薛道长。
道长瞥了几次闻人,就是鼓不起勇气下手。这个少年周身没有丝毫灵力,他敢这么嚣张,身后必有高人指点。他皱眉半晌,终于偏过头去,压低声音道:“把棺材还给他!”
向员外暗叹一口气,转头对闻人沉声道:“好,我让人把棺材送回去!不过,如果你所知道的事胆敢泄漏出去……我必然让你生不如死!”
闻人淡然一笑:“再说吧。把我爹的银子,还给我!”
……
闻人将银子塞到腰间,大摇大摆走出大厅,几个下人抬着棺材跟在他的后面。
“你们都好好抬着,若把棺木弄坏了,你们主子可不会轻饶!”
看着闻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向员外脸上又惶恐又是憎恨,对薛道长道;“怎么办?这臭小子好像知道我许多秘密,那口棺材就这样算了?”
薛道长脸色铁青,恨恨道:“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让这小狗与那条老狗在这世界上永远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