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山派长老田玉光,把目光投向众弟子。所有人都连忙垂头缩肩,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赶紧钻进去。田玉光心中暗叹一声,没想到凑个热闹赚点金子,竟然是这么个结局!
他恨恨地看向沈青松,却发现他也是眉头紧锁,看着这一地血迹,不知在想些什么。狗日的,真不该听信这家伙的妄语!他回转头来,刚好睢见队伍后面一个年轻的弟子,此时悄悄抬头查看,与他目光对接。
“不不,我还刚入门,连**都还没去过,我我不要死……”这年轻弟子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身旁的一个中年道人,突然把剑捅进了那年轻弟子的体内,狠着脸道:“你不死谁死?论资排辈你最浅!就当帮师兄们的忙!”
年轻弟子瞪大了眼,身子慢慢软倒下去。
“哼!对自家兄弟痛下杀手,该杀!”田玉光脸色一冷,还没见他怎么动手,一根绳索如利箭般射出,径直插过那中年道人的脖子。那道人喉咙发出格格之声,仰面倒下压在他师弟的尸首上。
“你!你!你!”田玉光伸手一指,迅速点了三个弟子的人头,“你们三个天天随着我出入**酒肆,多贵的酒也喝过,多白的妞也操过,这辈子应该没什么遗憾了!”
“不,师父……”三人纷纷摇手,还未待辩解,三根绳索暴射而出,穿过他们的咽喉,留下三道血色喷泉!
“沈星松!”田玉光大吼一声,“你今日恐不得善终,我也不再与你算这笔生死账!可你答应的另一半黄金,现在就给了老子吧,以安我五名弟子的亡魂!”
沈星松眉头皱了皱,也没说什么,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叠宝源金号的通兑金票,数了三十张用牛皮筋一扎,隔空几十米抛飞过来。
田玉光伸手接过,点了一下放入怀中。然后朝闻人点了点头,肃然道:“兄弟们,这没咱们的事了,抬上你们的舍命恩人,走!”
闻人也没拦他们。
“真是麻烦,直接把当头那几个老家伙给咔嚓了,不就得了!”老刀的声音从心底传来,“墨墨迹迹的,费这么多事干球!”
闻人一刀斩杀玄真派两百弟子时,血刀这家伙闻着那遍地血腥之味,心中兴奋的不得了,以为闻人终于开窍了!没料到,刚爽起来就又被雪藏,心中郁闷无比。
“你天天就知道杀杀杀,完全没有一点智慧!”老金也不甘寂寞地冒出来了,“这小子总算聪明了一回,懂得借刀杀人。”
“他又有什么狗屁聪明了?”老刀不甘心地问。
“你想啊,他若直接杀了那五个掌门人,就等于与五大门派都结上了仇,将来会有数不尽的麻烦!而现在,让他们自己选人出来,就等于把仇恨引向他们内部,他们会彼此憎恨或者恨掌门人的无能。这样下去,势必不能团结。一个内部不能团结的帮派,将来也就没什么作为了。”老金洋洋自得地解释着,就像这是他想出来的计策一般。
“嗯……听起来有点道理!”老刀沉思道,“不过,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阴险了?”
“让你们失望了。”闻人淡然道,“我并没有那么聪明。你们跟我这么久,也知道我从不喜欢杀人。我想的只是一命偿一命,不想多造杀孽而已。”
两人顿时无语。
……
灵宝派长老张永和,看到遇山派的人顺利地走下了山,不由也把目光投向沈星松。沈星松明白他的意思,又点了金票飞给了他。顺便把金仙派的金票也给了。
玄真派全军覆没,那就没办法了。不过,沈星松大义凛然道:“玄真派的师娣们,我会厚葬的!”
张永和领着弟子们也走了。瘦老头黄大仙,弓着背蹲在一旁抽烟袋锅,一口接着一口,头也不抬,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门下的弟子们,看着各派死的死,走的走,遍地都是触目惊心的血,入鼻尽是血腥之气,全都急火冲脑,心中开始狂躁起来。
突然有人率先发难,向素来看不对眼的师门拔刀相向。一石引发千层浪,一刀即出,百刀相随!金仙教两百人顿时陷入混战之中。
黄大仙冷眼旁观,忽地站了起来,张开嘴长啸一声,犹如金石相摩擦,又如钢钉划玻璃,声音刺得所有人耳膜欲穿,不由纷纷以双手堵耳。就连闻人也忍受不了这种声音,自动屏蔽了听觉!
再看金仙教的众弟子,死了七八个人,伤者不计其数。黄大仙掏出几张符,掷了出去。每一张都贴在死者的额头。
“走吧。”他淡淡地说着,率先迈步就走。一个弟子从怀中拿出一个铜铃,摇了几声,那七八具尸体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随着队伍向山下走去。
尼玛,这样也行!闻人心中也是纳闷不已。
只余下崂山派这一支了。身着黑衣的弟子们,不由都把怨毒的目光投向了沈星松。这次他们可都是受了沈星松的蛊惑,本着壮大本门声威的目的,前来草帽谷逞威风的。
闻人朝沈星松冷冷一笑,正要说话忽见天光一闪,惊觉地回头。只见一道紫电由天而降,直接劈在身旁的道观之上,发出震天动地的雷鸣之声!
尼玛,这青天白日的,风不起云不动,平白无故地降雷劈殿,搞什么鬼?
难不成这大殿,被这帮道人搞出什么猫腻了?本就站在大殿门前的闻人,一抬脚就进了殿内查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铜墙铜壁,金身塑像,别的什么也没有。正要转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