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已经暴露,我再无顾忌,禁锢结界展开,身上泛起蓝黄两色光芒,右手幻化光刀,以完美的角度夹杂着风声攻向中军肋下。中军的确很强,只见中军流线型的身体突然旋转,我那如此快速的攻击竟跟着中军的转动挥空了。
但我的第二次攻击已经跟上,左手光刀已经爆出,长达一米半的光刀恰恰覆盖住了两人的移动半径。中军不愧为新生一代的虫族高手,知道这招避无可避,竟化拳为肘,硬向我胸前冲来。
我冷哼一声,就那么硬生生与中军撞在一起,两败俱伤!
中军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真用前胸接住了他的全力一击。我口喷鲜血,同时,因为胸前受伤太重,手那么一颤,光刀只将中军的一个肩膀切断。
两人都是鲜血淋淋!
中军挣扎着起来,也不看被抛在地上的整条肩膀,借着重力,向身边的我扑去。我也挣扎着用手撑起身子,侧身右躲。胸部咔嚓的声音不断,那是肋骨碎裂的声音。
就这么一停,两人竟抱在一起,中军借着重力,扎在我身上,虽然没有太大的力量,但却足以让我领略到与众不同的剧烈疼痛。
我惨笑一声,张嘴喷出一道光箭,光箭从中军切开的肩膀横穿过去,从另外一肩穿出,中军剧烈颤抖,忽然他猛的张嘴咬向我的脖子,我一时不察,被咬住喉咙。我只觉得脖子剧烈的疼痛,冷汗混杂着鲜血流下。
我气管被中军咬住,气闷的感觉冲上脑门,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断的从身体各处发射光箭,不停攻击,以图尽快干掉中军。杀戮进行中,生命从中军身上流失,同样,也在我身上流失,死亡离的如此之近!
终于,较量有了胜负,我感到自己的喉咙一松,中军没有坚持到最后。我召唤出一丝灵镜的力量,黑光将中军的灵魂连同身体完全击散。但我现在要面对的是另一个严峻的情况,我的能量几近耗尽,气管已经被撕开大半,失去中军口腔的阻隔,肺部的气体大量向外涌去,这在平时很轻松的伤势现在是如此要命。
死神一步步逼近我,无奈,我用最后的能量硬是将手臂抬起,汇聚能量形成一把小巧的光刀,利用高温强行将伤口。
那种钻心的疼痛让我心脏剧烈跳动,好久没用这种原始的方法止血疗伤了。但现在我是山穷水尽了,灵镜不能用,也不能聚集光元素治疗,原因很简单,遗留下不属于虫族的力量,很容易让虫皇察觉到什么。刚才借用灵镜的力量击溃中军的真灵,拖延他复活的时间已经是极为冒险的了。
静静的躺了一阵子,吸收了些许能量,双手算是勉强能动了,我用光刀一一将还在流血的伤口封住,将胸前碎骨取出。
我静静的躺在地上,吸收周围的能量,一点一点修复自己身上的创伤,从喉咙开始……
就这样等待比赛的结束,当然,我也没忘记从中军的口袋里将念珠拿出来。不过,现在离比赛结束的时间还早……
最难熬的时刻已经过去,肌肉的僵硬有所缓解,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但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疼痛和酸麻,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每一次都让我颤抖,而每次颤都让我更加疼痛。
我不住的咒骂,这次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关键是自己的恢复手段还是太少了,若是乾坤戒还在手上,我收集的那些恢复药剂还在,我也不至于如此痛苦。
突然,我听到一阵爆裂之音,面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断为两截,我定睛一看,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原来,剩下的两名选手打到这里了!
那两人一人摔倒在地,另一人紧接跟上。看来惊雷的武技的确不错,竟能将力量型的犀甲打翻在地。
不过犀甲不愧是牛族的战士,在受了这么大的冲击之后,还能迅速爬起,两人这么一站,同时看见坐在地上的我和躺在地上的中军。
我暗暗叫苦,以现在自己的情况,他俩只要随便抬一下手指头,自己可就死翘翘了。我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哈哈一笑,轻松摆了个造型,说道:“中军被我杀了,不过,我不想再参加第三场比试了,你们两个我也要杀。”
犀甲闻言向后退了一步,牛头上的大眼眨眨,亮出警戒的招式。我就知道牛族的战士就是头脑简单,不过不知道雷族的惊雷有没有那么简单。
惊雷打量着我,胸口血肉混合着白骨,伤势让人触目惊心;脖子伤口触目惊心;全身衣服破碎成一片片的,并且血迹斑斑。而中军不见踪影,只有地上大片的鲜血和脑浆显示着当时的战况激烈,惊雷有点怀疑我是否还有初始的战力。
想到这里,只见惊雷长剑轻轻向前,我知道他动手在即,心中暗道不妙,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站起来,向前猛踏一步。
用力过猛,我头一低,只觉得一阵眩晕,但生死就在此刻,如果让两人知道自己是纸老虎,那一切就都完了。
生命有时候非常脆弱,有时候也会显得强大。
只见我慢慢抬头,阴森森的笑挂在脸上,直勾勾的望着两人。眼中的瞳孔放大,然后突然缩小,右手幻化出一把黄色光刀。
两人觉得一种强大的死亡气息降临到这里。这是一个奇怪的感觉,惊雷明明看到我深可见骨的伤口,却感觉到这受伤的身体比原先完好的身体更富攻击力,那慢慢抬起的光刀更带着一股压力,好像魔鬼的镰刀,正一点点地深入他的身体,将他的生命带走。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