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半响之后,还是我皱着眉先说话:“你是谁?”
他听到我的问话之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可以给他倚靠树之后,将自己的大刀插在地上,半靠在上面,垂下眼帘,一副很沧桑的模样。
“我是不羁的风。”
“哦,原来是个弱智。”
就在我将他提起来要往云宫外扔的时候,他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忙不迭地说:“我叫飒沓风,我叫飒沓风,别扔我,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
我瞪着他:“云宫有禁制,身上没有神的气息是无论如何都进不来的,你又是怎么爬上来的?”
“这个!”他解开衣襟,里面穿着一件泛着微微金光的甲衣,竟然是那件我在惊鸟那里怎么找都没找见的神衣。
“听说有这件衣服可以来到日月玄女这里求一个愿望,玄女大人,请实现我的愿望吧!”
“谁跟你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呀。”
我松开手,他“噗通”一声掉在地上,拍拍屁股上的泥土,他讨好地看着我。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是日月玄女,日月玄女在宫殿里面,还有,关于什么愿望是他们骗你的,这件衣服是神女丢失的东西,识相的赶紧脱下来,我还能免你一死。”
飒沓风霎时收紧衣襟,警惕道:“你不是日月玄女?那我可不能把衣服给你。”
我懒得跟他说太多,伸手便要将神衣从他身上剥下来,哪知他突然后退,使出精妙的刀法,将我的手给打偏。
“哦?还有点道行。”
我微微感了兴趣,负手而立,周身爆出五个黑影,化成手掌的形状朝他抓去,飒沓风深吸一口气,手中一柄大刀舞出无数刀气,凝在半空不散,随后如鲸允水般收回刀上,再斜斜斩出,将我的五个黑手掌打乱。
黑色手掌不断攻击,飒沓风在这狂风暴雨的攻击中丝毫不乱,依旧以刀之霸气硬碰硬,哪怕口鼻皆溢出鲜血,眼中对敌的炽热却是不减。
即便我并没有使出全力,但能接下我这些手掌攻击的仙人倒也少之又少了。
飞沙走砾,土石翻滚,劲风不断吹起,我的衣角猎猎,正准备再多使出一分力将他击败,却见一个木制饭勺从宫殿之中飞出,狠狠砸在我的头上,将我的头砸的一偏,漫天手掌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飒沓风有些疑惑地停下来,看向我头上的红肿。
“吵什么吵,赶紧滚。”
宫殿中传来日月妾不耐烦的愠声,我脸色黑得跟铁锅一样,原本负手而立的高人风范顿时荡漾无存,我使地上影子炸开成无数,将挣扎不断地飒沓风死死捆住,随后纵身一跃,跳下云宫,飞向灵界。
当我双脚踏在灵界的土地上时,确定这里不会再有无法防御的饭勺从天而降后,看向被我捆住后一脸不甘心的飒沓风,缓缓问道:“我再问你一次,脱还是不脱?”
“不脱!”
“不怕死?”
“怕”
我嗤笑一声:“怕却不脱,你很矛盾啊。”
“但如果是在我毕生的愿望面前,死又何惧!”
“毕生的愿望?什么愿望?”
“我想要一柄刀,一柄天地间最强的刀,这样才配得起我刀王的称号。”
“刀王?”我眉头一挑:“你是刀王?谁说的?”
飒沓风脸上带着得意:“我将灵界中所有用刀的高手都打败了,自然就是刀王了,所有人都这么说。”
我悠悠说道:“那我将你打败了,刀王的称号是不是应该让给我了?”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刀客。”
我单手握上他的刀,凉布上传来厚实的感觉,低吟一会后,我舞出五道刀气,刀气在半空凝而不散,随后收于刀上,再捅出去,一个可怕的刀气旋涡顿时炸裂开来,朝前涌出,洞穿了一座山,依稀看见山对面的一点光芒。
这与他刚才使刀的技巧是一样的,但是加了变化之后,威力却大不相同、
我收回捆住他的影子,将刀掷在呆滞的他面前,似笑非笑道:“现在你告诉我,谁才是刀王。”
他转过脸来,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我的脸僵了僵,低头看向抱着我小腿的他,有些无法理解现在的状态,于是我一脚把他踢开,他撞得头晕目眩、头破血流的,依旧狂奔回来,口中大喊着:“师父!”
我觉得恶心,于是将他狠狠踩在地上,面无表情道:“我不收徒弟,也不会教人。”
“那我们就做好友,我每天向你请教,大家一起快乐地钻研刀法,行吗?”
“不行!”
我叹了口气,怎么会遇见这种奇葩,四处看了看,这里是一座青山的脚下,郁郁葱葱,微风习习,任凭飒沓风在我脚下四肢刨地,我开始思索起自己往后的出路。
凭借现在的妖力,倒是无处不可纵横,但自己喜欢的也不过是睡觉,偶尔戾气上来想要喝点血,最好周围要有服侍我的人,其他的并没有要求。
做个一方霸主好像还不错。这个想法一出,便不可遏制了。
如果能落座于山头,让强者云集此处,享受八方朝拜,让众人尊我为王。平日闲云孤鹤,时而论战他王,说风便是风,要云便是云,做万万人之上的至高存在
嗯,着实不错。
我点点头,看向脚下的飒沓风,突然说道:“你叫飒沓风是吧,我准备在附近的山头自立为王,要不要做我的子臣,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