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她有一种把那人脑袋拎下来的冲动了,可是她不会这么做。
因为她就是要让他说,他说得越多,越细,她就越好揭发出另一个人的罪恶。
许荣华听他说着,感觉有些困顿,因为这人的说辞也太没有新意了。
“你们可知道,这一切是因何而起,就因为她异想天开,认为人可以在水底像鱼一样自由的游来游去,并潜伏近半个时辰,所以硬要那些水兵潜入水底不许出来,这不,让那些人全都给淹死了。”
“什么?”这下子更轰然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呢,为何我们不知道。”
“就是,没听说过这一件惨事。”
“我好像听说过。”
“太可恶了。”
军情又激愤了起来。
许荣华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一把上前去,对那个说话的人道:“这位先生 ,您的话可是说完了。”
“哼,若说你,可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过我现在基本上说完了,我歇一会儿,哼,你看着台下的人怎么反你吧。”那人得意的冷哼了一声。
“好,既然说完了,那就该轮到我说了。不过,我在说之前,为了防止你逃跑,我决定把你先绑起来。”许荣华说着嫣然一笑,突然变了脸色,又沉下了面孔对秦昭道:“来人啊,把他给我绑起来,这个妖言惑众的人。”
“不能绑,你自己做了错事还不让人说了,你当我们的元帅,我们不服。、”
“你只不过是用妖术迷惑了我们的王爷,哼,就算帅印在你手,我们也不服。”
“够了,你们这些个愚蠢的东西。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还想不想听听事情的真相。”许荣华道:“你们如果想听,全都给我闭嘴,把耳朵安静下来,静静的听。
”
许荣华这么一说,台下的人顿时有些纳闷了,她的短都已经揭露了,已经恶成这样了,她怎么还会有心思去为自己辩驳,这个时候应该逃跑才是。
于是他们闭了嘴,不是因为相信她,而是想听听,她的嘴巴究竟有多厉害,能够为自己辩驳到什么样的程度。
于是乎,底下的人全都看着许荣华,一个个眼睛里冒出了火焰来,如果变成真的火焰,几乎可以连成一片,把许荣华给烧成灰烬。
许荣华也不急,走到了刚才那人坐过的椅子上:“在为自己辩解之前,我要给你们讲一个故事,话说现在京城里,有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名叫安成。”
“你不用说了,我们知道,你无非就是想说你其实还有好的一面,至少你为那些百姓们除去了京里的一员恶霸,安豹,可是这也不算什么,因为你们安南王府与右相府本就有过节,所以你才会这么做的,你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恶心的女人,故意借着除去安豹,来个一石二鸟,既让大家认可了你,又为安南王出了气。”台下倒是有几个知道的,率先说了出来。
可是许荣华想说的不是这个,所以她微微的皱起了眉:“我说话的时候你可以不要插嘴么。”
“哼,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相信你,就算别人是坏人,就算你曾经杀过坏人,那也不代表你是什么好人。”那个台下的看上去似乎有些知情的人立即对许荣华说了这么几句,却在他顶嘴的时候,掩耳不及速雷之间,许荣华一个闪身来到了他的身前,在他的话音刚落的时候,两个大耳刮子用力的扇去,两个嘴巴就打得那个人鼻孔里出了血,而且还倒在地上嗯嗯的叫唤个不停。
许荣华又飞身到了台上:“哼,我说话的时候若有谁再插嘴,便是这样的下场。”
许荣华这下子是真的恼了,因为时间不多了,她没有功夫来跟这些人磨磨叽叽。
既然这个人认定了她是恶了,那么她就恶一回好了。
四周的兵士们见她出手打了人,顿时有些不服气起来,可是一看到许荣华凌厉的眸光,以及她手里扬起的帅印,顿时不说话了,不服气的叫道:“元帅。”
“哼,军人只见帅令而行,你们现在全都给我闭嘴,再有一个说话的,斩立决。”许荣华的气势不输于淮北王,她的这种凌厉顿时震到了台下的一众人。
没有一个人敢再插嘴说话了。
许荣华道:“安成伙同平州知州许德民一起贪了百姓的银子,我去平州追赈银的时候,帮百姓们重建了家园,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明白,只有让每个人学会了游水的技能,才不会在水灾里死那么多的人,所以我从水兵营里调出了一些精兵,想把他们训练出来,可是……”
台下连风声几乎都停止了。
许荣华蓦的站起身,眼里隐出了泪花,道:“可是那一百个兵士并非如同他所言,是死在了溺亡中,他们全都是被奸人所害,那个奸人,我不便对你们明说,可是他们脖子上的刀伤我永远都会记得。我们训练的时候,每个人的腰上都会系上绑绳,如果底下有异动,绑绳动了的时候,立即会有人把他们给拉上来的时候,但是那天……”
许荣华一把从自己的腰下摘下了一个玉佩:“这个牌子,我每天戴着,上面刻了他们每一个死去的人的名字,我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才会把你们集训起来,教你们一些基本的与敌军作战的技能。”
许荣华道:“我有些累了,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你们说吧。”
“你凭什么把自己说得那么神。”立即有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