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被唤醒了,却瑟缩着不肯前去救治。
醉羽凡冷笑一声,令暗卫直接拎着他走向醉语意,自己则扶着莫语坐在堂的主位命令着:“将医馆里的人赶出去,关大门。掌柜的,此时你应当将这位姑娘送入后院的房间,再由郑大夫瞧病。”
掌柜的明显不敌醉羽凡的威势,唯唯诺诺地按照醉羽凡的吩咐去做,还让人为堂坐着的两位煞神端热茶。虽然,莫语的身段妖娆,又戴着帷帽,显然不会是什么心狠手辣之辈,但此时在掌柜的眼,与那毫不客气命令人的公子一般可怕。
因为这位公子很显然极其宠爱她,肯定听得进她的劝,她却由着这位公子吆五喝六地占了他们医馆的地儿,还强迫他们做事。即便救死扶伤是他们该做的,也不带这么动不动一把拎着的。
不过是一个眼神,莫语从掌柜的眼看出这么多心思来。她冷笑一声,绝不会说,从方才那个药僮手提着的食盒传来的药味,便已经闻出不对劲儿来。根据醉羽凡所说,醉语意了附子,她便记起在现代某一次无聊之举时,依稀在某的瞧见过,解附子之毒只需用干姜和甘草、金银花、绿豆、犀角等即可,她却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何况,醉羽凡向来不是飞扬跋扈之人,他此番举动定然有一定的道理,她为何要劝?
掌柜的见堂两尊神一动不动如入定一般,也不喝他们的茶,只好扶着郑大夫往后院走去,一路还不停地小声劝说郑大夫要顾全大局,为了整个医馆下十几号人,也要壮着胆子前医治。
莫语的余光瞧着一行人或快速或慢腾腾地走进后院,帷帽下的嘴角微微一勾,看向醉羽凡,不过一个眼神交流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好戏即将开场了。
便在这时候,莫语的耳侧再次传来醉语意微弱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莫语姐姐,一会儿打起来,可否不要为难这位老大夫?”若非堂已然没有人,极其安静,莫语几乎要听不见了。可见醉语意已然被抬到了较远的房间里。
莫语没有内力,即便听到了也不能回应醉语意。倒是醉羽凡察觉到莫语好似在倾听着,过了一会儿问她:“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莫语便将醉语意的话告诉给他,醉羽凡这回不笑了,冷冷地道:“那要看他是否参与其了。”
正说着,方才的药僮瑟瑟缩缩地站在后院门口,嗫嚅着道:“公子,夫人,那位姑娘想要见你们,她不肯喝药,可否请你们……”
话未说完,被醉羽凡打断:“本公子不过瞧见她躺在地可怜兮兮的,又有登徒子浪人不知好歹冲撞本公子,这才救人救到底地将她送到医馆。若这位姑娘这般不识好歹,那便不救也罢。本公子没时间在此多耽搁,这便告辞了。放心,那位姑娘的诊费本公子还是出得起的,不用你们医馆倒贴。”
“砰咚”一声,一锭银子准确地砸在药僮郑云脚,后者痛得咧开了嘴正要喊痛,见着醉羽凡和莫语站起来要往外面走去,连忙将到了嘴边的痛呼声吞下去,“公子,公子,请留步!”
“你还有什么事吗?”醉羽凡的面色很不好看,语气更加不善,从药僮郑云的角度看去,活脱脱的一个活阎王。
郑云吓得哆嗦了几下,但想起什么似的下定决心面对醉羽凡:“公子,夫人,小的只是来传个话,实在是那位姑娘嚷着要见夫人一面。您看,您刚才也说了救人救到底,是否移步?”
这话语,这态度,实在是太端正了。莫语撇撇嘴,若不是早已发觉这个医馆的不对劲,他们真要被这位小小“药僮”的演技给骗了。只是,他终究不是专业的药僮,许多细节根本未注意到。
不过……
莫语转过头询问醉羽凡:“这位小哥说得对,救人救到底,不若咱们前去看一看,要是救得那位姑娘一命,倒是功德一件。”
实际,莫语很想知晓,医馆后院究竟酝酿着什么样的阴谋在那里。
醉羽凡有些不同意,奈何扛不住莫语的恳求,加之醉语意的确是莫语在霓虹阁时最好的姐妹,如若因此出了什么事,只怕莫语也会不开心好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醉羽凡陪着莫语来到醉语意的床前。醉语意已然昏迷不醒,原本白嫩的面更加惨白,甚至隐隐有些犯黑。
只是一眼,莫语都知晓醉语意的毒性加重了,连忙问醉羽凡:“不是说她的只是附子么?怎的这般严重?”
医记载,了附子之毒,会出现很多不适症状,但附子之毒较轻,一般不会有性命之忧。这样,莫语才有闲心陪着醉羽凡和医馆的人玩心理战。
医馆的人一听两人竟然知晓附子之毒,相视一眼之后,看似很是老实的郑大夫捋着胡子道:“这位姑娘起初是的附子没错,但在来医馆途,不知出了什么事故,竟然毒性加重,还混杂了其它的毒。”
“哦,你是说本公子吩咐人给她再下了其它毒?”醉羽凡冷冷笑道。
郑大夫吓得一哆嗦,差点跌倒在地。他唯唯诺诺地道:“老夫……我……在下……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是说可能有谁趁此机会再给这位姑娘下毒了。先前不是有位公子觊觎这位姑娘的美貌么?”
“哦,原来是钱大公子放的毒啊!”醉羽凡故意将“哦”字说得一波三折,“钱大公子”四个字咬得极重。莫语分明瞧见掌柜的和郑大夫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随着醉羽凡的语气加重,抖动得更加厉害。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