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冉委屈地哭起来,上官博彦脸上火烧火辣。
雪衣少女扬手,道:秋冉,你哭什么。我是说你怎么能打她,没说你打得不好!是你打她,仔细手疼。
谢谢小姐关心——秋冉“扑哧”一笑,脸上泪痕一点没有,敢情这主仆在演双簧哩。
二姨太太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阿……阿霓……
白衣女孩淡然冷笑,喝道:秋冉,给我掌二姨娘的嘴!
啊——
是!
侍女有了靠山,上前对二姨太太便是两个大耳光子,打得又脆又响。
上官博彦完全愣住了,父亲侍妾等同他的母亲,必须恭顺有礼,而这个女孩居然要自己的丫头掌揪就掌揪。
二姨太太捂着脸,一句哭声也不敢响,唯唯诺诺忍着。
二姨娘,我问你,我母亲故去多年,为什么父亲没把哪个姨娘扶正?她不等回话,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我娘不在了,可有我哥哥,有我外公!你们是姨娘就要守着姨娘的本份,在我哥和我的眼里,你们不过是侍候我父亲的下人。再尊贵能僭越到我正房小姐的前面去吗?你记住,我的丫头都比你们这些姨娘们尊贵些。我去天津的时候,让你代管家事,你不好好约束姨娘们的行为,还放任她们挑拨离间,惹事生非!纵然我父亲是老了,管不了那么多,怎么你当我和我哥都死了!你是欺我嫂嫂好性儿是吧?待我哥哥回来——
听到女孩不停提到哥哥、“哥哥”两个字,二姨太慌张地立即跪下去哭道:阿霓,我不敢的,不敢的——都是她——是她——撺掇的我——
三姨太面如死灰,强撑着说道:“我、我撺掇你什么,血口喷人!我要告诉老爷去!”
女孩看也不看虚张声势的三姨太,笑着对跪在地上的二姨太说道:我知道你不敢,所以才赏你两巴掌长记性。说着,她接过丫头送来的紫金手炉,温和地笑道:二姨娘,起来吧。地上冷。去,秋冉,把二姨娘扶起来。
“是。”
二姨太哭得筛糠一般,好久才软着腿被丫头搀扶站起来。
“三姨娘怎么不说话呢?”女孩收拾完一个,马上接着另一个,“刚才不是叫得挺欢吗?怎么现在哑了喉呢?”
三姨娘哆哆嗦嗦,上嘴皮不停碰着下嘴皮。
秋冉,着人把三姨娘给我捆了,拉到院子里跪着,没我的话,不许她起来!
三姨太立即瘫软在地,不敢多说一个字。
辱母,可不是儿戏。上官博彦脸色一僵,将来他若是娶了阿衡,她的母亲等同他的母亲。
这事要真发生传出去,不仅他这个未来女婿颜面无光,整个上官家也要蒙羞。
此情此景逼得他不得不从树影后走出来。
“慢着。”
突然从雪树后走出来一个英挺少男,显然让白衣少女愣了一会,也把大家唬了一跳。看清来者,她处变不惊,撅起嘴冲他微微一笑,似乎对上官博彦的来历了然于心。
借着阳光,上官博彦看清白衣女孩面容清秀,皎皎的面庞宛若明月,可比起漂亮清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