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蟒倒不惧那灰尘,依旧迅速的朝着前面盘旋追去,仿佛与那马车开始置气,在这山谷狭窄的山路上,上演了一场蟒蛇与马车的追逐大戏,堪称蛇类与马匹之间的速度与激情。∷,
终于,那巨蟒追上了白朗所驾的马车,因为那马车已经停住。
巨蟒便也放慢的速度,停在了马车的旁边。而蟒背上的凌寒立即一阵拍打身上的灰尘,就连金毛碧狮也不断的晃动身躯,显然也饱受了沙尘之苦。
那灰尘渐渐的散去,一个篱落疏疏的茅屋小院出现在了凌寒的面前。
就听一个声音在那院中高声骂道:“奶奶的,真是我的冤家!”正是那马神医的声音。
凌寒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不由一晃,便栽下了蟒背,摔在了地上,凌寒顾不得揉一揉摔得生疼的膝盖,起身便朝着小院奔去,一边奔,一边高声喊道:“马神医,快救命!”
那马神医正低头收拾着什么,他方才也注意到了涌过来的烟尘,还以为那小冤家玩耍够了,又驾着巨蟒,地动山摇的回来。
听到凌寒的声音,才抬起了头,一见到凌寒晃晃悠悠的进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高声道:“凌小子,那小冤家可是害苦老夫了!”一边说,嘴角还不停的抽动,引着短须也不的上翘,样子竟是十分的滑稽。
凌寒顾不得那马神医抱怨,三步并作两步,扑倒在了马神医的面前,道:“马神医,快救命,再晚就来不及了!”
马神医见凌寒说的急切,紧忙将凌寒扶起,看了看凌寒的脸色,心中顿时一惊道:“凌小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将你伤成这个样子?”
凌寒却摆了摆手道:“马神医,不是小子,是天宝!”凌寒说罢,朝着那马上一指。
马神医抬眼一看,只见白朗已将奄奄一息的天宝抱下了马车,踉踉跄跄的走进了院子。
凌寒顾不上马神医那怀疑的眼神,急忙帮助白朗,将天宝抱到了院中,轻轻的将他平放在一处草帘之上。
那马神医一见,神色大惊,忙道:“小子,赶紧将他挪开!”
凌寒顿时一愣,心中暗想:坏了,难道马神医看出了天宝已经无药可救,又怕天宝死在院中,所以不想医治。
凌寒紧忙跪倒在地道:“马神医,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救一救天宝!”
那马神医急的跳脚道:“快帮我把这小子挪开,那草帘之上不能放人!”
凌寒见马神医并没有说不医天宝,心中顿时释然,急忙与白朗将天宝移到草帘之下。
那马神医见天宝已被挪下,紧忙的将那块草帘拉起,只见那草帘之上,却是一处药田,上面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草药。
马神医见那草药都倒伏在地,心疼的大叫了几声,便蹲下身子,想将那草药扶起,只是才拾起一棵草药,就见到那棵草药竟然已经折断。
凌寒见马神医如此珍视那草药,便抱歉的道:“马神医,小子不知道此处还种着草药!”
那马神医拾起了那根草药,仔细的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随后又用手捏了捏那草药的根茎,颓然的摇了摇头道:“冤家啊,冤家!”
凌寒以为马神医在埋怨自己,顿时满脸羞愧的低下头。随即凌寒想到,天宝此时命悬一线,不管怎么样,也得先医治天宝,便鼓起勇气道:“马神医,这草药小子想办法赔给你,不过还请马神医出手,先治治天宝!”
马神医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天宝,又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凌寒,幽幽的道:“小子,这草药受损并不是你的错,而是那小冤家的杰作。每一株药的药力都已经被那金毛碧狮吸干,即便是不被压倒,也难活了!”
凌寒一听,斜着脑袋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金毛碧狮,只见那小虫此时却在呼呼大睡,不由得苦笑道:“马神医,这小虫给您添麻烦了!”
“罢了,罢了!这都是老夫自找的!”马神医一见那熟睡的金毛碧狮,脸上竟有露出了一丝笑容,摆了摆手道。
凌寒听罢,忙道:“既然如此,还请马神医快救救天宝吧!”
马神医又看了天宝一眼道:“凌小子,几日不见,你们招惹了什么人?怎么会落到这等地步?”
凌寒道:“马神医,一言难尽,还是先医好天宝,小子再慢慢与你细说!”
马神医摇了摇头道:“凌小子,并不是老夫不救天宝那小子,只是老夫也无能为力了!只能看着小子的造化了!”
凌寒心中一惊,忙问道:“马神医,天宝他……难道马神医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
马神医叹了口气道:“办法不是没有,老夫说看他的造化,就是说还有一丝希望,不过这得看你们的运气了!”
“运气?”凌寒重复了一遍马神医的话,并不知道马神医这个“运气”指的是什么。“车神医在么?”
凌寒想起了车神医,车神医的医术要胜于马神医,凌寒又将希望寄托在了车神医的身上。
马神医朝着那茅舍一指,示意车神医就在那边。
凌寒见状,紧忙奔向了茅屋,高声呼喊道:“车神医,快出来,快出来救命!”
只是那茅屋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马神医道:“小子,别喊了,我兄长并不在屋内,而是在那后山之中!”
凌寒顺着马神医的手指方向一看,果然见到,那茅屋后面的山谷之中,正升起一股白色的烟柱。那烟柱便如狼烟一般,直冲天宇,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