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汉子强弓在手,毒箭在弦,朝着此时已是血红的水潭上瞄着。 只是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胸口处正急促的起伏着。
“你是新来的吧!”一个声音在身后问道。
“是!我上个月才到的岛上!”那个汉子头未回,小声的答道。
“为什么上岛啊?”那个声音又问道。
“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没有别的生计,只能做着无本的买卖!大哥你为什么上岛啊?”那个汉子见有人与自己说话,感觉到了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心情微微有些放松。
“我?唉,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还是不说的好!”那个声音道。
“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然谁愿意做着海匪,过这朝不保夕的日子?”那汉子也叹了口气道。
“哎?你这弓箭瞄的不对,你这手还在抖,怎么能有准头?别误伤了人!”那个声音道。
那汉子脸上一红,刚想说什么,就感觉身后被那人贴上,那人的手一把握住的自己持弓的手,竟是十分的有力,而自己拈着羽箭的手也被那人握住,竟是帮助自己捏住了羽箭。
那汉子只觉得身后那人的的胸膛结实,心想:这定是岛上的当家,不然哪里会有如此的功夫。
那汉子还在想着,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弓箭箭头一扬,竟是对准了持着巨网一端的同伴,心中顿时一惊,道:“大哥,错了错了,那是一起的伙计!”
身后的那个声音道:“没错!我看那人像是奸细!”
那汉子想将那弓箭的对准的方向改变,只是身后那人气力竟是十分的大,根本动弹不得,便哀求道:“大哥,即便是奸细,也要禀告当家的!还请大哥放手!”
说罢,那汉子猛一扭头,竟然见到一张清秀的脸,只是这张脸从来没有见过。
“大哥曾对我说,可以先斩后奏!”说罢,那人一松弓弦,羽箭如流星一般朝着那持网的大汉射去。
那持弓的汉子汗流满面,连声道:“闯祸了,闯祸了!”竟是吓得浑身发抖。
再一回头,身后那清秀的脸竟是没了踪影。
“啊!”的一身惨叫从幽潭的另一边传来,正是那个持网的汉子,随后他那粗壮的手臂一扬,那大网的一端便被扔到了潭中,随后,他也如一段烂木头一般,“扑通”一声,跌落到了潭里。
“是谁?有奸细!”另外几个持网的汉子立刻高声警示道。左右一看,只见方才那持弓的汉子一脸惊恐的望着那落入水中的汉子,吓得瑟瑟发抖。
“是他!那个新来的!居然是奸细!”
那些海匪顺着那几个持网汉子的所指望去,都看到了那个持弓的汉子,不禁高声咒骂道:“那小子是奸细,杀了他!”
那持弓的汉子还没有缓过神来,刚要解释,便见到乱箭飞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便稀里糊涂的被射成了刺猬,成了箭下之鬼。
“啊!”
“哎呦!”
只是倒下的并不只是那汉子一人,除了他,竟然惨叫连连,又有两个汉子跌入了那潭中。
“是谁?在哪里?”
众海匪见又有人毙命,知道定是有强敌来犯,不禁连声呼喊。但是那强敌在暗,己方在明,还没等见到那敌人,就折了几名同伙,一时间,人人自危。
只是那强敌并没有停手,只听两声惨叫,原本潜伏在山石上的两个汉子又遭了暗算,从那山石上滚落下来,摔得血肉模糊。
凌寒在一旁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正是那佳男搞得鬼,只见佳男施展出轻身功夫,一击必杀,而后一击必退。收拾了一个海匪之后,立刻将身形隐藏起来。
此时那佳男忽然出现在了一个山包之上,手持强弓,朝着那些持网的汉子连发了三箭,第一箭穿透了一个汉子的咽喉,第二箭,射中了一个汉子因为惊恐而张大的嘴,第三箭,却射中了一个汉子的肩膀。被射中的汉子纷纷落入了深潭之中,那巨网因剩余的人无法再拖动,也掉入了潭中。
“啊!”一个汉子一声惊呼,因为没有及时的松开那巨网,反被那巨网一带,竟然也掉入了深潭之中,只见他挣扎了几下,便朝着岸边爬来,连忙有两个海匪上前相救,只见那汉子走了几步,便开始摇晃,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随后朝前面“哇”的一声叫,竟是吐出了一滩红色的液体,不知是血还是那发红的潭水,之后只见他朝着身后一仰,便倒在了水中,不再动弹。
那两个想去救他的汉子,还没等接近他,就见到他吐出的红水,里面竟然密密麻麻的都是那红色的小虫,竟是吓得纷纷后退。
“奸细在那里!快抓住他!”一个独眼的海匪头目看到了射箭的佳男,便高声警示。众海匪这才发现了佳男的踪迹,朝着佳男所在的地方,纷纷开始放箭。
佳男自然不会在那里等死,便开始四处躲闪。那独眼海匪见只是佳男一人在搞鬼,便点了十多个海匪,朝着佳男的方向,围了过来。
那深潭的水面忽然一阵翻动,只见那条青龙朝着潭水上方猛地一跃,而那黑披风挥舞着铁棍也是穷追不舍。
“快放网!”那黑披风高声吼道,只是那持网的海匪都被佳男拾掇,这些海匪只得网开一面,众海匪见岛主跟在青龙的后面,也不敢胡乱放箭,所以那青龙盘旋了两圈,又落入了潭底,而那黑披风大吼一声,又跟着进了水底。
“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动我鹿灵岛的人?是不是